變故陡然而起,便是榕寧也不防備對方居然將手真的到了花瓶的上。
當初說送一些補品到長春宮,還是純貴妃長了個心眼,送一些吃喝的東西到長春宮,萬一熹嬪吃出個所以然,們也不好賬。
即便是和純貴妃再怎麼小心謹慎,該來的臟水還是兜頭潑了過來。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看向了躲在蕭澤后的翠喜,不曉得為何恨到此種地步?
當初是翠喜背叛在先,后來再次回宮,自然不敢用背叛的人,這有什麼錯?
得勢后第一個害的人竟然是?
榕寧之前因為也幫自己辦了很多見不得的事,幫了很多的忙,故而看在過去主仆的分上,不想對趕盡殺絕。
不想倒是先撲上來了,那以后就別怪心狠手辣了。
榕寧眸微冷定定看向了蕭澤苦笑道:“皇上,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花瓶當初臣妾送到長春宮,可是長春宮的人查驗過的。”
“況且臣妾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何必又對其他人的孩子趕盡殺絕?”
一邊的梅妃緩緩道:“是啊,皇上,寧妃妹妹懷的可是皇長子。”
“這后宮其后生的皇上都越不過皇長子去,寧妃妹妹沒必要這樣。”
梅妃這話看似像幫著寧妃說話,可卻行著挑撥離間之事。
都是宮里頭的黃思琪,何來皇長子與其他皇子一爭高下的說法。這事兒怎麼能明面兒上說?
如此一說便是提醒皇上,寧妃擔心自己孩子以后地位遭到其他皇子的沖擊,故而先下手為強將其他皇子扼殺在母親的肚子里,以后便沒有那麼多的麻煩。
這話同時還刺中了一邊王皇后的心。
王皇后沒有自己的孩子,若是王皇后有自己的孩子便是年紀再小,那皇長子也得俯首稱臣。
畢竟長子雖是長子,可卻是庶出的,不是從皇后的肚子里出來的終歸是個嫡子。
此番這話一說出來,蕭澤和王皇后的臉俱是變了幾分。
一邊的純貴妃頓時心頭火,剛要上前說什麼被榕寧扯住了手臂,沖搖了搖頭。
此時梅妃挑撥離間,若是純貴妃在替出頭,反倒是讓皇上更懷疑拉幫結派有這方面的心思。
熹嬪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哭了出來:“皇上,一定不是寧妃姐姐做的。”
“寧妃姐姐心地良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縱然是臣妾對不住寧妃姐姐在先,寧妃姐姐大人有大量也不會如此報復臣妾。”
“還請皇上饒了寧妃姐姐吧。”
榕寧頓時冷笑了出來:“熹嬪一張好,皇上尚未決斷,你倒是饒不饒的,斷了本宮的案子。”
“本宮當真沒有熹嬪這樣的一張好,生生將沒的說是有的。”
“口口聲聲夸本宮心地良善,不會報復,但是字字句句對本宮滿是怨懟。”
“不過你這點小把戲在本宮的眼里當真不夠看,說本宮報復你,你怕是想多了。”
熹嬪頓時愣了一下,眼底的屈辱然而出。
榕寧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狠狠刺痛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一點點攥了拳。
榕寧再不多看一眼,有些話點到為止。
抬眸定定看向了蕭澤:“皇上,臣妾在懷寶卿公主的時候,便是遭人陷害,寶卿活生生死在了您的面前。”
“如今臣妾這一胎再有兩個月便要臨盆了,又有人坐不住了。”“這一次臣妾倒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對臣妾手?”
“若是皇上也認為這花瓶里的紅花藥是臣妾放進去的,臣妾再不多話,懇請皇上責罰。”
“但是臣妾做事明磊落,是臣妾做的,臣妾一定承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絕不認下,還請皇上明鑒。”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寶卿是他和榕寧之間永遠越不過去的痛。
上一次便是因為他寵幸了婉嬪,讓鄭婉兒鉆了空子害死了他的寶卿公主。
這一次榕寧如此一說,倒是切中了他的要害。
蕭澤心底明明懷疑萬分,此番卻不能對榕寧發作發出。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看向了地上跪著的熹嬪,將扶了起來。
蕭澤緩緩道:“寧妃不是這樣的人,瓶子到了你的宮里,又經手了多人?”
“雙喜,將這些人拉出來。”
雙喜眸一閃,皇帝對寧妃倒是意深重。
現在人贓俱獲,卻沒有毫的懲罰意味。
他心神定了定,不一會兒又將長春宮的幾個宮和太監拉了出來。
這些人都轉手過這瓶子,蕭澤淡淡道:“來人,全部死”。
蕭澤話音剛落,那些宮太監頓時哭喊著冤,一時間長春宮宛若人間地獄。
很快那些太監宮的慘嚎聲漸行漸遠,消失在深厚的宮墻之外。
所有人都嚇得臉發白,帝王的震怒便是腥萬分,王皇后的手指也不微微。
蕭澤看向了榕寧冷冷道:“既然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那你就待在玉華宮哪里都不要去了。”
雖是這樣委婉的說了出來,可榕寧的臉也是不好看。
這便是將圈在了玉華宮,到頭來還是不信,將這樁莫須有的罪名怪到了的頭上。
一邊的純貴妃頓時站了出來,死死盯著蕭澤:“皇上眼盲心瞎嗎?”
“明明這就是一個陷阱,是要陷害寧妃的,皇上怎麼還信這樣的鬼話?”
“放肆!”蕭澤怒喝一聲,定定看著面前的純貴妃,。
他抬起手點著純貴妃的鼻子痛罵道:“不要以為你曾經在養心殿救過朕一命,朕就縱著你。”
“你囂張跋扈,說話沒有分寸,哪里是一個貴妃該配有的德行?”
“罷了,自從朕封你為貴妃后,你便是朕,尖酸刻薄,還要朕怎麼對你?”
“來人,將貴妃的封號奪去,降為純妃。”
“皇上不可!”榕寧向前一步,死死盯著面前的蕭澤:“皇上,這和貴妃娘娘有何關系?”
“何苦因為臣妾的事要奪貴妃娘娘的封號,這不合規矩。”
蕭澤冷冷笑道:“整個后宮,朕就是規矩。”
“哼!都退下吧。”
蕭澤只覺得這長春宮的空氣憋悶的很,再怕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將這里砸得稀爛。
他總覺得自己也對榕寧夠好了,何苦對自己漸行漸遠?
對純貴妃的在意都比對他的在意,要多得多,他當真是夠了。
一個兩個當他蕭澤是什麼?
他是皇帝,們的生死榮寵都是由他決定的。
不給這些人一點臉,都以為自己在這后宮可以無法無天。
居然下毒毒害他的皇嗣,今日沒將送到冷宮已經是極大的面。
純貴妃還待要說什麼,被榕寧拽著。
這再說下去,純貴妃怕是會被丟進冷宮里。
如今懷著孕,想要將人從冷宮里弄出來,何其困難。
在最脆弱的時候,不想邊的人再出任何的狀況。
蕭澤走后,王皇后也冷冷看著榕寧道:“寧妃好自為之吧。”
“以后若是再有此等謀害皇嗣的心思,怕是老天也不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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