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瞬間陷一片死寂的省略號海洋。
畢竟,這位向來對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活閻羅”厲,竟主談及私話題,在這幫公子哥眼里,簡直是活久見。
沉寂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
厲承淵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一異樣,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打出的那句話。
……產生歧義了?
他們沉默,是怕打擾他?
這時,蘇煙端著煮好的蔥油面走過來,放在他面前。
這碗面明顯是升級版,兩個溏心心蛋臥在中央,還撒著鹵得噴香的牛粒。
厲承淵相當滿意,對著面又拍了一張,再次發進群里。
他特意配上個驕傲表包:【我人做的面。】
群里的沉寂瞬間被打破,沸騰起來。
厲承灝:【哥!你號被盜了?快對暗號!】
夏以琨:【灝子你懂啥,鐵樹開花!淵哥這是終于開竅,嘗到人香了!】
夏以琛:【淵哥這不開花則已,一開花驚人啊!啥時候帶嫂子出來見見?】
其他人拼命發各種曖昧小H圖。
……
厲承淵慢條斯理地吃著面,看著群里不斷蹦出的消息,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一幫只會對人評頭論足、卻本不懂其珍貴的家伙,他們懂什麼?
他細細品味著蘇煙的手藝,面條勁道彈牙,蔥油香氣濃郁,直接超越記憶里那些七星級酒店的味道。
厲承淵看著碗,心底默念:“29天……”
還有29天。
29天后,他能品嘗的,就遠不止這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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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捧著個小碗,坐在厲承淵對面。
看他一邊吃面一邊專注看手機,角還噙著笑,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聊這麼開心?手機里有紅知己?
不能吧?他那“生人勿近、尤其人格殺勿論”的高冷人設呢?
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探過頭去。
厲承淵卻像早有預,“啪”地一聲,不聲地把手機屏幕扣在了桌面上。
蘇煙只來得及瞥見聊天窗口里一閃而過的……辣眼睛小圖,瞬間心跳如擂鼓!
他私底下……竟然好這口?
轉念一想,又覺得合理。
這麼多年沒人,總得……嗯,有點自己的解決方式。
年人嘛,懂的都懂……
蘇煙突然有些心疼他。
既然決定做渣,蘇煙腦子一熱,想著干脆別等那一個月,吃完面就直接把他辦了!
誰知,厲承淵吃完面,還順手洗了碗,竟……無比自然地起,回他自己家去了。
……
周日清晨,蘇煙就給夏以沫打電話,央陪自己一起去厲家老宅。
新家已經裝車運往老宅。蘇煙拉上夏以沫,純粹是心里發虛。
以前和厲承淵清清白白時,做夢都想回老宅,拿回媽媽房間里那個屬于的箱子。
可現在,關系變得如此……曖昧不清,實在不知該以何種份面對寶叔和厲彥辭。
上夏以沫,權當壯膽,萬一有啥尷尬場面,好歹有個照應。
“淵哥同意你回老宅了?他該不會想……公開你們關系吧?”夏以沫眉弄眼。
蘇煙趕搖頭:“別瞎想!我就是去送新家,是為了工作!公開?怎麼可能!我倆現在頂多算……不清不楚的男關系。”
夏以沫嘿嘿壞笑:“不清不楚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嗯哼?”
做了個你懂的手勢。
蘇煙臉一熱:“還沒呢!我說給我一個月心理準備,他答應了。”
“一個月?!他能忍?別到時候憋久了……不行了吧?我可聽說……”
“不可能!”蘇煙斬釘截鐵,這點莫名篤定,“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最好,粥熬久了才香,藥熬久了才濃,好飯不怕等!”
最近每晚睡前,總會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
這種驗前所未有。
離婚前后很長一段時間,覺自己像塊枯木,仿佛徹底沉睡,對那方面冷淡到毫無念想。
可現在,某種沉睡的正被悄然喚醒。
這種淺嘗輒止的曖昧,反而像在火上澆油,讓心底滋生出更強烈的、想要深探索的。
“行吧行吧,這‘延遲滿足’!不過你也別延遲太久!我還等著看你倆天雷勾地火,上演驚心魄的那天呢!”
“……沫沫!”
蘇煙捂著臉,耳紅,果斷掐斷了這個危險話題。
兩人開車跟著運送家的大貨車,緩緩駛向厲家老宅。
快到目的地時,厲承淵的電話打了過來:
“寶貝,到哪兒了?”
那低沉溫的嗓音裹著磁鉆進耳朵,蘇煙瞬間半邊子都了,耳悄然染上紅暈。
剛想開口,手機卻被夏以沫一把搶過去:
“報告淵哥!你的寶貝馬上就到門口了!速速出來接駕!”
這一嗓子,瞬間把旖旎氛圍破壞殆盡。
厲承淵:“……好,我出來。”
夏以沫得寸進尺:“除了你的寶貝,還有個超大號電燈泡,淵哥不嫌棄吧?”
厲承淵涼涼道:“知道是電燈泡,還跟來?”
夏以沫噎住:“……這不是饞你家飯了嘛!不歡迎啊?”
厲承淵這回倒是超給面子:“……歡迎。”
電話剛被掐斷。
下一秒,厲承淵的影已立在了車前不遠。
大貨車穩穩停在老宅門口,工人們作麻利地開始往里搬運新家。
今天的厲承淵,裝扮格外不同。
一件簡單的白T恤,搭配水洗藍牛仔和白運鞋,整個人竟出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灑落在他那張著些許病態冷白的臉上,恍惚間,竟像個青又耀眼的大學校草,仿佛瞬間年輕了十歲。
“我的天!承淵哥這打扮絕了!帥炸了!啊啊啊!阿煙你賺大發了!滬城第一帥天天跟你卿卿我我!”
夏以沫激得直晃蘇煙的手,滿臉的興藏都藏不住。
“沫沫,冷靜點!別搞得我們像花癡似的,多丟人……”
蘇煙連忙低聲音提醒,臉頰微熱。
然而夏以沫哪里聽得進去?
一把推開車門,像只歡的小兔子蹦到厲承淵邊,仰起臉笑得無比燦爛,聲音響亮地“建議”道:
“淵哥!以后請務必保持這個風格!蘇煙說超!級!喜!歡!”
“哦?”厲承淵眉峰微挑,單手進兜,邁開長,帶著那份酷帥勁兒徑直朝車邊的蘇煙走去。
就在這時,門“嗖”地躥出一個穿著運服、踩著籃球鞋的青年。
他抱著籃球,幾步到夏以沫跟前,笑嘻嘻地問:
“沫沫,那我今天這行頭,你給打幾分?喜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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