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熠沒想到沈朝霧會真的來酒吧等他。

揍完廣來錢，他的緒還是難以自控。

這才發消息給沈朝霧。

只是試探地問:【姐姐，可以來接我嗎？我有點醉了。】

然后把定位發了過去。

發完，孟星熠甚至不敢看手機。

他知道。

就算沈朝霧看到這條消息，大概率也只會是無視。

他沒那麼重要。

在這一點上，孟星熠非常自知之明。

可是，沈朝霧來了。

孟星熠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他走在沈朝霧邊，聞著人上特有的甜香，像是甜牛和草莓混合在一起，又香又甜。

“姐姐，你上好香，又漂亮又香。”

他聳著鼻子，像是小狗似的嗅了嗅。

看著孟星熠的表，沈朝霧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只黃的卷小狗，發又雜又，多到看不清眼睛，潦草又乖的既視。

沈朝霧勾了勾，弧度淺淡，“是嗎？”

“這是什麼香水呀？”孟星熠也想用同款。

和姐姐噴一模一樣的香水，想想就很滿足。

孟星熠用一雙無辜的狗狗眼，期待地盯著沈朝霧的臉，目一錯不錯，生怕沈朝霧從他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似的。

“沒有用香水。”沈朝霧頓了頓，想到用的是周京渡的沐浴和洗手。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牌子。

留香特別久，而且很好用，有一種很高級的香味。

連香水都不用涂了。

沈朝霧之前還特地問過周京渡，知道價格之后就歇了自己買回來用的想法。

太貴了！

這個冤大頭還是讓周京渡當吧。

反正白嫖。

孟星熠嗅了嗅鼻子，鼻尖微微皺，他疑地“嗯”了聲，“等等，這個香味，我好像……”

在周京渡上聞過。

只不過周京渡平時喜歡戴沉香珠，珠子的檀香把這甜香掩蓋住了大部分。

但孟星熠嗅覺很靈敏。

他表突然變得很奇怪，“姐姐。”

一個男人和一個人，上出現了同一種香味，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就算是用同一款香水，但生活習慣不同，香水在上產生的味道也會不同。

當他們上出現一模一樣的味道，這說明他們產生了某種意義上的互。

不論是上，還是生活中。

孟星熠眸微微閃爍，他什麼都沒說，故作不懂，“沒什麼姐姐，我就是覺得這個香味我好像在哪聞過。”

沈朝霧看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梢。

真的嗎？

還是已經想到周京渡了？

但也什麼都沒說。

之所以會來找孟星熠，還是因為上輩子在絕之際，孟星熠出現救了一次。

所以，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沈朝霧都會答應他。

這一點——孟星熠不知道。

“好了，你沒喝醉的話，我就先走了，”沈朝霧道，“我只是擔心你喝醉酒出事。”

沒有比這更聽的話了。

孟星熠心臟像是被點燃的煙花，“砰砰砰”地跳，心臟震時強大的后坐力震的他手心發麻。

他手指微微蜷，著膛劇烈的心跳聲，試探地小聲開口，“是因為擔心我嗎？姐姐是擔心我出事嗎？”

“嗯。”

“喝醉之后容易出事，我擔心你。”

沈朝霧道。

卻不知道這平鋪直敘的一句話給孟星熠造了多大的沖擊。

姐姐竟然……真的擔心他！？

孟星熠覺得他是不是喝多了，所以聽錯了。

又或者是在做夢。

他不太相信。

沈朝霧不理解孟星熠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激。

就像不知道孟星熠暗十年。

從那場晚宴開始，年埋藏在心底的愫宛如得以窺見日的雜草，蓬生長。

沈朝霧抬眸，看著年凌厲清晰的下頜線，微微一笑道，“反應這麼大嗎？”

孟星熠個子比高，察覺到仰著脖子的姿勢有點費勁，順從地彎腰和平視。

“嗯。”怎麼可能反應不大。

他喜歡那麼久。

在他還不懂“喜歡”是什麼東西時，還不懂“沈朝霧”三個字怎麼寫時，他就喜歡上了沈朝霧。

孟星熠彎腰的姿勢散漫隨，灰卷發拂過年無辜漂亮的眉眼，單眼皮，瞳仁卻很大，像一條漉漉的小狗。

沈朝霧，把他撿回家。

沈朝霧問他，“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

孟星熠思索片刻，“姐姐長的太漂亮了。”

沈朝霧低笑一聲。

“說我漂亮的人有很多。”沒把年的話當一回事。

只覺得是孟星熠說的漂亮話而已。

見沈朝霧不相信，孟星熠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我從小就覺得姐姐長的好看，像小仙似的。”

“從小？”

“姐姐已經把我忘記了。”孟星熠語氣幽怨。

沈朝霧:“……”

覺得這個話題對不太友好，小時候的事覺得記得不大清楚了。

轉移話題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姐姐等一下。”

孟星熠道，“給你買個小蛋糕。”他還沒忘記呢。

沈朝霧被他逗笑了。

“我已經不是喜歡小蛋糕的年紀了。”

茶蛋糕這些是小姑娘喜歡的東西。

年紀不大，也就才二十歲。但沈朝霧經歷了兩輩子，的心理年齡早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

孟星熠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姐姐年紀也很小呢。”

“那姐姐喜歡什麼？我給姐姐買。”反正他有錢。

沈朝霧喜歡什麼，他都能買得起。

“姐姐喜歡游戲機嗎？”

說到這個，孟星熠瞬間興了起來，“我有很多款珍藏游戲機，我可以都送給姐姐。”

沈朝霧:“……”

果然。

小孩子還是小孩子。

搖搖頭，“不用了。我不喜歡游戲機。”

“那姐姐喜歡什麼？”

“包包，子，化妝品，珠寶項鏈。”沈朝霧喜歡的東西很庸俗。

人喜歡的東西，都喜歡。

孟星熠記住了。

他道，“我給姐姐買。買最好的，姐姐會喜歡我一點嗎？”

年眸子漉漉的，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