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復雜地換了服,帶著春柳往前廳去。路上遇見陸善和,陸善和親昵地挽住的胳膊。
晏云梔仔細去瞧陸善和的表,笑得甜溫厚。晏云梔也跟著笑起來,拉住的手。
兩個人到了前廳,不大一會兒,陸家其他人也陸續到了。
陸柯頻頻朝這邊張,終于忍不住,走到晏云梔邊。
這麼多人在,晏云梔不愿意再讓蘇氏生誤會,偏過臉去與陸善和說話,沒有理會他。
廳里的主主仆仆忽然迎出去——陸玹回家了。
晏云梔腳步頓了頓,跟在最后。
陸家人一一與陸玹說話,熱切地關心與寒暄。眾相寒暄過,陸玹微瞇起眼,視線越過人群,看向晏云梔。
陸善和拽了拽晏云梔的袖角,提醒上前去見禮。
晏云梔皺了下眉,著頭皮走出人群。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陸玹。
前一刻,他們赤相對攜手走進溫泉水里打算玩些愉悅的新花樣。后一刻,時間倒流,他們回到仍舊陌生人的時刻。
晏云梔慢慢抬眼,視線與陸玹相對。頓了頓,晏云梔心復雜地福了一禮,甜聲線卻客客氣氣:“見過二爺。”
陸玹盯著,沉默許久。久到廳的人都覺察出了異常。
陸柯幫忙說話:“云梔這是許久沒見二哥,被二哥的氣度唬到了。”
陸玹涼涼瞥過來。
關你屁事。話多。
第84章 雙重生在賜婚前(二)
夜里,晏云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想不通,賜婚怎麼就沒了呢?
陸玹為什麼沒在名單上勾的名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勾了哪個小狐貍的名字啦?
不對,他應當是誰的名字也沒勾,否則賜婚的圣旨已經送到別人府上去了。
晏云梔睜著眼睛,在一片漆黑里著屋頂,怎麼也無法相信,與陸玹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兩個人一步一步走來的過程,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絕對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場夢!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將送回了過去,可就是堅信與陸玹之間發生的一切都真實存在過。
一想到如今兩個人幾乎變了陌生人,那些細碎的日常只一個人記得,而陸玹什麼都不記得了,晏云梔心里沒由來地升出一淡淡憂傷。
“表姑娘,您睡不著嗎?要不要給您倒杯水?”坐地屏外,傳來春桃的聲音。
“沒事。睡了。”晏云梔不再在床上翻來扭去,努力讓自己睡去。
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還在想著自己花了大半年給他做好的裳,還沒有給他瞧過,還沒讓他穿過一次……
接下來幾日,陸玹很忙,白日幾乎不在府里,不是進宮,就是有些推卻不得的應酬和議事,晏云梔一直都沒見到他。
照常每日半下午,去老太太屋子里,安靜坐在窗邊,靜心為姨抄寫經書。
府里的人都看得出來晏云梔最近兩日有心事。不過誰都不會知曉晏云梔是因為和陸玹的婚事沒了而郁郁,都當是因為推了和陸源的婚事馬上要搬出陸府而心不好。
老太太亦是這般想,看著晏云梔的目不由變得更加慈和舍不得,恨不得整日將晏云梔帶在邊。
晏云梔留在鶴青堂陪老太太用過晚膳,兩個人正坐在一塊說話,大丫鬟來稟蘇氏過來了。
“應當是為了過幾日府里設宴的事。”老太太對晏云梔解釋了這麼一句,才讓丫鬟將蘇氏請過來。
老太太說得不錯,蘇氏確實是為了這事兒過來請示的。
晏云梔起對進來的蘇氏見過禮,便坐在一旁去繼續抄寫佛經。
老太太和蘇氏婆媳關系不夠親近,但面上一直還算和和氣氣。老太太說:“這設宴的事給了你,大事小你自己拿主意就。”
“旁的都好說,也不會過來麻煩母親。就是對溫家娘子和寶荷縣主的的態度,兒媳有些不準。”蘇氏解釋,“原先……京里不人傳溫家娘子一直在等著咱們府上的二爺打了勝仗回京。溫家家底也不錯,是個好姻親選擇,如今府中設宴,自然要格外憂待。可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寶荷縣主也嚷著非咱們二爺不嫁 ……”
蘇氏臉上的表頗有些苦笑不得,說:“府里設宴,這兩位是不是都要請?前段時日,們兩個已經鬧得十分不和,若宴會上這兩個人起了沖突呢?”
蘇氏再問:“依母親的意思,這兩位真的都要請嗎?還是……只請一位。”
老太太聽明白了,蘇氏這哪里是在問宴會請誰的問題,這是在問府里對這兩位姑娘的態度。陸玹注定只能娶一個的。
老太太可不會草率給陸玹拿主意,何況這兩位姑娘家里都是朝中權貴,涉及到朝臣黨派之事,老太太就不會擅自做主了。
“明兒個我問問頌焉。”老太太說。
蘇氏心道老太太果然不管事。雖然蘇氏早就料到了老太太會是這個答復,還是來跑了這一趟,將問題拋給了老太太,要不才不愿意自己去問陸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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