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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恃寵而驕》 難哄(二)

難哄(二)

思來想去, 江伯麟覺得淵武帝這個份是利好窈窈以及江家的。

窈窈腦袋,安道:“秦先生……嗯……陛下興許是有什麽苦衷才瞞著我們的, 你也別太生氣了……”

為帝王,手掌天下,能有什麽苦衷?

且他覺得他們一家也沒有什麽值得堂堂天子圖謀的,那陛下為何要份呢?

江伯麟想了想,若是淵武帝不份,那他們一家定然是不敢高攀的。

而他們家跟淵武帝關系最切的只有窈窈,窈窈這麽聰明伶俐玉雪可,興許淵武帝就是起了收徒的心思,才會這般。

畢竟若是直接表明份然後要將窈窈收為學生,只怕他們一家人都會惶恐不安。

誰也沒想到淵武帝會份,也要收窈窈為學生,也是,窈窈這麽聰明伶俐玉雪可,又有誰不喜歡呢?

想著想著,江伯麟突然咧開笑, 以後他們家也能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皇親國戚?可窈窈不想當什麽皇親國戚。

想要的不過是先生……不、不對, 現在應該尊稱他為陛下了。

窈窈抿了抿, 呆呆地看著車窗外被風吹得搖曳的燭火,回憶起方才那一幕——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穿冕服尊貴無雙的帝王坐在高首的龍椅,其下是金尊玉貴殊麗無雙的貴, 貴滿懷愫地看著上首的帝王,無論是誰, 看起來都與帝王極為般配。

還有那用針一個字一個字繡出來的金剛經屏風,以及一個字一個字被刻出來的金剛經腰帶, 多麽充滿心意的生辰禮。

這般想著,突然想起自己親手做的那只香囊,找了找,沒找著。

江伯麟見了,不由得道:“在找什麽呢?很重要的東西嗎?可要二哥給你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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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聲音悶悶的,“不重要,不必。”

猶記得當初詢問他的時候,他卻說自己從不過生辰。

騙子!

窈窈眼眶一紅,將臉埋進膝蓋裏。

江伯麟見這樣頓時不敢開口說話了,誰惹惱小姑娘的便讓誰來哄吧。

秦懷瑾是陛下沒錯,但他始終覺得無論是秦懷瑾還是淵武帝,窈窈都會是最特別的一個。

厚重的車帷隔絕了外頭傳來的喧鬧聲,一時間,馬車安靜得可怕。

還好沒聽見哭聲,不然真不好哄,江伯麟苦惱地想。

江府。

薇姐,你快來嘗嘗!”常華興沖沖跑進院子裏,沖薇喊。

薇走過來一看,便見清秀年笑容靦腆,手裏還拿著烤得金黃金黃的烤

這是孫師傅制的烤,小姐尤為吃,但今兒小姐宮去了,這烤自然也吃不了,免得浪費,再則這烤也還有多餘的,孫師傅便讓常華拿去嘗嘗。

哪知這小子不吃,反倒地來給薇。

說來薇年紀并不大,甚至比常華年紀還小,但常華這小子就是天天喊姐,甜得,這也讓薇被追雪打擊到的自信心又回來些。

兩人坐到花園裏的草地上,將一分為二,乘著風,咬著香噴噴的,恣意得

常華擡頭看了看天,道:“薇姐,你說等會會下雨嗎?”

月亮已經被烏雲遮住了,連風也吹不這厚厚的雲層。

突然,臉上好像蒙上了一層雨霧。

薇抹了把臉,真的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宮宴什麽時候結束?

這般想著,遠傳來腳步聲。

薇和常華齊齊看去,只見江家兄妹二人一前一後走著,江伯麟明明這麽大一個個子,卻委委屈屈地邁著大長跟在妹妹後。

“小姐,您回來了?”薇拍拍手,連忙走過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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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好像也沒過去多久吧?宮宴這麽快就結束了?還有,探頭看了看,時常跟在小姐後好像塊牛皮糖一樣的追雪呢?

但見小姐臉不好,上更是沒有一點心下咯噔了一下,“小姐……”

常華更是不著腦袋,今日小姐宮,他雖沒有得到消息,但也能猜得到陛下要將事挑明了。

按理說,小姐得知陛下的真實份該喜悅才對,如今怎麽……

就在這時,小姐擡頭看到他了。

常華能明顯到小姐臉變了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窈窈看著常華不知所措的模樣,,到底沒有說狠話。

抿了抿,快步走進屋子裏,“薇你進來。”

薇還滿腦子都是追雪,這會聽到吩咐也沒來得及跟常華通通氣,便趕跟上去了。

“我要沐浴。”聽到小姐的吩咐,薇就想著去找常華,他力氣大,這些活自然得他來幹。

但窈窈接著又道:“不要常華。”

額……薇一頓,常華是哪裏得罪了小姐嗎?

跟著一起進來的江伯麟知道窈窈這是遷怒于常華了,不由得道:“那二哥來,二哥力氣大。”

薇趁這間隙,走到江伯麟邊道:“二公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小姐怎麽看起來……”

反正這明天就會傳遍整座皇城,早說晚說都一樣,江伯麟想了想便道:“秦先生的真實份是當今天子。”

“什麽?”薇聽得一臉迷茫,這句話分開的意思很好理解,只是合起來的話,卻有些不明白。

不過也正常,方才他知道真相,也是緩了好久才緩過來,江伯麟耐心道:“我說,你家小姐的先生是陛下……”

“噗”地一聲,薇手裏的裳掉了一地,一臉呆滯,小姐的先生是陛下……陛下?陛下那不就是淵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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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武帝是秦先生?

江伯麟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陛下瞞了許久……嗯,窈窈現在怕是生氣了,你等會千萬別提起陛下,可知曉?”

薇神恍恍惚惚,胡點了點頭,整個人愣在那。

江伯麟提醒:“裳掉了……”

“哦哦……”薇木登登的,撿起來後還想繼續往室送去。

江伯麟扶了扶額,“掉在地上,已經髒了,回去換一套新的來。”

薇如今就像個提線木偶,做什麽就做什麽。

妹妹要沐浴,他這個大男子自然不能留下,但看著窈窈還是一副無神的模樣,主仆二人的狀態真讓人擔心。

江伯麟想了想,走過去窈窈腦袋,提醒道:“如今雖天熱,但你也不可貪涼,早些沐浴完便出來,可知曉?”

“嗯。”小姑娘聲音悶悶的,但好歹有回應。

江伯麟自覺不能說什麽,怕引起逆反,再叮囑了一遍薇後便離開了。

皇城的夏季跟揚州城的完全不一樣,若是揚州城的夏季是暖爐,那皇城的夏季便是烤爐,又悶又熱。

特別是午間,熱騰騰的,倒是晚上還好,特別是今日,天上積了厚厚的雲層,還刮著風,涼快了不

這樣倒也不必用冰鑒了,對了,這冰鑒自不可能是江家自己準備的,畢竟他們前不久才來的皇城,自是準備不了冰鑒。

這冰鑒啊,是秦……不對,是陛下派人送來的。

除此之外,這院裏還修建了一座自雨亭。

這自雨亭便是引泉水從亭檐流下,形一道四面水簾。①

窈窈白日裏最喜歡到那去,躺在躺椅上,睡上香甜的一覺。

還有這座種滿鮮花,沒有一致漂亮的小院,亦是出自陛下的手筆。

除此之外,秦府裏也有獨屬于小姐的小院,包括漂亮的裳、首飾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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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陛下待小姐好得沒話說,便是親生父親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薇不自覺地就貶低了一下江泓,沒辦法,陛下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有所瞞,但這不也沒撒謊嗎?

不過倒是沒膽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浴桶裏閉目養神的小姐,道:“小姐,這水涼了,讓奴婢再添點熱水吧?”

話落,窈窈便打了個噴嚏。

薇心下一慌,“小姐,您……”

窈窈鼻子,聲音嗡嗡的,“不必了,服侍我穿罷。”

窈窈一頭烏發很厚很長,往日裏都是秦懷瑾給幹的,坐在他膝上玩,而男人卻很耐心地直到發梢都幹為止,方才停下來。

明明正值夏季,卻覺得屋子裏空的有些冷。

吸了吸鼻子,委屈又傷心。

想,再也不要理他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覺得上越來越冷,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看到了阿娘溫的臉。

“窈窈,你醒了?”楊婠寧拿著剛熬藥的藥,輕聲哄:“來,喝藥,喝完再睡。”

藥?為什麽要喝藥?

的藥味撲鼻而來,窈窈將頭扭到一邊去,“不要喝藥。”

昏黃的燭下,小姑娘小小一只躺在被窩裏,臉蛋紅撲撲的,兩條眉皺在一起,顯得可憐兮兮的。

楊婠寧心下擔憂,卻不得不耐下子來哄人。

但這會窈窈神志不清,又吵著鬧著要先生了。

江泓在屋外,聽到小閨鬧起來,老臉一垮,他這上哪去找先生來?

他擡頭看了一眼夜幕下遙遠的皇宮,嘆了口氣。

方才人人恭維他,說他養了個好兒。

其中羨慕有之,嫉妒暗諷的也有之,畢竟他從前還只是小小的正五品縣令,怎料一步登天,親生兒的先生竟是淵武帝。

震驚大過欣喜,江泓或者說江家人都不是那等攀巖附之人,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皇家扯上關系。

當然窈窈跟小殿下還有長樂郡主好,這是不算的,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罷。

當初窈窈拜陛下門可是行過拜師禮的,且今晚陛下當著百的面親口定下了窈窈天子門生的份,可以說他們江家如今是真正的不同了。

江伯麒看著阿爹嘆氣,默了默,道:“阿爹,至目前來看,這消息是利好我們江家的。”

沒錯,至目前來看,畢竟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人頭落地。

但莫名地,江泓包括江伯麒都覺得陛下不會如此,但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如今也沒什麽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阿爹跟阿兄臉都有些沉悶,一旁的江伯麟想了想,小聲道:“阿爹大哥,我想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們——”

兩人轉頭看向他,江伯麟咽了咽口水道:“其實洵先生……嗯……他是麒麟衛統領,亦是傳聞中讓敵軍聞風喪膽的虎烈大將軍。”

江泓在朝多日,也結了不好友,自然知曉麒麟衛,但百都對麒麟衛閉口不談,便是他,也是不知道這麒麟衛統領是何人。

如今從江伯麟聽到答案,倒也沒太驚訝,畢竟秦懷瑾是淵武帝的消息已經夠大的了,足以掩蓋所有消息。

再則洵北一直保護淵武帝,他們早已對洵北的真實份有所猜測的,總之不會低到哪裏去。

想當初,他們剛到皇城的時候,雖然沒有特意去打探秦懷瑾的份,但卻怎麽也沒往天家去想。

真的是燈下黑。

屋裏,楊婠寧總算將鬧著要先生的窈窈安下來了。

窈窈臉蛋燒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楊婠寧,“阿娘,我乖乖喝藥,明日先生就會來看我了嗎?”

不知為何,看著小閨這樣,楊婠寧有些心酸。

如今秦懷瑾的份不一般了,也不對,是秦懷瑾不再掩飾自己的份了,為帝王,他還會屈尊紆貴來江府嗎?

楊婠寧不敢確定,但看著窈窈充滿希冀的目,還是沒將這設想說出來。

點點頭,溫聲道:“對,你喝完藥,睡醒後就能看見秦先生了。”

窈窈揚起一抹笑,腮邊的小酒窩了出來,“我喝。”

這藥很苦,喝了一半便苦著臉不想喝了,但想到要喝完才能見到先生,不由得撅撅,沖楊婠寧道:“阿娘,你讓先生帶一串冰糖葫蘆來,好不好呀?”

楊婠寧裝作沒聽見先生兩個字,不過一串冰糖葫蘆罷,給給給,痛快點頭,“好!”

窈窈滿意了,一腦將剩下的藥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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