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對此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依舊耐心地引導兩個人擺姿勢。

拍攝進行到二十分鐘，江秋裊抿著度數極低的果酒，忽然聽見悉的音樂聲。

舞臺上一個外國歌手正在唱周杰倫的《七里香》，這另江秋裊無比驚訝。

“哇，這老外居然會唱周杰倫的歌！而且他發音還標準的。”江秋裊著臺上唱歌的外國小哥哥，一臉專注。

賀庭葉看著，曲指敲了敲桌面。

“啊，干嘛？”江秋裊目不轉睛，連頭都不帶的。

賀庭葉傾，雙肘撐在桌上，“這麼好聽？”

“是帥的。”

“……”

江秋裊回神，立刻舉起手，“我不是我沒有我瞎說的，不看了，不是不是，不聽了，我們繼續拍吧。”

賀庭葉扯了扯角，就不信的鬼話。

“想聽什麼？”賀庭葉問。

“嗯？”

“我唱給你聽。”

江秋裊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賀庭葉的意思，“你上臺唱嗎？”

賀庭葉輕輕挑了下眉。

距離上一次看賀庭葉在臺上唱歌已經是五六前的事，江秋裊本以為應該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天邊的太漸漸西下，賀庭葉坐在的對面，深褐的瞳孔被照清淺的琉璃，他微笑著著，江秋裊的心臟莫名快速跳。

打開手機，點開一首歌遞給他，“唱這個吧。”

賀庭葉走上舞臺，臺下立刻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其中還夾雜著來自男士的口哨。

賀庭葉握住立麥話筒，他彎下腰，嗓音中帶著淡淡的笑，他用英文說：“我太太已經好幾年沒看我在舞臺上唱歌了，所以今天想滿足這個愿。”

說完，他向臺下，兩人的目在空中相接，撞出火花。

悉的前奏響起，賀庭葉單手握著麥架，腳尖隨著音樂鼓點輕點地板，此刻的他，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樣子，沒有人前的穩重，沒有斯文，而是隨灑，又帶著令人心的氣。

他角噙笑，像原曲一樣懶懶地輕哼了幾聲，然后唱出歌詞，

“赤道的邊境萬里無云天很清

你的事說了千遍有回音

岸邊的丘陵崎嶇不平浪侵

我卻很專心分辨得出你的聲音

……”

江秋裊終于忍不住，和在場的人一起吶喊了起來，雙手放在邊形一個小喇叭狀：“賀庭葉你好帥！”

賀庭葉大概是聽到了這句話，不笑了起來，他閉上眼，微轉過頭，出食指在空中點了點，唱到副歌，

“為飛行離地心引力的熱

找一顆星只為了你命名

我用年傳遞

為飛行離地心引力的熱

我在宇宙無重力的環境為你降臨”

他仿佛就該是在舞臺上的，此刻的賀庭葉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他自得的接萬人的崇拜與欣賞，手執一個話筒，游刃有余地散發魅力。

江秋裊想，若當年看到賀庭葉在舞臺上唱歌時年紀再大一點，或許，不知所起的人會是。

好想回到那個時候，對賀庭葉一見鐘。

歌曲到了后半段，賀庭葉忽然走下舞臺，一步一步朝走來。

江秋裊仿佛看見一位神明從天而降，從的時代徑直走來，的視線中，其他的所有化為了虛無，徒有他，降臨在的心里。

然而只是眨眼的一瞬間，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捧鮮紅的玫瑰花，江秋裊怔住，下一秒，神明猝不及防的彎下腰，單膝跪地。

鉆戒在夕下折出比平時更耀眼的，僅僅只是一秒鐘，江秋裊在明白過來賀庭葉要做什麼后，藏不住的霧水立刻蓄積在眼底。

賀庭葉左手捧著花，右手托著鉆戒盒。

“秋裊，我答應過你，會補給你一個求婚。我不知道你心中浪漫的求婚該是什麼樣子，我想了好久，卻都怕那些計劃令你不滿意。”

“來布拉格拍婚紗照前我就決定了，我要和你求婚，只是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一直到昨天為止，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做，該怎樣讓這個求婚看起來更令你難忘一些。”

“最后決定在這里，大概也是忽然覺得，這里景好，音樂好，夕下的你，也很好看。”賀庭葉仰頭著江秋裊，笑意攀上眉眼，他比夕還要溫，“花是剛剛拜托攝像大哥買的，包裝的不太，但是戒指是準備了很久的，你看這個是不是比之前的更好看？”

江秋裊哭著笑出來，手捂住半張臉，說不出話。

在哭，他也難免。

賀庭葉的聲音染上一些哽咽，他說：“江啾啾，我可以娶你嗎？”

不是你愿不愿意嫁給我，而是我可不可以娶你。

是他的太，只要點頭，他就可以獲得這世上最溫暖的意。

江秋裊泣著接過玫瑰花，舉起自己的右手到賀庭葉面前。

“賀庭葉，我愿意嫁給你。”

他們在眾人的歡呼與掌聲中相擁，世間吵鬧，只他們彼此聽得見對方的心跳。

錄下完整畫面的幾個黑發黃皮小姑娘走到他們邊，有人出聲問：“你好，請問你是江秋裊嗎？”

江秋裊從賀庭葉懷中抬起頭，臉上淚痕還未干，在瞥見小姑娘的手機鏡頭后又立刻扭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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