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賀庭葉問。

江秋裊將手機放在枕邊，這個距離仿佛他們正面對面在說話，輕輕地說：“嗯，想你。”

“是不是明天就回來了？”

“要后天早上。”

“那我去接你。”

“好。”

江秋裊這邊雖然一片黑暗，但賀庭葉仿佛能過黑暗看到的表，他約約察覺出江秋裊緒的低落，便問：“今天錄制不順利？”

江秋裊搖頭，又想到賀庭葉看不見，于是說：“沒有，順利的，就是有點累。”

賀庭葉沉了會兒，思考片刻道：“你最近好像狀態是不太好，等你回來我讓沁姐給你幾天假，我陪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江秋裊笑了起來，說他：“你不上班了啊，還陪我在家休息。”

“上班啊。”賀庭葉說，“在家上班，主業陪你。”

江秋裊閉上眼睛，把臉近手機屏幕，低聲說：“賀庭葉，我好想你。”

“怎麼了氣包，又要哭了？”賀庭葉打趣道。

江秋裊反駁：“才沒有，你是不是都不想我的，這幾天都不主找我。”

“哪有，我昨天給你打電話被你掛掉你忘了？”

聞言，江秋裊癟癟，不說話了。

江秋裊心里裝著事，怎麼都睡不著，想了想，和賀庭葉說：“你給我唱首歌吧，我記得你以前唱歌可好聽了。”

記得小時候還去賀庭葉的學校看過他唱歌比賽，那個時候的賀庭葉一年氣，意氣風發，一白站在舞臺上唱了一首《塵埃落定》，那是江秋裊第一次聽他唱歌，而且還是粵語歌，當時的江秋裊覺得，賀庭葉簡直比電視里的男明星都還要帥。

他站在那，就發著。

“想聽什麼？”賀庭葉問。

江秋裊直接說：“就唱《塵埃落定》吧。”

聽到這首歌，賀庭葉明顯地愣了一下。

江秋裊察覺到，問他：“怎麼了？”

“沒事。”賀庭葉說，“好久沒唱這歌了，我找下歌詞。”

江秋裊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聽著賀庭葉那低音微啞的歌聲傳到耳邊。

“如要老實為何自欺

如夠偉大為何自卑

如自問未能容許抑郁不理

不要再說喜歡你

如你已應驗甜夢境

塵埃縹緲間早已落定

從出生當天角早已禮

只可合照影”

賀庭葉的粵語咬字十分標準，又帶著他特有的腔調，在夜晚低淺唱時總像是在訴說著耳邊話。

曾經的江秋裊只看得見在臺上唱歌的賀庭葉，沒怎麼去聽這首歌的歌詞，而現在終于認認真真會了一番歌詞中的，不知道賀庭葉的這首歌是不是唱給的，但是已經從賀庭葉的歌聲中會到了他曾經的心境。

江秋裊也明白了剛才那一瞬間賀庭葉的怔愣是因為什麼。

就像歌詞中的那一句【無名義給你快樂不必兜轉無權去把驚擾你的心捧起贈給你】，那時的賀庭葉該是多的小心翼翼，想知道，卻又怕知道。

一曲結束，兩人都沒有說話，時間一時慢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秋裊。”

“嗯？”

賀庭葉說：“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江秋裊睜開眼，“什麼事？”

“我其實比你想象的要更早喜歡上你，是從小到大，在很早很早之前，你還是個小朋友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奇怪？”

江秋裊心口一酸，想說，知道了，在看到他的日記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

“不奇怪。”

江秋裊彎起角，聲音溫，“賀庭葉，謝謝你這麼一直堅定地喜歡著我，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謝他的堅定與偏，從一而終，未曾改變。

臨睡前，江秋裊說：“老公，我明天給你一個禮吧。”

“什麼禮？”

“你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天江秋裊小心翼翼地結束了錄制，收工后全副武裝一起和沁姐去了一所私立醫院，在后等待結果的那段時間里，江秋裊都想好了孩子要什麼名字，還有和賀庭葉公布這個好消息時該說些什麼。

“賀庭葉，你要當爸爸了。”

不行不行，太俗套了。

“賀庭葉，以后有多一個人來你啦。”

不行不行，萬一懷的是雙胞胎怎麼辦。

“老公，我肚子里長了個東西，什麼東西？長了個卵的東西~”

嘔，有點油。

哎，太難了。

江秋裊還在糾結的時候，醫生拿著化驗結果走出來，江秋裊張起，“醫生，我有了嗎？”

……

昨晚的通話賀庭葉明顯覺到江秋裊緒的低落，他有些不放心，于是在提前結束今天的工作后驅車到了江秋裊錄制綜藝的城市。

他本以為江秋裊應該在酒店休息，可當他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屋里空無一人。

賀庭葉有些疑，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江秋裊打個電話，一轉，剛好看到回來的小梅。

小梅看到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賀庭葉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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