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天的熱水沖刷而下,后背卻抵著冰涼的瓷磚,極度的反差使得一切都太過分明。
纖薄軀被前大片的影完全覆蓋住,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兩條細長手臂和,像是攀附生機的藤蔓,纏著勁實有力的腰側。
頭頂的花灑頭不斷倒落熱水,像是場暴雨侵襲。
眼前被澆得模糊一片,下被不耐地扭正,烏黑發纏著冷白手背,半的青筋繃分明。
指甲摳著牽不止的背。
……
馮意檸起來的時候,差點栽回去,在心里痛罵了聲不做人的老男人。
時間快到十一點,馮意檸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今天是休息日,鬧鐘一個都沒響,怪不得一直做夢沒醒來。
走到中島臺上的時候,馮意檸聞著粥的濃香味,遠遠看到男人。
腦海里的記憶瞬間上涌,覺得昨晚的挑釁完全是自討苦吃。
尤其是最瘋的那回,白皙手掌堪堪撐在上。
被得快要發的耳垂,泛著可憐的紅意。
流蘇的珍珠耳環著胡晃眼的銀。
引著過心心念念的,掌心下是鮮活蓬的心跳和繃的。線條。
耳畔男人的嗓音格外的沉啞冷:“寶貝兒,怎麼哭得這麼可憐?”
又用那副沉啞的低音炮,不時在耳畔沉哄著“寶貝兒別怕”、“寶貝兒,再試試”、“寶貝兒好乖”……
導致馮意檸現在覺,可能已經對“寶貝兒”要產生條件反了。
心復雜地看著中島臺前的男人,五很深很冷,系著圍,勾勒勁實有力的腰,一副的。冷淡的氣質。
跟昨晚判若兩人。
這個男人絕對是有雙重人格。
裴時敘側眸,看到小姑娘面無表地挪到側,又被幽幽地瞪了眼。
然后不肯多看他一眼,只顧著俯看燉著的濃粥,過了會,才不不愿地開口:“還沒好嗎?”
裴時敘口吻很淡:“還要半小時。”
還要半小時,那不如先去理會工作,馮意檸剛想轉走,就被握住手腕,腹部抵在中島臺面,有力雙臂撐在的兩側,被完全地自后圈在了懷里。
馮意檸完全不能,聽到男人在耳畔問:“醒來怎麼就先瞪人?”
為什麼瞪,這人難道不清楚嗎?
馮意檸扭頭,剛想開口,氣息卻被猝不及防地堵住。
的瓣很甜,牙膏的淡淡檸檬香氣,很溫的吻法,像是繾綣的溫海漫過,下尖卻被握住,不容抗拒的力道。
馮意檸只是剛開始微微掙了下,很快就變得暈暈乎乎的,纖細手指撐在冷白掌背上,指尖下的青筋分明。
的眸變得又乖又,像是天真又無害的小。
就連膝尖抵上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也仿若未覺。
杏擺被手指起。
“咬住。”
……
粥的香氣愈加濃郁,勾著胃里的饞蟲,坐在中島臺面上的姑娘,只是抵了會,膝。尖泛著一片的紅,到現在還沒散,被大掌耐心地過。
馮意檸鼻音帶啞,聲氣地指控:“大白天還不消停,我像是被你打了一樣。”
剛剛那回后,男人低沉嗓音,混著幾分慵懶:“不得讓知道,你老公到底行不行?”
頓時想起剛被擺弄,甚至哭出來的事,馮意檸很不滿地說:“我覺得是壞了,不停,也一直不好用。”
裴時敘說:“口是心非可不是好習慣。”
“看來寶貝兒,還是喜歡。暴的。”
“……?”
斷了簡直,馮意檸忍無可忍地瞪了他一眼。
還裝什麼溫人夫的人設,都是哄著降低警惕的手段。
鈴聲響起,馮意檸側眸看去,剛剛被胡推到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離著有距離,夠不著,這會完全不想。
裴時敘被這姑娘瞥了眼,手給拿過手機。
馮意檸看著男人輕易的作,心想果然型還是差得太大,臂長完全不能比。
所以剛剛后面才能讓懸空,完全托著在懷里。
接過手機,電話里是任瑛打來的。
馮意檸接起電話,“喂”了聲,嗓音還帶著點微啞,又忍不住瞪了眼罪魁禍首。
電話那頭任瑛跟確認行程,下午臨時有工作安排,晚上有去外省的航班,跟合作方有會議安排,第三天回淮城的當天,還有場應酬晚宴。
本來馮意檸還打算中午喝完粥,回床睡個回籠覺,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沒想到事會突然這麼多。
掛斷電話,馮意檸聽到前男人問:“等會就走?”
馮意檸說:“喝完粥走。”
實在是這粥的味道太對胃口,現在力被消耗得太大,雖然不是很想沒出息,可想了想,罪魁禍首都這麼過分了,喝點他做的粥怎麼了?
還在想著,馮意檸想起,卻突然跌坐了回中島臺面上,眸一頓,不可置信地意識到了什麼,惱地說。
“……你拿出來。”
過了會,馮意檸簡單沖洗完,換了職業裝,坐在餐桌邊,面無表地喝完了面前的這碗粥。
臨走前,宣告了這男人的“死刑”。
“你這一星期就只能睡書房。”
-
馮意檸到外省談合作,對方是孟思梔的老朋友,所以孟思梔從臨北大老遠趕來,們是多年好友,在工作上的默契度也很高。
合作項目談得很順利,孟思梔表示遠道而來助陣,怎麼都該好好犒勞一番。
馮意檸當然同意,畢竟這次合作能談得這麼順利爽快,孟思梔這個大功臣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
孟思梔挑選了家餐廳,吃的時候,不自覺托腮嘆了口氣。
是嘆氣,剛剛十分鐘就嘆了三回,馮意檸還是第一次見這副愁眉苦臉、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
“檸檸。”孟思梔抬頭,出可憐的神,“你的梔梔姐姐這次是真到事了。”
馮意檸問:“連姨把你的卡停了?”
孟思梔說:“連士暫時沒有這麼做,但是以此來要挾我。”
馮意檸了然:“還是相親?”
孟思梔“嗯”了聲。
馮意檸說:“沒興趣就推了。”
就回國這一年,單是被孟思梔沒見面就推掉的相親對象,也不差這一個。
“就是因為推不掉。”孟思梔說,“連士去國外度假一個月,回來就跟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就連我撒都不管用了,非得讓我見面,好好一。”
怪不得一打電話,孟思梔就二話不說,立刻從臨北出發,連什
麼事兒都沒顧上多問上一。
孟思梔說:“據連士所說,模樣周正,只能說是長得不磕磣。”
“子靜,那就是不茍言笑的老古板,跟我肯定聊不到一起去。”
馮意檸說:“別太悲觀,萬一見面,就發現天降你的理想型……”
“不可能。”孟思梔否認道,“我不是那種淺的人。”
誰有資格說這話,這個控晚期的姑娘都最沒資格說這個。
馮意檸順著說:“我是淺的人。”
孟思梔突然又說:“說起來你可能,姓謝。”
“?”
馮意檸猶豫地說:“不會是二……”
“不是。”孟思梔說,“好像是你大表哥的三伯家里的大兒子,聽說他最近要回臨北拓展國市場。”
馮意檸瞬間松了口氣。
“如果是三伯的兒子,那我也不是很,他自小在國外長大,小時候有見過幾回,說起來我都記不清他的長相了,要不是你提,我都快忘了還有這個表哥。”
孟思梔說:“檸檸,拜托拜托,幫我打聽這位謝總不喜歡的類型,我好提前做準備。”
馮意檸說:“包在我上。”
回到淮城,孟思梔也跟著一起去,其名曰是為工作,其實只是跟連士說延遲見面的幌子。
當晚的晚宴,馮意檸沒想到回到老人趙志良,很自然地談起工作的事。
孟思梔就在旁邊當門神,面無表,其實心里的那八卦早就洶涌冒出。
等趙志良走后,孟思梔才很輕地撞了下的肩膀:“我看他倒是對你賊心不死,等著你哪天踹了老公,好候場上位。”
“不過,這是吵架了?”孟思梔又微揚下,“就一個場子,演得跟分隔兩地的牛郎織似的,尤其是剛剛趙某人對你過分殷勤的時候,你老公就有看過來一眼,那目,那迫力,我只能說你最好自求多福,梔梔姐姐是幫不了你了。”
馮意檸剛剛注意力都在工作上,是真沒注意到裴時敘有看過來。
剛想說話,有人端著酒過來寒暄,立刻切換工作狂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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