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
房間在頂樓,阮梨著房卡一路找過去。
房門解鎖,輕輕推開,昏暗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黃的臺燈。
鼻息間漾著清淡花香,是風鈴草的香氣。
阮梨走上前,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一本四方冊子,橙黃的殼封面置在的暈里。
封面上書著四個英文字母:No one but you
無人及你——是當初送給霍硯舟的那張卡片拓印上去的。
這本冊子里會有什麼呢?阮梨指尖上,有點不敢打開,恍惚覺得自己將會走進一個夢幻境。
封殼緩緩被翻開,眼是流暢的線條和暈染和的彩。
那是二十年前的京北西郊,綠樹蔭下,穿著白的小子扎著羊角角的小姑娘正坐在花壇邊掉眼淚。
翻過一頁,畫紙上多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年,白T恤牛仔,指間著一個魔方。
這是一本畫冊,從和霍硯舟初遇的那一年開始,仿佛一道時軸。
阮梨為一個局外人,像是在看一個漫長的故事,看故事里的主人公一點點長大,他們重逢、他們結婚、他們彼此試探又彼此靠近,一幀幀一幕幕,故事從兩個人變了四個人。
畫冊的最后一頁是今天。
執筆人像是已經猜到了這個場景,眉眼溫婉的人坐在書桌前,手里捧著一本冊子,和畫冊一起陷在的暈里,桌角上有一新鮮的風鈴草。
畫紙的右下角落著兩行小字:
在一起的第四年
我們的故事未完待續
這是霍硯舟在他們結婚的第四年送給阮梨的紀念日禮,一本他親手畫的畫冊。
阮梨不清楚霍硯舟畫這些用去了多長時間,吸吸鼻子,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掉。后有腳步聲靠近,繼而落進一片悉的氣息里。
“你好煩人……我連晚飯都沒吃,你就騙我掉眼淚。”阮梨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畫冊,靠在霍硯舟前,將人半圈著。
霍硯舟輕著的發頂,“不是一直羨慕霍淼淼的那本畫冊,現在你不用羨慕了,你也有,比的那本還厚。”
阮梨破涕為笑,又有些赧,“我才沒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肯承認。
但又的的確確曾那樣羨慕霍淼淼。
不過罷了。
這是收到過的最珍貴的禮,價值連城,千金不換。
阮梨仰起頭,烏潤的眼底還盛著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畫的?”
“你給我打那個電話,問我關于那只小貓咪后續的時候。”
“你……”阮梨咬,那個時候霍硯舟還在電話里和打趣,問是不是吃醋了。
“笙笙。”霍硯舟俯吻的發頂。
如果當初他沒有失約該多好,那這本畫冊的故事就會有許多不同,有更多可以記憶的好。
阮梨像是讀懂了霍硯舟的心思,“如果當初你沒失約,那這個畫冊我可能要等到結婚十四年的時候才能收到。”
那漫長的故事,可能真的要畫個十年八年。
相較于霍硯舟的用心,阮梨覺得自己對待這個紀念日似乎有些隨意了。因為進修學習太忙,甚至連禮都沒有時間準備,只在微信上討好地央求霍硯舟,等他生日的時候一起補給他。
“可是……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
“怎麼沒有?”隔著一道薄薄的鏡片,霍硯舟眼底凝著溫,“你給我了能送出這本畫冊的機會,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
阮梨心尖輕,又怎麼會聽不懂霍硯舟的言下之意呢。
就像曾經寫給霍硯舟的那封書。
許我你,便是你予我的幸運。
“霍硯舟。”阮梨起,將畫冊小心翼翼放在桌邊,又抬手圈上霍硯舟的脖頸,去他薄的。
“我你。”
“很很。”
鮮將“”這個字眼掛在邊,今晚卻發現自己言語貧乏,似乎只有這個字,才能表達此時此刻涌的心緒,說不清道不盡的鐘。
霍硯舟抬手扣住阮梨的后頸,齒相,他同樣輕喃著回應,“我也你,笙笙。很。”
他們在昏暗的線里擁吻,霍硯舟原本也打算止于親吻,畢竟阮梨還沒有吃晚飯,就算他再想也要先顧及的。
但阮梨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去扯霍硯舟襯衫的下擺,微涼的指尖肆無忌憚地探進去。
霍硯舟:“先吃飯。”
“不要。”阮梨著嗓子拒絕,有些大膽又有些,“想先吃你可以嗎?”
聲音很小,蠢蠢又有些遮掩無措。
霍硯舟微怔一瞬,眼底勾起笑。
他順勢捉住阮梨的手,視線凝定在阮梨的眸底。
“笙笙之命,莫敢不從。”
明明是他求之不得。
霍硯舟輕吻著阮梨的耳尖,“知道怎麼吃嗎?”
阮梨在這件事上比從前熱主了許多,但依然是秀的。
膽子有,但不多。
霍硯舟帶著的手,溫聲在耳邊道:“沒關系,我教笙笙。”
小別勝新婚,一番玩鬧過后,霍硯舟還嵌在其中不肯撤出,阮梨輕輕推他,現在好,這真的是一項太耗費力的運。
霍硯舟卻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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