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認識了,然后人生像是開了倍速,火速訂婚,火速領證,火速有了小寶寶。如今小家伙剛滿八個月,許諾覺得有些對不住妻子,打算補上缺失的月,直接將兒子丟到了霍硯舟這里。
起因是幾個男人在溪語灣小聚,霍硯舟玩卡牌輸給許諾了。
眼下,小家伙被阿姨放在梨洲汀已經準備好的偌大爬行墊上,正在啃一個鏤空玩球,據說是可以訓練小寶寶的手指靈活度和緩解出牙的焦慮。
阮梨手足無措地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不點,咽咽嗓子,又看向霍硯舟,“你確定我們可以?”
霍硯舟沉默。
隔著一道薄薄的金邊鏡片,男人投落在地上的視線仿佛看的不是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而是一個頗為棘手的項目。
湯管家倒是在一旁樂得眉開眼笑,盼霍硯舟和阮梨的孩子已經盼了許久,奈何兩人一點不著急。現在忽然多了個小不點,剛好可以讓先過過癮。
小家伙的名湯圓,因為生下來就像個白白圓圓的糯米團子。
許是被太多人圍觀,小湯圓的注意力終于被面前的幾只兩腳吸引,一雙烏黑的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連平素里帶自己的阿姨也不管了,嗖嗖嗖幾下爬到了霍硯舟的面前,抓著他的管就要起來。
霍硯舟:“……”
一旁的湯管家倒是樂了,“先生果然還是招小孩子喜歡。”
“是嗎?”阮梨好奇,一般像霍硯舟這樣不茍言笑的男,不都是小孩子最怕的嘛。
湯管家笑著點點頭,“可不是,從前在江南里的時候,年歲小的一群孩子,就黏著先生。”
阮梨很難想象那樣的場景,倒是眼下這個形有點好笑。沖霍硯舟眨眨眼,“小湯圓想你抱他呢。”
霍硯舟哪里會抱孩子。
可上小家伙眼底亮晶晶的笑意,他還是俯下,作略顯僵地將小家伙提起來。許是他的作弄了小家伙,小湯圓窩在他懷里,踢著藕節一樣的小胖,咯咯地笑,將口水全部糊在了霍硯舟的頸窩。
霍硯舟:“……”
有阿姨和湯管家幫忙,帶小湯圓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可任誰也沒想到,當晚小家伙就嚎啕大哭,說什麼也不肯洗澡睡覺。
阿姨說,每晚這個時候,小湯圓都要和爸爸媽媽玩半個小時左右,許諾還會扮演各種小,聲并茂地給他講故事。
霍硯舟覺得許諾是不是閑得沒事干,怎麼會有大把的時間來做這些無聊的事。
小湯圓躺在的小床上,嗓子都要哭啞了。霍硯舟已經調出了許諾的聯系方法,正要撥過去,打算讓許諾在視頻里給他兒子講故事,卻見阮梨拿了家里的一個熊貓玩偶,在小湯圓面前晃了晃。
小家伙微怔了一秒,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太對,又扯著嗓子大哭。阮梨急了,忙將霍硯舟抓過來,“你來試試。”
霍硯舟:“……”
于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霍硯舟這麼一本正經的人手里拿著個絨玩偶,面無表地沖小湯圓晃了晃。小家伙的眼淚珠子一下子就停住了,盯著霍硯舟看了足足有五秒,小一咧,笑了。
霍硯舟:“……”
阮梨:“……?”
這個男人是有什麼神奇的魔法嗎?
果然如阿姨所說,小湯圓需要睡前半小時的玩耍時間,玩耍容就是看一個年男扮各種可的小。
扮還不行,他還要互。譬如眼下,小家伙著胖嘟嘟的小手指,“貓貓,貓貓。”
他咬字還不清晰,更像是含糊的嬰言嬰語,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看著霍硯舟手里的熊貓,好像在問:今晚的貓貓怎麼不說話。
一旁的阿姨適時解釋道:“阿諾會扮演各種小。”
霍硯舟:“……”
真的是很閑。
但霍硯舟實在開不了這個口,阮梨彎著眼睛,看著他略顯無措的樣子,終于學著小的聲音開口:“你好呀湯圓,我胖達。”
湯圓看看霍硯舟手里的玩偶,又看看阮梨,似是在分辨今晚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不太對。他又指著熊貓玩偶,“貓貓,貓貓。”
神有點急,像是想要再聽它說一句話。
阮梨走到霍硯舟后,又有模有樣道:“我不貓貓,我胖達,從種學的角度來說,我應該是一只熊——嗷嗚——”
小湯圓被逗笑,口水直接流到了下。
霍硯舟:“……”
垂眼的一瞬,他又不自覺勾,湛黑眼底凝起笑。
這樣的笙笙,好可。
許是形象和聲音終于對上了,小湯圓夜不鬧了,開始和熊貓玩偶各種互,而霍硯舟和阮梨就干脆這樣演起了雙簧。
半小時的玩耍時間一晃而過,小家伙被阿姨抱去洗澡。阮梨長舒一口氣,“帶小孩子好辛苦。”
“累?”
“一點點。不過看著他咯咯笑的樣子,也很開心。”阮梨又一瞬不瞬地看向霍硯舟,是沒想到霍硯舟會有這樣的耐心,愿意盡自己所能地來迎合一個小嬰兒的喜好。
“覺你以后肯定會是個好爸爸。”
霍硯舟失笑,“但愿。”
可你永遠不知道小嬰兒下一秒會出什麼幺蛾子。
平時洗完澡喝過就乖乖睡下的湯圓今晚顯然有些興,許是新的環境,許是新的陪玩,他用哭聲拒絕和阿姨待在兒房,堅持要留在霍硯舟和阮梨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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