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指了指窗外，“就這樣的。”

霍硯舟：“……”

因為這個話題，兩人進了顧南湘的工作室，霍硯舟的角都還抿得平直。顧南湘明顯察覺到異樣，趁著霍硯舟出去接電話，和阮梨咬耳朵，“你把那尊大佛怎麼了？”

“來的路上看到文化園旁邊有軍事訓練區。”阮梨彎起眼，“告訴他，那是我小時候的理想型。”

顧南湘：“嗯？”

阮梨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顧南湘輕嘖一聲，“原來老男人都這麼吃醋啊。”

阮梨：“？”

阮梨還記得上一次買子的時候，顧南湘口中的那個“他”，直覺告訴阮梨，顧南湘一定有況。

“噯。”顧南湘又湊近一點，“上次的那條子，穿過了嗎？”

阮梨：“……”

見阮梨微微有些臉紅，顧南湘了然，“我就想知道，子還在嗎？”

阮梨：“……”

子還在，只是珍珠帶被扯斷了，沒辦法再穿。

顧南湘托著腮笑，但也沒有再去打趣阮梨。起進了里面的工作間，不多時拿出一個檀木盒子，“給你準備的生日禮，我嘗試燒了好幾次，就是沒能趕上你的生日。”

阮梨揭開盒蓋，一支通瓷白的梨花發簪靜靜地躺在黑絨里，形制巧，手溫涼。

“都說南湘里的白瓷比銀飾做得還漂亮，從前沒有對比，現在我信了。”

“是不是？”顧南湘昂昂下，“南湘出品，必是品。”

為了這支簪子，顧南湘花了不時間和功夫，能被阮梨喜歡，當然開心。

“說起白瓷，我前段時間接了個定制，對方想要仿如意耳葫蘆瓶做一對花瓶，我剛剛出了一版設計稿，你幫我看看？”

“好呀。”

阮梨跟著顧南湘進了的工作間，在經過一面博古架的時候，瞥見一尊質地細膩的白瓷，阮梨駐足，視線被吸引。

通瓷白的穿一件立領旗袍，溫淡貞靜，眉間眼底都著一種難言的悉。

顧南湘轉頭看過去，眸底浮起訝異，繼而又盈起笑。

“你們兩口子還真的是心有靈犀，霍硯舟第一次來我的工作室時，也盯著這尊白瓷看了很久。”

“什麼？”

顧南湘走上前，將那尊白瓷拿下來，放在阮梨側，像是在仔細對比，“是有點像。”

阮梨終于明白那種悉因何而來，相似的眉眼，和這尊白瓷。

“你說之前霍硯舟也……”

“對，一見鐘的眼緣吧，差一點就買下來了。”顧南湘沒有完全說破，又將白瓷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位。

看向阮梨，“他沒有買，但在我這里定制了一叢風鈴草，我猜……那叢風鈴草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它真正主人的手中。”

阮梨詫異許久，沒想到霍硯舟和這尊白瓷還有這樣的淵源。至于最后為什麼沒有買下，阮梨覺得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霍硯舟是皎皎君子，清風朗月。那個時候，他大抵會覺得私藏這樣一尊白瓷，是對的。

半晌，阮梨開口詢問顧南湘：“南湘，這尊白瓷，你能賣給我嗎？”

*

從南湘里出來，阮梨去隔壁的便利店買水，收銀臺邊竟然破天荒地排起了長龍，幾乎人手三瓶茶述飲料。

今天是茶述手辦推出的第一天，茶茶擬態限量款第一批也同步上市。阮梨猶豫了一下，也拿了三瓶去排隊。

排在前面的是兩個年輕的孩子，正在討論手辦拼圖。

“我已經集了三個碧潭飄雪，馬上就可以兌換到了！”

“我看網上已經有人開出了藏款全部四塊，超！”

“真的嗎真的嗎？是不是托？我也好想要那個藏款，不對不對，我都想要，設計這個手辦的太太就是神仙！”

“不行，我還要再去買三瓶！”

……

阮梨莞爾。

想起霍硯舟曾經說的——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亞升。

現在，阮梨似乎有了更加清晰的答案。

想要一個能被消費者一直喜歡的亞升，不僅僅只是一款手辦，一款茶飲，希不管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白發蒼蒼的時候，依然可以在便利店看到這樣的景。

父親親手創辦的亞升，鐫刻著“和傳承”的亞升，也同樣可以被一代又一代的人喜歡。

隔著窗子，阮梨看向停在路邊的車子，霍硯舟在車里等。

道阻且長，還好這一路有這樣一個人與同行。

從便利店出來，阮梨鉆進副駕駛。

“去這麼久？”

“當當當當——”阮梨獻寶一樣出手，小小的手辦茶茶立在的掌心，也彎著眼睛沖霍硯舟笑。

“送你的禮，我排了好久的隊呢。”

霍硯舟起小人，眉頭微挑，“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哄你啊。”阮梨低頭去系安全帶，再抬眼時烏潤的眸子里漾著笑，“那……我覺得有個人不是多有點不高興嘛，哄你開心。”

霍硯舟將茶茶立在中控臺上，又一本正經道：“我哪里有表現出不高興。”

你這種說話的方式就表現出不高興。阮梨沒說破，只是微微靠近，眼底藏著狡黠，“你知道我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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