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彎著眼看完孫媛發來的祝福,張子英的消息又跳了進來。
【小師妹,給我一個地址,寄生日禮給你鴨】
從前張子英都是直接把禮帶到院里,這次阮梨外派,明天又恰好是休息日,郵寄顯然是最方便的。
阮梨把君庭的地址發給張子英,一并回復:【謝謝師姐[可]】
張子英:【不客氣不客氣,等你用過之后再謝[wink]】
阮梨:“……?”
霍硯舟不在臥室,兩人方才做了約定,零點的時候,阮梨換上漂亮的小子下樓,霍硯舟說給準備了生日禮。
懷揣著這樣的好奇,兩個小時的時間好像變得格外難熬,還好有孫媛、張子英和Miya陪聊天。
阮梨覺得霍硯舟似乎很在意這次生日,十二點之前還不許出臥室門。阮梨猜想這大約是因為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個生日,霍硯舟想要給準備特別的驚喜。
霍硯舟這麼有儀式,阮梨自覺也不能馬虎,十一點一過,就坐在化妝鏡前開始收拾自己。
皮底子好,平時很化妝,大多時候就是一層薄薄的底和口紅。可今晚,阮梨終于將自己箱底的化妝工拿出來,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認認真真給自己化了個妝。
依然是偏清淡的妝容,但整個人有種格外明艷照人的神采,阮梨仔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許久,確定每個細節都理到位才起去帽間換子。
顧南湘送的這條子阮梨之前看過,這個品牌一貫以風格大膽著稱,而顧南湘送的這條又在里融了致甜,將純和完雜糅。
阮梨從帽間里拿出子,想到霍硯舟方才要穿這條子時的惡劣行徑。他一定是在掛這條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那等下這樣下去不是等于羊虎口嗎?
猶豫一瞬,阮梨還是拉開了子側邊的形拉鏈。
不得不說顧南湘的眼很毒,這條子不管是尺碼還是風格都和阮梨很合,抹款式,花苞一樣的擺堪堪遮在膝蓋上方,帶了珠的香檳泛著瑩瑩玉澤,像是剛剛從海中化形的人魚。
只是后背有些涼。
阮梨攏過長發轉頭去看,落地的鏡子里白皙如凝脂的后背不著寸縷,細細的珍珠肩帶勾在白皙瑩潤的肩頭,著雪白脊背一路勾連到腰際,著纖薄的蝴蝶骨,一種被束縛的、充滿忌和易碎的。
阮梨莫名心悸,還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大膽的服。
還好是在家里,還好只有霍硯舟一個人能看到。
可一想到等下要穿這樣出現在霍硯舟面前,耳廓又開始發燙。
時間終于跳轉到零點整。
阮梨坐在床邊,看著手機屏幕亮起,是霍硯舟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聽筒里響起溫沉的男聲:“準備好了嗎?”
阮梨輕嗯一聲,眼角彎起淺淺弧度。
霍硯舟:“好,那我在樓下的花園等你。”
“啊?”
“嗯,花園。”
電話掛斷,阮梨才發現自己把手機攥得的,竟然有些莫名的張。
推開臥室的門,二樓闃然靜寂,一樓的客廳里也只亮著淺黃的燈帶,和平常無異。阮梨踩著樓梯緩緩走下來,隔著落地玻璃,看到了花園里瑩瑩的燭。
淺橘的蠟燭,高低不一,錯落有致,燭如螢火,仿佛牽引著去赴一場特別的約定。
鼻尖有淡淡的風鈴草混著甜柚的香氣,是蠟燭燃燒彌散開的馨香,阮梨循著燭一路走過來,怡人的花香漸漸濃郁,掩蓋了香薰蠟燭的氣息。
轉過一個轉角,低垂的夜幕之下,目竟是大片大片的朱麗葉玫瑰,花瓣層層重疊,外層清淡白,花心卻是的淺橘,延綿片,燦若云霞。
而霍硯舟就站在這片玫瑰花海的盡頭,他穿得格外正式,括的白襯衫和黑西,隔著薄薄的金邊眼鏡,眸凝在上,溫和沉靜。
待阮梨走近,才看到霍硯舟手臂上束勒著袖帶,細細的一黑帶子,不過手寬,圈束在上臂,縛出勾人心弦的。
阮梨咽咽嗓子,承認這一刻,自己被男迷了。
霍硯舟又何嘗不是,那些旖旎曖昧的念頭在等待中漸漸淡去,待看到那抹纖細有致的影時,心尖涌起的.無關風月,只剩下定定地凝,像是看不夠,也看不倦。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饒是兩人已經足夠親,面對霍硯舟如此灼灼的視線,還是讓阮梨有些耳熱,不得不錯開相接的目,看向四十五度的方向。
“想過你穿著它的樣子,但真的看到了,卻發現自己的想象力還是有限。”霍硯舟微頓,眸一瞬不瞬,斂著薄薄的笑,“竟沒能想象出你十之一二的樣子。”
哪有這麼夸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燃了燭火,阮梨覺得連空氣都是熱的。
“你……怎麼突然變出這麼多玫瑰花?”
阮梨知道朱麗葉玫瑰的花語,一生守護珍貴的。
“提前準備好的。”
“哦。”
指尖一直挲在邊,阮梨發現自己真的好張,甚至突然不知道要和霍硯舟聊些什麼。
“笙笙。”
霍硯舟喊的小名,溫沉的兩個字。
阮梨以為他會說“生日快樂”,卻沒想到霍硯舟竟在面前緩緩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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