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霍硯舟輕聲問道,他們的呼吸快要纏在一起。
“你綁我的手……”
“你不住,想要傷害自己。”
阮梨閉上眼,覺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你不要說了。”
霍硯舟卻沒給第二次逃避的機會。
“看來笙笙都記得。”
“……”
“后來你承不住,昏睡了過去。”
阮梨想捂眼睛。
“那樣況下,我不會做什麼。如果真的了你,那我和……”
阮梨卻驀地捂住霍硯舟的,不要再說了……掌心的溫涼,莫名想起昨晚的夢境里,這兩片的親吻。
所過之,都是漉漉的。
阮梨驀地收手,又被霍硯舟捉住,按在枕邊。
“有想問的嗎?”
“你……那你……”
“想知道我怎麼解決的?”
“?”
不是這個意思啊!
霍硯舟薄薄的已經覆在的耳邊,輕聲道:“和笙笙借了一些東西。”
“什麼……”
“水。”
很輕的一個字,有溫涼落在的耳尖。
第40章 040
什麼水?
哪里的水?
阮梨滿眼茫然, 霍硯舟卻沒再給解釋,只在耳尖輕輕吻了下,“想要什麼時候辦婚禮?”
阮梨微怔。
關于婚禮的事, 程雅芝早前和提過, 說霍硯舟選了兩個日子, 這段時間被七八糟的事煩擾,都忘了要問他這件事。
阮梨撐著霍硯舟的肩膀將他推開一點, 得以讓看到他的眼睛, “我媽媽說你之前給過幾個備選的日子, 還說……是我們兩個一起挑的。”
霍硯舟:“婚禮不比尋常事, 要準備得太多,所以才想提前和程老師商量。七月初三和九月初九都是好日子, 你要是不喜歡, 我們還可以再選。”
這和阮梨對這段婚姻最初的設想不一樣, 一開始, 甚至都沒想過要辦婚禮。后來反復琢磨霍硯舟在領證前和說的話, 顯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婚的打算。
他當時的話就說得很清楚,他需要一位合適的太太。
“霍硯舟。”阮梨很認真地看霍硯舟的眼睛, 想從他的眼底看出些緒,可沉靜如海的一雙眸子, 像是納了蒼茫, 可以包容所有, 卻什麼都看不清,看不。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
“你——真的想好了嗎?”
“這麼懷疑我的決策能力?”霍硯舟失笑, “如果我沒想好, 那晚你從家里拖著箱子跑出來,我不會攔下你。”
“我說的不是這個。”阮梨咬, 將要問的話在腦中反復構建,這件事只會問一次。
“我是想問,你想好了嗎?你是要一個合適的太太,還是要霍家的主人?”
如果只是一個合適的太太,那一切如舊,會遵守他們的約定,扮演好霍太太的角。
如果是霍家主人,那就是一段長久的、不能有半點輕率的關系。沒有那麼遲鈍,知道自己這兩天在被什麼事困擾。
霍硯舟對太好了,好到……太容易對他生出好。在這份好還沒有變得更深刻之前,阮梨想知道,是該就此收回,還是可以放任它慢慢生長。
隔著薄薄的金邊鏡片,霍硯舟沉沉的視線下來,他仔細凝視著下的孩子,“笙笙……”
嗡——嗡——
手機震的聲音響起,是蔣仲良打來的電話。
阮梨不能不接,紅著臉將霍硯舟推開,按下接聽鍵,“老師。”
霍硯舟撐著子深吸一口氣,視線掠過下,他自認極佳的自控力最近好像頻頻失控。
蔣仲良找阮梨是為了下周拍攝的事,這兩天總臺的攝制組守著博院的那片海棠樹,已經拍了不素材,方才總導演找到蔣仲良,說想增加一個場景。
《春日海棠圖》繪于北宋年間,導演想在古今相接的場景里增添一個形象,讓整個畫面更加靈和唯。
“形象?”
“對,初步的構想是一個宋朝的形象,總臺那邊已經在寫腳本,現在最難辦的問題是缺一個符合要求的演員。張導思來想去,想讓你出鏡。”
“我?”阮梨下意識地拒絕,“老師,我不行的。”
“你怎麼不行了?”蔣仲良第一個不樂意聽這話,“長得好看,業務能力又強,走到哪兒都是我們京北博院的招牌。”
阮梨赧,“老師,您讓我戴著口罩作為修復師出鏡我可以,真的去表演,我肯定不行,攝制組那邊就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嗎?那麼多明星、藝人,還有電影學院的在校生,都比我專業。”
“張導原本也有幾個合心意的人選,結果要麼是人家沒檔期,要麼就是走合同的時間太長。院里的海棠花馬上就要開了,沒頭蒼蠅一樣到選肯定來不及。最重要的是,張導覺得你適合,有古典氣質,眼睛里干凈。”
話說到這個份上,蔣仲良也不再為難阮梨,說給些時間先考慮著,他也請導演那邊繼續找人。
阮梨接蔣仲良電話的同時,霍硯舟也收到兩個消息。
康明給他匯報潤濤集團的事,薛貴年已經親自將薛遠領走,并保證從今往后一定嚴加管教,不讓薛遠再出來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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