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富有，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過好在平時也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快又能攢起來。

“還……算夠吧, 怎麼問這個？”

許知霧抬起臉，下擱在小臂上, 看見哥哥從腰間取下荷包，而后放在了的榻上，“好友來了總要逛街請客，哥哥也沒陪著你，拿去用。”

這才松口氣，看樣子哥哥并不知道買了生辰禮的事。

看了眼哥哥的荷包, 又想, 這算是哥哥給妹妹的零花錢呢，還是男子給子的脂錢？

許知霧又看著哥哥, 他的神態自然帶笑，眉目和，并沒有街上偶爾看見的男之間眉來眼去的黏膩，他看的目始終這樣清明澄澈。

“哥哥, 你閉上眼。”

謝不倦看一眼, 而后不問緣由, 就這麼閉上了。

許知霧深吸一口氣。

要做一件大事！

只要親得夠快, 恥心就追不上！

許知霧撐著床榻傾湊過去，離哥哥越來越近了，哥哥的眼睫清晰到能分辨出一一叢叢，不知不覺地屏息，不讓呼吸驚擾到哥哥。

心跳聲越來越響，許知霧的臉頰漲得通紅。

還是不夠迅速，已經被恥心趕上來了。

許知霧發現最后這一點距離，怎麼也過不去。

于是閉上眼，干脆不去看。

看不見哥哥，就當自己在親許之雨吧！

對，前面的是許之雨，許之雨……

“喵唔~”

一聲貓，許知霧的勇氣了個干干凈凈。

心口狂跳，睜眼看著哥哥。

貓又了一聲，而哥哥已經閉了好一會兒眼睛。

疑心哥哥要睜開了。

如果他睜開了，而自己又沒親下去，那豈不是既發現了的企圖，又沒有辦事，虧大了麼？

那如果他沒有睜眼的打算，自己卻早早放棄了，下一次鼓起勇氣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許知霧進退兩難。

貓兒已經到了腳上，許知霧卻沒心管，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抉擇上。

的目在哥哥面上逡巡，往他上一落又飛快移開，逃避一般想著，要不就隨便親個其他的地方？

比如臉頰？

反正小時候也是親過的，這沒什麼。

可是，親臉頰意義何在，不是要證明自己能出超越兄妹的那一步麼！

許知霧懊惱地抱住腦袋，口那一口提著的氣全部吐了出去。

貓兒又了一聲，開始不住地蹭，許知霧它的腦袋。

此時謝不倦已經睜開眼。

他不知道許知霧要做什麼，卻足夠信任，說閉眼就閉眼了。

不過他原本以為許知霧要和他開什麼小玩笑，誰知閉眼之后完全聽不見任何靜，只有貓兒一聲一聲地。

他睜眼看了貓兒一眼，頓時黑了臉。

這貓兒竟然抱著阿霧的腳，做著不堪目的作！

謝不倦手住許之雨的后頸，將它開了，許之雨竟又要去抱許知霧。

他已經無暇去想許知霧讓他閉眼的原因，滿腦子都是，當初怎麼要的不是一只母貓？

“阿霧，它這樣多久了？”

許知霧茫然問，“哥哥你是說它嚷還是這麼蹭人？”

“都有。”看著許知霧干凈的眼眸，顯然并不知道貓兒在做的事，謝不倦也對說不出口，“阿霧是不是也覺得它這樣有些反常？”

“確實，從前不這樣的，我這一次來了京城之后它才這樣，是不是太久不見我了，黏我？”

貓兒不甘地湊過來，又要做它未做完的事，謝不倦再一次將它提開，還嫌它離得不夠遠，甚至把它抱了起來，放它下地。

而后對許知霧說，“它是覺得孤單了，哥哥過幾日再去買一只貓給許之雨做伴。”

“好呀，那我們就有兩只貓了！”許知霧笑起來，歡喜得很。

謝不倦卻想，以后可不止兩只。

貓和人不一樣，人能忍，貓不能，一有機會就要生一窩。

……

京城甚囂塵上的言論謝不倦一概沒有放在心上，于他而言，每日除了理公事，便是陪許知霧。二皇子已經構不威脅，所謂的小皇孫更是無足輕重。

可耐不住有人就是蹦噠。

殷相原先只在散朝時與同行的員說皇長孫如何如何，竟開始在朝會時公然說皇長孫天庭飽滿骨骼清奇，一個月翻兩個月握筆，四個月在爬了五個月就會說話。

去一趟寺廟，高僧都夸這孩子命格好。

話里話外都在說皇長孫聰慧有福，笑容雖看著慈祥，但那野心都快藏不住了。

他直到皇上會認下這支脈，因為沒有哪個皇帝愿意在史冊上留下這樣的一筆，留給后人去嘲笑。皇上只能人，不僅要認，還得視如己出，不外人猜疑。

謝不倦還是沒放在眼里。

他知道殷相的謀算不了，父皇能忍多年只為削弱殷家的實力，一定不會坐視殷家用一個小嬰兒竊國。

更何況，還有他。

但父皇應當是氣壞了。

一下朝就把他召了過去，氣呼呼說了好多。

“那賊老頭子想讓朕取名！朕偏不，朕跟他說取了名就不好養，容易早丫，再來問，就給他取個‘狗蛋兒’，看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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