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倦神一頓,忽然領會到許知霧的意思,好像以為他會長久地留在駢州了。
可見開心,又不忍掃興,遂探問了一句,“若是有可能,阿霧愿不愿意去京城?哥哥也一起。”
“哥哥帶我去京城玩?”許知霧幾乎沒有猶豫,便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我們這邊要去一趟京城可難了,我先前跟隨表姨母去了一遭,什麼都沒來得及逛,也沒吃到京城特有的食,別提多憾……哥哥你應該還記得吧?我那次生病了。”
“嗯,記得。”
馬車慢慢停下,謝不倦先下了車,讓許知霧搭著他的手下來。
而后在小二的帶領下走到一間雅室前。
“哥哥,今日人還不算多,我們要是昨天來的這里,須得提前訂好才行呢。”
“這家開了多久了?”
前頭小二聞言笑答,“回公子的話,咱們酒樓在駢州主城開了兩年了。”
幾人進了雅間,謝不倦聽著許知霧練地點菜,彎笑了笑。
小二走后,門口又進來兩人,沒等走到許知霧兩人面前便張口招呼,“我就說沒聽錯吧?果然是你,許孜!”
這悉的語調,不是林瑜是誰?
謝不倦轉頭看去,只見他旁還有一位梳著婦人發髻的子,料想林瑜當是抱得人歸了。
林瑜拉著他夫人分別坐到許知霧和謝不倦的邊,而后胳膊肘往桌上一撐,仔仔細細地看謝不倦,“三年不見,你變化不小嘛。”
謝不倦淡聲問,“哪里?”
林瑜下,又答不上來,“非要我說的話,你變壞了!”
“你變蠢了。”
許知霧看得直樂,又去瞧邊的子。這子生得并不十分,但眉眼恬淡溫,氣質令人舒適。還未收回目,這子也移眸看向,兩人的目頓時撞上。
“林夫人。”許知霧先打了招呼。
“我桑月,你喚我月月,或是桑桑都好。”桑月說著,又瞧了許知霧一眼,有些靦腆地笑,“許姑娘,我喜歡你很久了。”
“?”許知霧猝不及防被子表白,又愣又不知所措,看了林瑜一眼,又生出幾分尷尬。
“我是說,是說……我喜歡你跳舞,去年祈愿節我去看了,許姑娘跳得很,那天下了一場雪,回去好久我還念著。昨日我也去了,許姑娘跳得更好了。還有我父母、公婆,都很喜歡許姑娘。”
許知霧臉更紅了,沒想到會被人當面這樣直白地說喜歡,求助般看向謝不倦,見他只是笑,甚至有點看熱鬧的意思,只好著頭皮說,“謝謝你的喜歡,你和林大公子親那日我也去了,我還隨了禮的。”
“噗嗤——”對面的林瑜笑出聲,謝不倦也笑。
桑月悶的時候悶得可以,喜你的時候又直白得讓人難以招架。
而許知霧呢,別人若是開玩笑能接得流暢無比,別人掏心掏肺地跟說心里話,反倒不知道如何應對。
由此,才有這般神奇的對話。
“哥哥,我們加幾道菜吧。你和林大公子重聚,應當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再幾壺酒?”
于是許知霧又了小二添菜添酒,尷尬害的覺漸漸褪去了。
上菜之后,又借著吃菜的間隙與桑月聊起來。
瞥見酒壺,又手去夠,不料另一只手將酒壺拎得遠遠的。
許知霧抬眼對上謝不倦的目,頓時雙手合掌前后地搖,無聲地央他。
謝不倦看,“阿霧明日不是要上學?”
“現在正午都沒到,我下午就能把酒氣散了去。”
“也不,昨夜是特例。”
許知霧撅撅,放棄了與他討價還價。
在心里怪著謝不倦不近人,卻沒發覺的一舉一都在謝不倦的關注之下,哪一道菜夾得多了,他還會隨手將那道菜推到面前。
桑月對這些不敏,而謝不倦邊的林瑜則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
回去的路上許知霧開心地哼了兩段曲子,而后對謝不倦說,“我覺得桑桑子很好啊,以前林瑜只說是商賈之,顧慮這顧慮那,如今見了人才曉得人家姑娘子這樣溫和善,若林瑜早些面,興許就不用等這麼久。聽說桑桑就差一點,就和錢家訂親了。”
見謝不倦沒什麼看法,許知霧又笑著說,“以后哥哥要是親,嫂嫂也是這樣溫的子就好了。我最喜歡溫的人!”
哪怕這樣說,謝不倦也不惱,笑著點了點額上的花鈿,“那不行,哥哥不喜歡溫的。”
“啊?溫的你都不喜歡,那你要什麼樣的?”
謝不倦笑了笑,沒說話,倒讓許知霧抓心撓肺地想知道,抱著他胳膊一個勁地晃,“你快說快說!”
“哥哥想想……”謝不倦看著許知霧,緩緩道,“哭得最兇,撒的時候最不講理的姑娘吧。”
“啊?哥哥你這是什麼品味啊?”聽他的描述,許知霧臉都要皺到一起來,以后的嫂嫂要是這樣的姑娘,還有的活路嗎?
許知霧憂心忡忡。
對許知霧而言,哥哥回來之后的每一天都令覺得新奇又興。
就連照常去書院上學也了期待的事。
因為知道哥哥會送。
書院里很多新學的學生都不知道還有個哥哥,明天就讓他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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