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聽了眼前浮現出他昨晚發的朋友圈文字,不由笑出聲,“我的老公?一個畢生努力都是為了另一個人的人,是我老公?溫廷彥,你不要太搞笑。”
是真的好笑啊!
好笑得都不難過了。
溫廷彥把鏡子往那邊一轉,“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簡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因為剛剛練得太猛,頭發幾乎全部了,臉上也全是汗,上服更是浸泡在汗水里。
很狼狽,真的,甚至到現在的還在微微發抖,雙手也在抖。
但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這是努力的明證。
“我的樣子怎麼了?”著臉頰上泛著的紅潤,健康而蓬,很滿意現在的自己。
“簡知,你沒有必要……”溫廷彥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賭氣,程程回來了,比你麗,比你健康,比你有能力,所以,你心里不舒服,憋著一口氣要勝過。”
簡知:????你腦袋里有坑吧?
“簡知,你沒有必要去吃這個苦的,看著你這麼辛苦,我心里也難。”他眼里恢復了溫,看著,“你沒有必要跟任何人去比,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溫太太,這不會變的,你不用這麼焦慮,你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了,你的生活里只剩下程程,……”
“我焦慮?我盯著你的程程?”簡知實在忍無可忍了,打斷了他的話,“溫廷彥,你的臉到底有多大啊!首先,我從來沒跟你的程程比過、比過健康、比過能力,其次,我的生活里有很多很多彩,那些都和你、和你的程程沒有半點關系,最后,是不是溫太太,我已經毫不在意!”
到底是什麼讓溫廷彥覺得,全部的生活都是在盯著駱雨程,跟搶他啊?!
但無論怎麼說,溫廷彥都不相信,他只固執己見,看的眼神也從溫變了嘲諷,“簡知,你不嫉妒,你能那麼決絕,非要把程程送進監獄里去?你以為你把送進監獄,就把從我邊趕走,你就能安安心心做你的溫太太了?你錯了,簡知,這只上讓我離你更遠,你這麼做,只會把我推得更遠,你明白嗎?”
簡知仰天翻了個白眼,原來,跟不同頻的人通,是這麼難的事!
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溫廷彥。”深深吐了一口氣,“你要搞清楚一點,如果駱雨程進了監獄,是因為做錯了事,而不是我把送進監獄!你讀了那麼多年書,985高才生,不會連這個邏輯都搞不清楚吧?另外,至于你到底是遠還是近,跟我沒有關系,我不在意。”
“不在意?”溫廷彥冷笑,“越缺什麼越標榜什麼,說著不在意,其實最在意。簡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高中的時候你就暗我是不是?借口找我講題,其實是想引起我注意,中秋節給我月餅吃,還是想追我,大學畢業,命都不要,來救我,你現在跟我說,你不在意,誰信呢?”
簡知呆住了。
以為經歷了這一切以后,都不會再痛了。
但,還是低估了這段帶給的傷。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記得。
承認,曾經暗過他。
但是,那只是屬于一個人的心思,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他。
請他講題,是想付費請他給自己當老師,這樣,就可以不傷他自尊地幫他度過家里不給錢的難關;
中秋節給他吃月餅,只是想,在那個特別的節日,給同樣有著狼狽角落的他一點點溫暖;
后來救他……
即便瘸了一條,也沒想過要回報,更沒想過以此要挾他和結婚。
在這場婚姻里已經打算退敗了,給自己豎起了堅韌的外殼,努力對自己說,不要再痛,不要再被傷害到。
但是,萬萬沒想到,曾經對他的所有的好,會變他向的箭,穿的鎧甲,再次將扎得千瘡百孔……
算了,就這樣吧……
渾無力,放棄了解釋。
解釋無用,等徹底離開他的那天,他自然就會知道,到底,是否在乎溫太太這個名分。
他見這樣,反又來攬的肩膀。
屏住了呼吸。
永遠記得那年中秋,和他坐在桂花樹下吃月餅,分開的時候,他校服的肩膀上落了一粒桂花,的黃,月下,在他肩膀上閃著微,那一刻,他上都是清甜的桂花香。
后來,這桂花的余香在整個青春季淡淡地飄著,溫暖著。
可現在,靠過來的溫廷彥上,只有讓人憋悶的香水味。
很難,扭開頭,把他的手拍開,“有話好好說,不要手腳,我說過,我嫌臟。”
這句話功激起了溫廷彥眼里的憤怒,但是,他沒有責備,反而放了聲音,“簡知,我知道你我,我曾經發過的誓,不會更改,你永遠都是我的溫太太。”
簡知覺得,這不對勁啊,轉頭問他,“所以呢?”
他遲疑了一下,終于開口,“所以,不要總是針對程程,這次的事……”
簡知冷笑,果然等在這里。
為了駱雨程,他可是真的能豁出一切。那麼清高驕傲的溫廷彥,被罵臟,居然也能忍下這口氣。
而簡知的手機此時在背包里響起,接聽,發現是派出所打來的,請過去一趟。
“好,我馬上就到。”簡知放下手機。
“我送你去。”溫廷彥馬上道。
簡知想了下,行啊。
溫廷彥言又止。
簡知只當沒看見他的猶豫。
但是,他一定會開口的。
不出所料,他手搭在方向盤上,再次低聲的名字:“簡知。”
“嗯?”
“答應我,不為難。”
簡知笑了,“是要殺你老婆,不是我要為難!”
哦,對,這句話對他無效,因為他堅定地認為他天真單純的小可不會殺人,只是誤會。
“……”
他才說出一個字,就厭煩了,“算了,你別說了。”
“簡知!”
“你不是能搞定嗎?憑你溫大總裁的財力和人脈,你不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嗎?”
“行!”溫廷彥臉一沉,載著驅車而去。
簡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很想問問溫廷彥:剛才在康復室,他是真的因為覺得太辛苦太痛,才不讓繼續練習的,還是因為要把接出來和聊放過駱雨程的事?
但沒有問。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肯定是后者啊!你看,到現在為止,他還問過半句還疼不疼嗎?
這個答案,在到達派出所后得到了確定。
他下車就徑直往派出所里去了,本沒有管后下車的是否有力氣走路,是否還痛……
簡知下車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站在車邊講電話的時候,溫廷彥已經走到了老遠,不知怎麼想起了簡知,回頭看見,但是也沒有等,直接走進去了。
簡知本就沒指溫廷彥的天平能偏向這邊,電話打完后,自己慢慢走進了派出所。
沒想到的是,駱雨程居然也在,而且阿文和阿新都在,溫廷彥則在和警察說話。
此刻駱雨程坐在椅子上哭,阿文和阿新跟左右護法似的一左一右坐著,兩人都跟瞪著殺父仇人似的瞪著,這麼恨的嗎?
溫廷彥跟警察說完話也過來了,阿文便主起,把駱雨程邊的座位讓給溫廷彥。
溫廷彥理所當然地坐了下去。
簡知看著這一切,只覺得人間之奇葩都讓遇見完了。
然而,更奇葩的事還等著。
溫廷彥公司那些奇葩的供詞變了。
前臺和盧書在公司說的和們來派出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前臺說,是新來的,不認識溫太太,因為總是有各種孩來找溫總,所以把簡知也當那種孩了,至于簡知打電話呼救,前臺說,這種把戲以前就有孩玩過,目的就是為了把溫總引出來。說,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公司利益,為了維護溫總和溫太太的,出發點是好的,沒覺得自己有錯。
至于盧書,承認了是自己明知簡知芒果過敏,還把芒果端給簡知,并且謊稱是百香果檸檬,而公司監控里查出來是盧書鎖的門,盧書也承認了。說的是,嫉妒簡知,給溫廷彥當書很多年了,一直暗溫廷彥,而簡知一個瘸子,憑什麼就能跟溫廷彥結婚,風風作溫太太?不服,所以想故意整一下簡知。
至于會議室的電線切口,有電工承認是他割的,本來是想要維修,檢查了后還沒來得及修復,就發生了火災。
簡知看了眼溫廷彥,這就是他的傾盡全力吧?他的鈔能力發揮作用,把駱雨程完全摘出去了,每件事都找到人認,這朵天真單純小白花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阿文和阿新得意而挑釁地看著,好像在說:你能奈我們何?
駱雨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委屈屈的聲音,和簡知說,“簡知……我知道你自卑,總是對阿彥不放心,尤其懷疑我,所以一口咬定是我害你,但你現在看到了嗎?真的跟我沒關系,我和阿彥也是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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