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所以一丟丟——”他聲音頓了頓,繼續問,“到底是多?”
“就是不怎麼多的意思。”江霧小聲回答。
對于江霧,傅池硯一向有足夠的耐心。知道是故意不老實代,作勢要再去問邊嘉嘉。
“三杯。”江霧抓住他袖,趕說。
坦白還能從寬呢。
自己代,總比別人說出來要好點。
傅池硯看眼后的桌子,示意,“桌上那種大小的杯子?”
江霧小啄米點頭,“嗯吶……”
“還敢嗯。”傅池硯掐了掐臉,氣笑了,“誰給你的膽子。”
江霧把他手拿開,“這不是有邊嘉嘉在嗎?”
說完,扭頭看旁邊。
結果哪還有邊嘉嘉,人早就跑得沒影了。又環顧周圍,發現不止邊嘉嘉一個,桑荔和慕楠茵也都沒了蹤影。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這是拋棄,一起跑路了。
外面走廊上。
桑荔回頭后的包廂門,還是不放心。
“小霧喝了酒,就這樣把丟給傅池硯……真的沒事嗎?”
“真的真的沒事。”邊嘉嘉說,“把心放回肚子吧。他們以前住在一起那麼久,真要發生點什麼,還會等到現在?我們攔得住?再說了,傅池硯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慕楠茵也擔心,問:“有多信得過?”
邊嘉嘉指魏越,“傅池硯小霧,他吃屎。在我看來,后者發生的概率更大。”
慕楠茵和桑荔越過中間的邊嘉嘉,朝魏越看了一眼,禮貌地點頭打個招呼,很快收回目。
桑荔若有所思,“嗯,聽你這麼一說,可信度應該高。”
慕楠茵:“這樣的話,我就放心許多了。”
不敢相信聽到什麼,并且一句話沒說的魏越:“……?”
So?搞哪樣?
他是什麼很賤的工人嗎?
——KTV包廂
俞嘉明自打傅池硯出現后,沒敢再出聲。
傅池硯是誰,剛進京大就鋒芒畢,妥妥的太子爺一位。
這才開學多久,就進了學生會,為副主席。等到了大二,現任主席一卸任,只要本人愿意,百分百由他頂上。
和他相,別提說話了,那眼神掃過來,有種每一步走在刀尖上的錯覺,渾上下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認識傅池硯,可傅池硯不認識他。
想到這些,俞嘉明的目在傅池硯和江霧之間來回流轉。
他們之間認識?是什麼關系?
舉止似乎過分親昵了……
“看看,我說了吧。經常能看到他倆待在一起,關系肯定不一般。”邊有個男生說,“你三思后行,別輕舉妄,這下尷尬了吧。”
俞嘉明瞪他,聲質問:“你怎麼不早說!”
倒打一耙的覺很不爽,男生沒好氣地回道:“我早說了好不好,分明你自己沒聽。”
俞嘉明和男生還在爭執到底有沒有說。
傅池硯想起邊嘉嘉發的語音,直起,目冷淡掃視一圈,停在了距離最近的俞嘉明上。
“你——”
俞嘉明看他。
傅池硯下微微揚起,“吱個聲。”
俞嘉明一臉茫然,“什麼?”
“行了。”傅池硯移開視線,看向江霧,“已經知道了。”
俞嘉明完全懵。
什麼鬼?
傅池硯沒再理會后的人,朝江霧出手,“走了。”
在眾人震驚加吃到瓜的目中,江霧搭上了那只手。起,沒站穩,倒在了傅池硯上。
現場一位生看得那一個目瞪口呆,手里抓的東西沒拿穩,掉到了地上,砸到了另一個人的腳……
還有人看到這一幕,嘆道:“如果許愿有用的話,我想許一個擁有江霧臉蛋,傅池硯一樣的男朋友的愿。希能實現。”
旁邊一道聲音幽幽回復:“去做夢吧。畢竟做夢來得比較快,夢里什麼都有。”
對方:“……”
江霧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賴在傅池硯上,最后是被他半擁半抱著離開。
人群里一道聲音:“嗚嗚嗚,請問怎麼才能像一樣,被傅池硯這樣抱在懷里。”
“首先,你得江霧。其次,你要有江霧一樣的相貌。最后……”回復的人編不下去了,“算了,勸你還是放棄吧。我覺得只有江霧本人才可以。”
……
離開包廂,走在外面的過道上。
擁著人往大門走的傅池硯腳步突然一頓,眉頭鎖,低頭喊了一聲。
“江霧?”
半掛在傅池硯上的江霧懶洋洋應了一聲。
“把手拿開。”傅池硯聲音聽著有些不自然。
“我不要。”江霧說完,仰起臉看他,“不會吧不會吧,你居然這麼小氣?抱都不讓抱。”
傅池硯太的神經用力跳了跳,看了幾秒,目從眉眼挪開,沿著手一路往下。
這是小不小氣的問題嗎?
要是老老實實,好好抱著就算了。問題是,手已經穿過服下擺,進去了好不好。
“最后提醒你一次,把手拿開。”傅池硯語氣里帶著警告。
酒真的會麻痹人的神經,江霧搖搖頭。
心里還在嘆傅池硯今天服的布料真好,比蠶還要,著很是細膩溫潤。
還沒夠,手腕被人攥住,往一個方向扯。
“唉?”
沒等江霧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拽一旁的樓梯間。
因為推門的力氣過大,重新合上的門還在搖晃,走廊上投下的燈折進樓道,一明一暗來回晃了幾下,最終消失不見。
因為沒開燈,只有窗外月發出的微弱亮,樓道里視野昏暗不清。
傅池硯的臉上神模糊不清,散發出危險。
“小霧同學,知道剛才那個行為,會給你帶來什麼嗎?”
黑暗里,江霧眼眸依舊明亮清,很認真地問:“哦?會帶來什麼?”
傅池硯勾笑了,語調曖昧,“你說呢?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他的目下,落在江霧上,一寸一寸勾勒描繪,眼神實在是算不上清白。
江霧被看得兩發,有些站不住,逐漸往下。
傅池硯將人一把撈了回來,抵在墻上,扶在腰間的手沒挪開,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