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

對面兩個人同時過來。

傅池硯不不慢接著說：“畢竟窮困潦倒，出寒門。”

江霧：一字詩——絕。

邊嘉嘉和魏越：“……”

江霧看了看自己面前，推了其中一樣到對面。

“正好我吃不完，不如你幫我分擔？”頓了頓，又說，“你要是不想吃這個，那就再點一份。”

邊嘉嘉大拇指沖江霧一指，對魏越說：“瞧見沒，有我姐們在呢，誰稀罕你那破玩意。”

“不稀罕啊，行。”魏越把剛抬起的手收回，“正打算分你一半呢。既然不需要，那我一個人吃好咯。”

邊嘉嘉臉垮了。

江霧把對著自己的那大拇指摁了回去。

“我突然又覺得不夠吃了。”江霧一邊說著，一邊把推出去的盤子扯回來，“嘉嘉，你還是吃魏越的吧。那麼大一份，他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邊嘉嘉：“……”

經過邊嘉嘉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最后終于如愿以償吃到想吃的海鮮。

江霧專心干飯，吃了幾口后突然停下。

“怎麼了？”傅池硯問。

“這個不好吃。”江霧叉起一塊牛示意。

傅池硯把自己的盤子推了過去。

正當其他人對他這一行為到不解時，江霧拿了干凈的餐，把自己沒過的牛塊全部挑出來，放到傅池硯的盤里。

全部挑完后，一抬頭，發現四雙眼睛盯著自己看，眼神震驚。

江霧作頓住，解釋說：“這些我沒過。”

路緒下一抬，“昂，我們知道。”

江霧在他們臉上掃視，“既然知道，還用這種眼神？”

搞得像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塞給他似的。

“想當初我也這麼干過。”路緒開始回憶，用手肘杵沈商瑾，“唉，當時阿硯對我說什麼來著？”

沈商瑾：“讓你滾。”

“沒錯。”路緒點點頭，“他讓我滾。滾遠點，越遠越好。”

江霧：“……”

不顧傅池硯想刀人的眼神，膽子大的路選手還在說：“我拿什麼跟比，只恨我不是生～”

傅池硯間出兩個字，“閉。”

路緒更委屈了，指著他控訴：“以前的滾就算了，現在還讓我閉。要知道，這種話他從來不會對江霧說。”

傅池硯聽得眼皮直跳，恨不得一腳把對面那貨踹出去。

被Q到的江霧了發燙的耳垂，看別，角上揚。

……

＊

高三教學樓，五樓，辦公室里。

“江霧。”桑老師喊了一聲。

江霧沒抬頭，“老師，我聽著，您說。”

“說說看，這次你又是怎麼回事。”

桑老師指尖用力，都快破桌面攤著的答題卡。

“最基本的古詩默寫，你都能錯字。你這種行為和上次期末考試，傅池硯數學沒寫解有什麼區別？”

“你們真不愧是同桌啊，簡直天生一對！”

江霧一怔，有些詫異地抬頭。

桑老師于氣頭上，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見看過來，沒好氣地問：“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

江霧斂了表，低眉，“沒。”

“讓我怎麼說你們兩個才好。”桑老師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好不容易一個上來了，結果另一個又下去。”

江霧沉默好幾秒，小心翼翼地說：“老師，您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對了……”

桑老師看，眉都快豎起來了。

居然還頂？

江霧：“一個上去，另一個肯定得下來啊。我們又不是馬，怎麼能做到每次并駕齊驅呢。”

桑老師：“……”

江霧繼續說：“同卵雙胞胎都沒這默契。保證每次分數一樣，兩人并列第一。能出現一次這種況，已經是很稀奇了。”

“要是每來一次考試，您都像今天一樣生氣，小心氣壞哦。”

桑老師哼了一聲，說：

“——我看你和傅池硯一樣，都沒抓住重點。我氣什麼，主要氣你們丟分都丟在不該丟的地方！”

“——現在覺得這一分沒什麼，一旦養習慣，后面后悔都來不及！”

“——還有，能啊，怎麼不能。有一個辦法就能保證你們分數一樣，能保證你們并列第一。”

江霧疑。

桑老師兩只手一攤開，“只要你們每次考試都考七百五十分，這不就解決了？”

江霧無語。

“您說的這句話，只是上和下一的事。實際上，需要我和傅池硯同學拿命去實現。”

江霧頓了頓，接著說：“實在做不到哇……”

“別來這一套，也別妄自菲薄。”桑老師點著桌面，“我可是記得高一的時候，傅池硯考過滿分。而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學校，高一的時候也考過。”

江霧更無語了。

“桑老師，那可是高一欸。高一和高三的題目能一樣？再說了，那次滿分純粹是我走狗屎運，腦子風考到的。”

拜托，這些話是一位執教多年，經驗富的高三老師里能說出來的？

癡人說夢，天方夜譚呢。

“老師，現在幾點了？”江霧突然問了一句

話題陡然一轉，桑老師愣了一下，去看時間。

“快十一點了，怎麼了？”

“嗯，沒錯。”江霧點頭，“是上午十一點不是晚上十一點，還沒到睡覺時間呢。”

桑老師：“……”

“您說的那些話，大概、可能、也許、估計只適合夢里出現。畢竟太不符合現實生活了，只適合在小說節出現，還得是爽文小說……”

說完，江霧馬上閉眼，不敢睜開眼看對面的表，害怕被罵。

桑老師：“……”

眼前這位依舊是罵了心疼，不罵會氣死自己的學生。他皮了好幾下，最后啥也沒說，揮手讓人走了。

……

回到教室，邊嘉嘉迫不及待跑過來詢問況。

“還能怎麼樣。”江霧斜眼看邊的人，“第一的位置坐多了，讓某人也上來一把不是。”

主要自己也沒想到，會在古詩文默寫丟掉一分，然后因為這一分的差距退居年級第二。

第二名是什麼，不想要。

第一名才是正經王道，要當就得當第一！

傅池硯歪了頭，帶著笑說：“我好像記得上次有人說過，只要有在，第一誰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