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上

“半夜捉鬼的同學，可以睜開你們眼睛了。”數學老師拿著三角尺敲講臺，“吃飯啦。”

昏昏睡的學生瞬間神，抖著張。

“別抖了，老師沒看你。”路緒默默扶住杯子，面無表地說：“我桌子表示它不想喝水。”

同桌這才停止抖，尷尬地抓了一把臉。

“抱歉。”

下課鈴響，數學老師說“下課”的聲音還沒完全消散，同學席卷般沖出去，教室轉眼空了大半。

臺上的老師本不敢，在刮起的風中獨自凌。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沒胃口不太想吃。”江霧搖頭。

雖然不適了大半，但還是不想。

“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邊嘉嘉拽的手不松。

“你再耽擱下去，到了只能盤子。”江霧做最后的掙扎。

“所以呀，趕走吧。”

邊嘉嘉不達目的不罷休，用力拽。

“——吾日三省吾。早上干什麼飯？中午干什麼飯？晚上干什麼飯？”

“——所以在我邊嘉嘉這里，沒有什麼事比吃飯還要重要，你就別耽擱我了。”

江霧拿沒辦法，只好起。

不出所料，等們趕到食堂的時候，里面已經人滿為患。

一眼去全是攢的人頭，烏泱泱一片。

邊嘉嘉四張，江霧還沒問在找什麼，三個生走過來擋住去路。

中間的是祝熙禾，另外兩位生看見江霧和邊嘉嘉，熱地在后面打招呼。

祝熙禾有點不爽，撇了撇。

江霧回應完，準備越過們離開，祝熙禾腳下一，再次攔住了。

生理期的江霧是易燃易品，沒說話，掀起眼皮冷冷地睨著。

祝熙禾手里端著打好的中飯，對說：“你們怎麼來這麼晚呀。”

上說著關心的話，一雙眼睛卻明晃晃帶了幸災樂禍。

“唉呀，來得太晚，窗口好像沒什麼菜了，只剩一些不好吃的，看著都沒食。”

看到已經很無語，如此稚的行為更讓人無語。

邊嘉嘉皺眉，“不勞您費心了，我們自有辦法。”

“哦，那行吧。”祝熙禾無所謂聳肩，“我只是擔心你們來太晚，只能吃剩飯剩菜，看來是我多心了。”

“得了吧大姐。”邊嘉嘉翻了個超大的白眼，“真那麼好心，不如把你手里那份讓給我們？舍不得就算了，別擱這假惺惺，演給誰看呢。”

祝熙禾保持笑臉，“我打的菜你應該不會喜歡。”

邊嘉嘉掃一眼盤里的菜，不咸不淡地說：“的確不喜歡。畢竟我和小霧不用減，沒有吃草的癖好。”

江霧注意到什麼，往地上看。

祝熙禾被邊嘉嘉說得一哽，目轉向一直沒說話的人。剛想說什麼，江霧抬頭對上的視線，言又止。

祝熙禾被盯得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

江霧冷淡地開口：“你難道沒一點覺？”

祝熙禾莫名其妙，“覺什麼？”

江霧：“你的鞋在洗澡。”

祝熙禾：“？”

順著江霧示意的方向低頭，看到自己白凈的鞋上淋滿了菜湯，瞳孔瞬間放大。

“！ ！ ！”什麼時候弄的！

邊嘉嘉跟著看去，下一秒差點被笑死。

哎呦喂，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見祝熙禾疼的樣子，邊嘉嘉憋在口的那氣終于舒暢。

祝熙禾顧不上其他，端著飯匆匆忙忙離開，找地方理自己的鞋去了。

邊嘉嘉抱起胳膊目送，在江霧耳邊說：“我看就像土豆，不僅土還很逗。”

江霧很快收了視線，往打菜窗口，“怎麼辦，被一耽擱，可能真沒飯吃了。”

沒胃口，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墊吧幾口就可以了，但邊嘉嘉不行。

“剛才不是說了，自有辦法。”邊嘉嘉挑眉。

江霧：“？”

三分鐘后，知道了邊嘉嘉口中的自有辦法是什麼。

只是——

江霧看了一眼對面的三個人，尤其是邊上的傅池硯，偏了臉去看邊嘉嘉。

什麼況？

邊嘉嘉看起來比還懵，聳了聳肩表示也不清楚。

魏越出聲解釋，“我一個人打三份飯實在費勁，幸好遇到他們。既然到，干脆坐一起了。”

邊嘉嘉知道魏越干飯積極，屬于食堂到得早的那批人。所以提前代了他，幫忙多打兩份飯。

一中食堂是六個座位連在一塊。

邊嘉嘉靈機一，搶先一步在魏越邊坐下，留下傅池硯對面那個座位。

江霧沒得選。

剛坐下，對面推來一份飯。

“謝謝。”接過傅池硯遞來的筷子。

傅池硯看了一眼，“不客氣。”

“謝謝，不客氣，扮演陌生人呢。”路緒聽不下去，“換班以后，你倆可以說從早到晚都待在一塊，干嘛還這麼講客氣。”

江霧：“這是人與人相最基本的，你懂不懂。”

沒等路緒說話，傅池硯接了一句：“他不懂。畢竟跟人沾邊的事，他是樣樣不做。”

江霧出了然的表，“這樣啊，難怪哦。”

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無。

路緒郁悶了。

珍生命的第一件事——遠離傅池硯和江霧。

江霧收了笑，準備吃飯。

“對了。”魏越越過邊嘉嘉，朝這邊說：“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你那份是傅池硯幫忙打的。”

江霧筷子沒拿穩，掉在了桌上。

幾乎同一時間，隔壁也傳來筷子掉到地上的聲音。

江霧奇怪地轉頭，目一秒收回。

又是祝熙禾！

江霧看對面。

是巧合呢，還是因為有某人在這。

傅池硯沒注意到江霧的目，更沒發現隔壁桌的人。

他看了一眼滾落在桌上的筷子，拍開江霧準備撿起筷子繼續用的手。

專心干飯的邊嘉嘉注意到有人起，一抬頭，傅池硯已經不在座位上。

“他干嘛去？”

路緒里包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幫江霧拿筷子去了吧。”

邊嘉嘉想了想，臉換了一個方向，問：“如果我筷子掉了，你會主幫我去拿嗎？”

魏越哼笑一聲，“這邊建議你手抓飯呢。”

邊嘉嘉：“……”

隔壁桌——

“熙禾，熙禾？”祝熙禾的同伴推了一下，提醒，“不撿起來嗎？等會被人踩到就不好了。重新去拿一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