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監考老師進門,大家趕把相關資料放到外面桌上。
試卷還沒拿到手,已經有學生先萎了,有氣無力趴在桌上碎碎念。
“網上有句話,我覺得非常符合當下狀態——‘風蕭蕭兮易水寒,考試完兮我玩完。’”
后方有人附和:“我屬于學而不思則罔,不思不學則爽。”
“天靈靈地靈靈,保我考試不要零。”
筆在指尖轉了兩圈,江霧撐著下目視前方。
考試開始,時間在筆下悄然消逝。
一整張試卷寫完,江霧來回檢查了兩遍。看眼墻上的掛鐘,距離考試結束還剩十幾分鐘。
周圍傳來筆尖在紙上出的沙沙聲,還夾著幾道奇怪的聲音。
江霧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聲音從哪傳出的。
前刺男不是手里的試卷抖得嘩啦作響,就是里發出聲音。
聽到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在暗示周圍“個援手”。
“那位男生。對,別看別人,喊的就是你。”
監考老師終于不了,拉長臉瞅前刺男。
“你用寫字?還是發幾次聲,就能考幾分?能不能安靜會。”
前刺男沒想到會被當場點出,表變了變,往江霧那邊瞟了一眼。
聲音終于消停。
下考鈴聲準時準點響起,本堂考試結束。
……
下一堂考生,中間隔了三十分鐘。
前刺男那桌又聚集了一群人。
“靠。”前刺一腳踹課桌上,“監考真他媽傻。我又沒看到答案,只是發出點聲,就擱那瞎。”
“別氣了,這群老師就那樣,有事沒事喜歡盯著人看。”寸頭拍他肩膀安。
“嘁,眼睛快粘我試卷上了,居然還有臉說沒看。”江霧后面的男生小聲咕噥一句。
“喂,我說兄弟。”
前刺男把一,朝準男生的椅子就是一踢。
“前面的話我聽見了,也忍了。現在又來,你幾個意思?”
男生沒做準備,連人帶凳子往前撲,桌子也被推得抵上江霧椅子后背。
江霧收拾東西的作頓了頓,沒回頭,只是抓住椅子兩邊往前移了點。
這個行為在前刺男眼里,無疑為自己有威懾力的證明——無人敢惹。
他得意翹了角,更加狂了。
“問你話呢,倒是說呀。”
男生沒吭聲,抿。
前刺男用腳尖又踢了踢,“啞了?前面不是能說嘛。”
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至在前刺男上十分適用 。
圍著的狐朋狗友見狀,馬上跟著起哄。
吸引了考場好些同學的注意,頻頻往這邊看。
聲音吵得耳朵難,沒人看到的地方,江霧快速蹙了下眉。
最后,男生實在不了,扯著嗓子回道:“做過的事還不讓人說了。你敢說考試的時候沒拼命示意,讓我給你看答案?”
前刺男直接一個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邊站了這麼多兄弟,這人居然真有膽量說出來,聲音還嚷這麼大。
他又瞅了一眼江霧,重新看回來的目里全是不爽。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張口污蔑我。監考老師都只是說我發出聲音,可沒提其他昂。”
“我今天心好,懶得計較,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說到這,前刺男不懷好意地笑了,“你把的微信推給我。”
男生剛想反駁,聽到最后一句,眼里閃過迷茫。
“誰的?”
前刺男抬手,虛空點了幾下江霧后背,“的。”
男生看一眼,收了目,“我沒有江霧的微信。”
突然被點名的江霧舌尖抵了下腮幫,依舊不回頭不理會,只當做沒聽見。
前刺男不依不饒,“不是有班級群?”
男生搖頭,“不可能。”
前刺男瞬間黑了臉。
男生毫不畏懼,語氣更加堅定,“就算有,也不可能給。畢竟我做不到一朵鮮花牛糞上。”
? ? ? ! ! !
居然敢說他是牛糞!
前刺男立即揚聲:“你知道我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
男生皺眉,“怎麼,難道你媽沒告訴你?阿姨一個人養你長大的?”
前刺男:“……”靠!他故意的吧。
他用力踹了一腳桌子,發出“哐當”的靜,走過去一把拽起男生領。
“你——”
“地球上有那麼多灰,誰知道哪一撮是你。”
前刺男的作停下,詫異地看向前面。
“我今天只想罵人,所以一直忍著沒罵你。”江霧轉頭看過來,眼神冷漠,“臉就一張,省著點丟。”
周圍人驚呆了。
一所學校就算再好,總有那麼幾位搞特殊,靠關系進來的學生。前刺男就是其中一位。
仗著家里勢力,在校園無法無天慣了。
居然有膽子敢當面杠上?太佩服了。
前刺男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居然還有耳背的病。”江霧不耐煩皺眉,“要不我刻你碑上?”
前刺男哪過這種對待,還是被一個生當眾出言諷刺。怒火轉移,對準了江霧。
“別以為你長了一張勾引人的臉,對我說話就能如此放肆。”
后面,一個喝水的生聞言噴了出來,有幾滴濺到前刺男手臂上。
前刺男表更難看了。
生小聲:“抱歉抱歉。”
江霧沒打算再理會,頭轉了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
前刺男嫌棄地甩了甩手,走到江霧面前。
“你有本事——”
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手,聲音幾乎著他耳朵響起,涼的。
“有本事,然后呢?”路緒幫他整理好翻過來的領,“怎麼不說了。”
前刺男氣焰一秒全無,弱弱喊了一句:“路哥……”
“勸你一句,別去打擾人家,好好考自己的試。”路緒停頓片刻,毫無征兆地笑了,“除非想像上次一樣,再挨頓揍。”
路緒的話像是一條蛇,順著脊椎骨一路盤上來,前刺男的頭皮一陣發麻。
他強笑道:“知道了。”
前刺男是刺頭,不好惹,本校學生和老師都知道。
但刺頭也有自己不敢惹的人。
眼前這位就是,沈商瑾同樣,至于另一位,是更加不敢招惹的存在。
路緒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肩膀,把人松開,走到江霧桌旁站定。
“親的小霧同學。”
江霧抬頭。
路緒放了一袋小可頌和一小瓶鮮。
“傅池硯被老師喊走了,讓我來送。他說你早上吃得太,可能會。”
江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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