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書房采用頂配英倫貴族風,長型實木的辦公桌上著一朵藍玫瑰,搭配墻壁上的西方畫像。
一旁的歐式壁爐與深棕皮沙發,溫馨古老,彰顯奢華的老錢風味。
喬依沫洗好澡換了件干凈的碎花,去做了檢查,肚子沒有什麼大礙,涂幾天的藥就好了。
男人穿暗藍格紋的襯衫,結實的歐材與大長,顯得格外魅力。
他坐在深棕皮革辦公椅上,坐在臨時搭建的小板凳。
男人薄含著煙,看著邪氣妖魅,從屜里來一張A4大小的紙和圓珠筆,放在喬依沫面前。
拿了杯熱牛,加了點糖,放在邊。
聲音一如既往的狂攻:“寫你的人協議。”
“……”
喬依沫深呼吸,想起老爺爺的笑容,下定決心拿起圓珠筆,一筆一劃地在趴在那兒寫字。
司承明盛歪著俊臉,打量這微微彎腰低頭的姿勢。
他蹙眉,大手抓著的脖子,把人往后拉了拉:“這樣寫字,脖子不會疼?”
“……”
居然被外國人教正確寫字姿勢,喬依沫咬牙,可想到自己剛才確實不端正,開始糾正了下。
于是男人又發現居然斜著A4紙寫字,嘖。
為什麼要斜著寫……字不會歪嗎?
“喬依沫,你……”司承明盛言又止,手將A4紙擺正。
“這樣我寫不習慣。”喬依沫皺起眉頭,又把A4紙斜著,喃喃道。
沒有完全斜,但看著就是不正。
“……”無奈,男人只好順從的想法。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寫字,這樣看倒也有趣。
于是他盯著一筆一劃,寫的字小小的,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一看就知道沒練過字。
斜著寫居然也能寫好字,很奇妙,搞得他也想斜著寫了。
正當他看得津津有味,這顆小腦袋忽然仰了起來,對上他深藍瞳孔。
司承明盛一愣。
喬依沫眨著眼睛:“我寫中文……你看得懂嗎?”
他俊臉一變:“廢話。”
他的水平已經不能用HSK來評判了好吧!
得到答案,喬依沫低下頭繼續寫。
司承明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起初看得時候確實普通了點兒,但絕對是耐看型,一清冷的清純氣質,笑起來甜甜的。
男人恨不得把掐在懷里瘋狂做。
該死的,現在越來越喜歡這種孩子了。
書房門外有人在敲門,他捻滅煙,冷冷地說了聲“進”。
喬依沫頓了頓,自顧自地寫著。
奧里文總統掉著眼淚走了進來:“嗚嗚嗚!司承先生!這段時間您去哪了?我都快著急死了!別國都以為您沒了,暗中聯盟想攻打皇后帝國……”
司承明盛雙手抱臂:“這種事什麼時候到我說話了?”
“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我……”
男人冷著臉龐:“說。”
“是這樣的,我方派2000人去支援,不幸掉落索馬里,那邊的暴徒和平民都在攻打我們的人,倘若我們繼續支援,恐怕死傷無數……
再三思考下,我們想利用SC機甲軍團支援,但您一直不見,目前我方死傷將近一……一千多人。”
司承明盛聽完:“直接跟艾伯特講。”
這種事他不喜歡參與。
奧里文:“達約先生也拿不定主意,讓我們等您回來。現在主要是我們也不想無辜平民傷……”
“這麼說你還是個好總統了。”
司承明盛不冷不熱地嘲諷。他再派兵去支援確實會傷更多的人,派SC機甲軍團去是最好的。
那些機人又打不死,還會控大炮轟炸機等一切軍事武。
這樣下來,雙方能減死亡人數。
司承明盛勾勾手指,奧里文立即將手里的授權合同遞了過來。
他看也沒看就直接簽字,嗖的一聲扔給他,他說得風輕云淡:“暫時不要對外說我回來了。”
奧里文激得瘋狂點頭:“非常謝司承先生!司承先生您好好休息,我馬上通知那邊的人!”
一個索馬里被總統這麼擔憂,看來上將也是絞盡腦。
奧里文出門就撞見剛好進來的艾伯特。
艾伯特剛忙完,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一口。
手里拿著發燙的突擊步槍,上穿的還是昨晚的迷彩作戰服,滿與灰漬,模樣顯得有些狼狽,卻漢滿滿。
除了跑掉的那輛車,深會堂員死的死,投降的投降,艾伯特功不可沒。
“老……”他話剛到邊,就被司承明盛打斷,“先跪下。”
“?”
艾伯特一臉懵,權當自己救駕來遲的懲罰,于是疲憊地跪在地上。
艾伯特不知又做錯了什麼事,喬依沫小眼神看了下,立即低下頭繼續寫著協議。
“蘇漢克·凱德,你認識?”他審問。
艾伯特想了想:“認識,是洲雇傭軍軍團首領。”
男人眼神看著他,等待他下文。
艾伯特繼續:“我在他軍團長大,跟著他做任務,在三十年前,他不知道什麼事把這個位置讓給了我。”
說得搞笑點,艾伯特還在吃的年紀就已經拿槍殺人了。
“三十年前,那時候你多大?”司承明盛問。
艾伯特想了想:“應該八歲九歲。”
“八歲就是洲雇傭軍軍團首領了?”司承明盛看著不太相信的樣子。
艾伯特低下頭:“是的,但我只是掛名,并非真正首領,一直到我十六歲才接手。”
十六歲為真正的首領,說的是實話。
“厲害。”這句話看著好像在夸他又不像在夸他。
“……”艾伯特沒敢說話。
“達約先生,我們認識多久了?”頎長的形坐在辦公椅上,戾地審問。
艾伯特:“十七年。”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艾伯特點頭:“當時我接到路西皇的任務,要我殺掉您……”
“為什麼要殺了我?”
“軍團沒錢了,給的報酬多……”
“那現在怎麼為我的手下了?”司承明盛冷笑,語氣聽起來十分嘲諷。
艾伯特快要不了司承明盛的問候,藏得太深了。
他仰著頭:“老板,您想問什麼?”
男人低首把玩著食指的指環:“跪過來。”
“是。”艾伯特跪著爬到老板面前,低下頭。
“把頭抬起來。”他又命令,
艾伯特抬起頭,瞬間迎來男人狠厲的一掌——
“啪!——”
喬依沫在一旁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掌嚇得哆嗦!
艾伯特被扇得脖子幾近骨折,角滲出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能違抗地繼續抬起頭,與老板對視。
“啪!——”
接著同樣的位置繼續一掌——
似乎不夠泄氣,司承明盛將藍玫瑰拔了出來,拿起沉重的瓷瓶,狠狠地砸在他頭上!——
“乓——”花瓶在他頭上震碎的聲音。
喬依沫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艾伯特幾乎頭破流。
“老板……”
艾伯特的頭部流著,深綠眼瞳不明白地看向主人,看見他手上殘有花瓶碎片,他顧不上臉上的,了口袋,從懷里掏出白方巾,他雙膝跪地,雙手捧上。
司承明盛接過方巾,優雅地著手,繼續命令:“你把藍玫瑰吃了。”
“……”艾伯特深呼吸,跪著爬到辦公桌上。
藍玫瑰帶刺,他從花瓣開始吃,嚼著那花桿,那些鋒利的刺像玻璃碎片刮著他的口腔。
喬依沫大氣不敢,拼命地企圖轉移注意力,但還是沒法轉移,看著艾伯特像死鬼拼命吃著帶刺的玫瑰。
邊嚼邊流,頭上流,流。
艾伯特打了一晚上的仗,覺也沒睡就過來匯報況,結果得到這樣的懲罰。
好滲人,他做了什麼?
他口腔大量出,兩只玫瑰吃在里,沒有咽下去,他跪在老板面前,沒有吭聲。
“艾伯特·達約。”
“老……老板……”
艾伯特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還是保持著認錯的姿態。
“你的搭檔冉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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