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喬梔回去后見林朝雀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三天了。

“和觀霽哥吵架了？”把買的零食放在林朝雀旁邊。

都是喜歡吃的，可林朝雀看都沒有看一眼。

許臨瞻坐在的前面，過隙看著紅腫的眼皮，當即就站了起來。

“誰欺負你了？”

“我收拾他去。”

林朝雀了眼淚，“我哥。”

許臨瞻呆住，耳背了一般，“誰？”

林朝雀重復一遍，“我哥。”

“你去收拾他吧，他不理我了。”

許臨瞻：“……”

咽了咽嚨，輕咳一聲，“那什麼，我好像有作業沒寫完，等會就要收，我先去寫了。”

許臨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拿出作業寫著。

可他平常都不怎麼會寫作業。

林朝雀轉頭看向喬梔。

喬梔直接拿起書本擋著林朝雀的臉。

“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怕你哥。”

林朝雀輕哼了一聲，又趴回桌子上。

一下午的時間。

林朝雀都在糾結要不要直接和周觀霽說了。

說了之后呢。

有可能兩人的關系會比現在還要糟糕。

要是不說。

兩人就這樣僵著。

林朝雀不喜歡這樣，周觀霽不理，甚至話也不想和說。

下午放學。

林朝雀直接趁著喬梔和許臨瞻收拾東西的時候一溜煙竄了出去，任喬梔在后面怎麼喊。

管不了那麼多了。

憋著也難，還不如說出來，至于說出來后兩個人會變什麼樣不在乎。

大不了就在周觀霽邊死皮賴臉點。

出了校門，林朝雀躲開來接的司機，攔了一輛車坐上去。

“去哪？”司機問。

林朝雀：“京大。”

*

京大。

林朝雀付了錢下車。

周觀霽帶著來過兩次，林朝雀知道路，很快就到了他的宿舍樓下。

沒有給周觀霽打電話，

萬一要是周觀霽不想見，讓回去怎麼辦？

就這樣。

林朝雀一直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蹲在墻角，胳膊和都是被蚊子叮的小包。

周觀霽怎麼還不回來？

“小黏人？”

頭頂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

林朝雀抬頭看。

是傅措。

“你在這干嘛呢？”他問。

林朝雀撓了撓臉，“在等我哥。”

“你哥？”傅措說：“你哥不是早回去了嗎？”

林朝雀怔愣住。

回去了？

周觀霽怎麼都不告訴？

林朝雀站了起來，頭暈麻差點摔倒，還是傅措扶了一下。

“沒事吧？”

“你哥沒和你說他回去？”

等站穩后，傅措松開了手。

林朝雀說了聲謝謝，“那我回去了。”

“你們兩個吵架了？”傅措沒忍住開口問。

要知道周觀霽是從不在學校住的，這次更是連著住了三天。

林朝雀抿了抿，“我惹他生氣了。”

傅措“哎”了一聲，“我當是什麼呢，你撒撒不就好了。”

林朝雀搖了搖頭，“這次很嚴重。”

“我先走了。”

這次又超過門的時間了。

傅措嘖了一聲，“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林朝雀說。

傅措看著的背影，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發給了周觀霽。

【讓妹妹一直從放學等到現在，周觀霽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另一邊。

周觀霽點開手機看到那張照片，抓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

林朝雀一邊出校門一邊打著車。

可是這個打車件好像也在和作對，一直沒人接單，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快到地方又給取消了。

林朝雀嘆了口氣。

只能坐在校門口的凳子上先等一會，低著頭默默地想著。

一會要怎麼和周觀霽說。

說好像喜歡他，一看他的眼睛心跳就特別快。

周觀霽會說什麼？

他肯定會說：“林朝雀我是你哥。”

“你覺得這樣正常嗎？”

林朝雀眼角耷拉下來，腳下踩著飄落下來的落葉。

過了一會之后。

一輛車在面前停了下來。

林朝雀抬頭看。周觀霽從車上下來。

“哥……”有些哽咽著喊。

周觀霽似乎嘆了口氣，對出手，“來。”

林朝雀起撞在他的懷里，地抱住他。

“別不理我。”

周觀霽著的頭發，“對不起。”

“回家吧好不好？”

林朝雀嗚咽著點頭。

坐上車，周觀霽給的安全帶系好，又用指腹著臉上的淚，“不哭了。”

不該。

明明還小。

林朝雀扯過他的袖子了下臉，鼻頭哭的紅紅的，看著很可憐的樣子，“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周觀霽：“什麼？”

林朝雀終于鼓足勇氣要說出來，“我……”

又頓住。

周觀霽在額頭上吻了一下，“不想說就不說了。”

“給你買的蛋糕吃了嗎？”

指的是他前兩天走的時候讓文嬸給的那個。

林朝雀劃了下他的手心，低低的說：“沒吃。”

“你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周觀霽手搭上的額角挲了兩下，“以后不會這樣了。”

“去哪都和寶寶說。”

他雖是這麼說，可林朝雀依舊開心不起來，只是很輕的應了一聲。

那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到了家吃完飯上樓，林朝雀拿著書包去了周觀霽的書房。

推開門。

周觀霽正在打電話，聲音外放。

又是一個孩的聲音。

不舒服難的覺又涌了上來，林朝雀過去坐下，沒有打擾他，而是把作業拿出來安安靜靜的寫著。

生本來正在和周觀霽說著實驗進度，誰知道話一轉變了——

“學長，我明天可以請你吃飯嗎？謝謝你今天幫我忙。”

林朝雀寫字的手停下，看向周觀霽。

周觀霽了后頸上的，對著電話那邊的生毫無緒的說：“不用，你要謝的不是我，而是傅措。”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朝雀抿了抿。

周觀霽問：“怎麼了？”

林朝雀把手中的筆放下，坐在周觀霽上，下擱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開心。”

周觀霽手指沒的發了，“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你和別的生說話。”

“我不喜歡。”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別的生談？”

周觀霽黑眸平靜的看著，“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

林朝雀直起，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盯著周觀霽的眼睛。

心跳聲砰砰撞擊著膛。

“哥，你到了嗎？”

周觀霽手指蜷，沒吭聲。

林朝雀繼續說著：“我好像喜歡上了你哥。”

“你不是問我那次為什麼盯著那個男生看嗎？我就是想試試我是不是只對你這樣，還有就是害怕。”

“我怕你知道了會更加疏遠我，甚至會罵我。”

“我不想這樣，我想要你永遠在我邊。”

“可以嗎？”

“你別不理我……”

“哥，你等等我好不好，你等我長大。”

周觀霽結上下滾，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就在林朝雀以為周觀霽會拒絕，或者說讓好好冷靜冷靜的時候。

周觀霽吻上的眼睛。

“好。”

“哥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