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隊那邊采取的是后發策略,非常樂意他們先。
見四人向外走,戚酒酒還特地過來幫忙開了門,出大拇指無聲點贊,“溫老師,可以。”
周圍一群攝像懟著拍,溫晚凝臉上的表還算鎮定,讓人幾乎看不出的張。
在快要肩而過時,又退回來兩步,和戚酒酒頭頭小聲打商量,“酒酒,一會你要是見我做什麼奇怪作,就裝作沒看見,我也不管你,我們互相赦免,專心干擾其他人怎麼樣?”
戚酒酒還沒張,藍隊的許嘉樹在后面高呼,“紅隊人怎麼回事,怎麼一上來就策反啊!”
“團戰玩的就是策略,”魏應淮雙手抱,“嘉樹哥要不然你現在也投降,明早多出來的飲料全送你,餅干這玩意太噎,一瓶水估計是不夠。”
“……你先管好自己吧。”
許嘉樹給氣出點笑音,看過來的眼神像是關懷弱智青年。
開什麼玩笑。
他們隊要腦子有腦子,要經驗有經驗。
凌野雖然不怎麼搶戲,但話越人越狠,節目從宣到現在每個出圈熱搜全是他的,一看就是絕對不會手的白切黑大魔王。
除非到的任務是三小時造出火箭登月,不然他們會輸?
任務卡還沒,雙方之間對抗的張氣氛已經拉起來了。
“你這樣,”戚酒酒握住好友一只手,放在自己前,言又止,“回國我請你吃飯吧。”
夜幕下的海邊,帶著溫暖咸味的海風不時吹過,可溫晚凝邊走心里邊打鼓,一點景的閑逸致都沒了。
和紅隊其他幾位嘉賓來到泳池邊,猜拳穩定發揮,首即出局,排在隊伍末尾簽。
除去已經被走的卡片,剩下的五張在桌上整整齊齊排一行,背面是一模一樣的橙綠節目logo。
很厚實,無論上下左右怎麼觀察,都完全看不見里面的字。
“一共十分鐘的時間簽加討論,從小魏完開始計時,現在還剩七分十五秒。”
溫晚凝本來還在猶豫,聽清工作人員的話,連氣都覺得是耽誤時間,趕閉著眼隨手抓了一張,翻開卡片。
【在敵方嘉賓脖子上掛鈴鐺】
【注:為降低難度,以八點鐘驗收時的瞬間狀態為準,功一人即可】
工作人員拿上任務道,放在眼前:
半個手掌那麼大的圓形寵鈴鐺。
金燦燦的,刻著小狗頭像和本地寺廟的泰語祈福經文,稍微晃一晃就叮當作響。
“……”
饒是早就準備好會被坑,溫晚凝還是有點沒繃住,直接被自己的手氣慘笑了。
“本不用向藍隊下手,我給自己戴上都看起來像任務。”
導演很會給緒價值,立即安,“晚凝這幾天運氣一直好的。”
溫晚凝苦笑一下。
是怎樣的心腸。
才能對著這樣惡毒的任務,說出如此真摯的夸贊。
為了簽保,民宿一層的大落地窗嚴嚴實實地拉著窗簾,一排清晰的人影在后面來回攢,都想提前探聽到一些報。
溫晚凝心里怦怦直跳。
看了眼秒表屏幕上飛速流逝的倒計時,立馬用服下擺裹鈴鐺,一邊向樹叢里蹲著的紅隊員瘋狂招手,一邊小幅度快速挪。
節目組準備的銅鈴鐺質極好。
又重又響。
盡管已經捂了兩層服,繃了全,小心再小心,叮鈴鈴的脆響還是清清楚楚地往耳朵里鉆。
溫晚凝一路挪過來的姿勢過強,所有人迎上來的時候都有點懵,聽說完之后,又紛紛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吐槽神。
“你們到什麼?”
總不能,比這個還爛吧。
喬梨做了好幾秒心理建設,才極不愿地開口,“……搗蒜泥,裝滿一整個保鮮盒。”
何塞胳膊底下夾著一袋面,語氣堪稱茫然,“我到了包二十個餃子,說生在冰箱里,搟面杖被藏起來了,祝我好運。”
溫晚凝震驚。
本來還以為導演那句“好運氣”是在,結果沒想到,那個掛鈴鐺跟別人的一比,居然還真的不算太地獄難度。
就為了吃上一頓早飯,混賽車手熬夜和面剁餡包餃子,港城豪門千金變蒜老妹兒。
確實比富二代旅游有趣多了,觀眾絕對看。
何塞:“有人還記得我是半個老外嗎,我媽給我煮的餃子都是速凍的……”
魏應淮安他,“兄弟,你這步驟是多了點,但好歹看看視頻還是能學會的,他們讓我把F1賽車模擬游戲開到冠軍,我說什麼了嗎?”
民宿客廳里裝了面巨大的晶顯示屏,各類外接游戲機一應俱全。
魏應淮本來就是話劇圈里出了名的打游戲,無論平常玩不玩這種核模擬,只要裝得像一點,死磕一宿賽車游戲應該也算不上太突兀。
可難點就在于,節目組要求的是超難模式,新手小白直接空降最終boss戰,跟一比一還原行駛記錄的其他十九位真實車手扛。
簡單的。
也就比KTV唱到一百分稍微再難上那麼三倍吧。
他越說越絕,何塞那邊眼睛卻明顯地亮了起來,“我們要不換一下,你替我包——”
一直藏在攝像大哥后面的導演飛快舉起小喇叭,維持紀律,“不可以作弊哦,紅隊其他隊員可以協助,但不可以直接上手。”
溫晚凝突然察覺到了邏輯死角,“藍隊的人上手行嗎?”
導演愣了下,一下子也沒想出來這和規則有什麼沖突,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然后就看抿了下,低聲問面前的魏應淮:“客廳是不是只有一臺模擬?”
“對啊,怎麼了?”
魏應淮沒懂意思。
溫晚凝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何塞,索放飛思路,“你們倆要不試試裝作在比賽?”
“一人一把流上同一個賬號,看看能不能把凌野騙過來比一場。”
差一點就能稱霸賽季總積分榜的梅奔王牌車手,模擬賽而已,拿個冠軍豈不是輕輕松松?
憑實力蹭過來的冠軍,怎麼就不能算他們自己的呢。
魏應淮人都聽傻了,沒想到還能這麼作,無聲海獺鼓掌。
“……姐姐你可真是,”何塞頓了好幾秒才想出合適的詞,豎起大拇指,“大義滅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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