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躲著我了?”凌承謹故意道。
詹云綺聽聞他的話,無意識地輕輕癟了癟。
本來坐在床邊,這下直接坐到了地板上,彎曲著雙,背靠著床,懷里還抱著那只在去年生日那天送給的小兔子。
“怎麼不說話?”凌承謹溫聲問。
詹云綺言又止,然后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
凌承謹微微皺眉,“為什麼要道歉?”
詹云綺咬了咬,語氣乖乖的回答他:“我這段時間……在躲著你們,沒敢回家,也不怎麼敢跟你對視……”
凌承謹問:“現在你還覺得是你的錯?”
詹云綺搖搖腦袋,“可心里還是很難。”
“這有什麼難的?”凌承謹說:“從始至終這件事就跟你沒關系……”
“可你那次是因為維護我才……”
“就算那晚我和楊思蕭沒有起爭執,以后也總有一天會走到這個份上,沒有其他原因,純屬就是氣場不合,聊不到一起去,”凌承謹說:“綺綺,你不要一出事就往你自己上攬責任,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這件事本質上跟你沒關系,而且我被調到江城來,其實是上級早就有的計劃,這不過稍微提前了些時間。”
“我現在倒是覺得,這未必不好。”他笑了下。
詹云綺聽著他說的這番話,卻有些失控地掉了眼淚,盡管在快速眨眼想要努力忍住要哭的沖。
可最終還是沒能控制好緒。
“老婆……”凌承謹見到委屈地啪嗒啪嗒掉眼淚,一下子就慌了,“你怎麼哭了?”
詹云綺抬手抹了把眼淚,角輕扯著稍稍勉強地笑了下,自嘲地說:“我好沒出息……”
不等凌承謹說話,他就輕輕嘟噥了聲:“我就是……就是很想你。”
凌承謹只能干地安:“老婆,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距離我回去不遠了。”
詹云綺小聲應:“嗯。”
這通視頻打完后,詹云綺就睡了個午覺。
哭過之后容易犯困,睡得很沉。
而凌承謹,則去找了他在江城這邊的上級,莊覽峰。
“莊叔,能不能讓我早點回?”凌承謹說:“你看我什麼假都沒休,探親假年假統統都沒了,就算把這三年的探親假折合進來也得有三個多月吧?你就讓我提前三個月回蓉城怎麼樣?”
“當然是不怎麼樣,”端著茶杯的莊覽峰笑了笑,他喝了口茶水才開口說:“你這麼好的人才我可舍不得放。”
“你是不是不知道上邊說要讓你來這里時我有多高興?”
凌承謹語噎,“得,別說了,你都不止一次跟我提過這事兒了,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莊嵐峰拍了拍凌承謹的肩膀,溫聲道:“知道你跟你老婆異地分居不容易,該讓你走的時候會讓你走的,我不多留你。”
.
這年夏末,在凌承謹離開蓉城一年八個月十二天后,詹云綺又一次久違地飛了一次江城。
不過這次不是跟別人調班,而是排班安排的飛江城。
雖然飛了江城,但是詹云綺并沒能跟凌承謹見面。
甚至就連到了江城給他發的微信,他都是當晚才回復。
那會兒詹云綺都已經快要落地。
等詹云綺落了地結束這次的飛行工作,拉著飛行箱邊往停車場走邊低著頭回凌承謹的消息。
就在這時,前面有個拉著行李箱的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把詹云綺嚇了一跳,但同時也讓瞬間就抬眼了過去。
在看到有人倒地后,詹云綺急忙跑上前。
松開拉著的飛行箱,蹲在快要昏迷的人面前。
詹云綺不敢貿然這位中年士,語速清晰但飛快地問:“請問您哪里不舒服?”
與此同時,詹云綺已經掏出手機給溫初然打了電話:“初然姐,停車場E區21-30這邊有位士暈倒了,我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不敢隨便,你幾個人一起過來。”
溫初然聽到詹云綺說有人暈倒的時候就立刻起,“我知道了,這就人,你看好,注意的況。”
“好,我知道。”詹云綺剛掛掉電話,就發現幾乎陷暈厥的士已經出現呼吸不暢的狀態。
而此時周圍經過的夫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湊近觀。
詹云綺注意到這個人穿的服完全修,勾勒出的材,當即開始幫解扣,同時揚聲對周圍看熱鬧的路人說:“麻煩大家往后退一退,讓空氣流通起來!”
溫初然不一會兒就帶著幾個人趕來。
詹云綺在溫初然做急救理時簡單快速地告訴了:“剛剛有呼吸不暢的癥狀,所以我幫解開了扣。”
“好,你做的是對的綺綺。”溫初然一直在冷靜快速地給昏迷的患者做急救措施。
詹云綺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靜地等著。
等到溫初然理好,讓跟一起過來的工作人員將人抬上擔架送去已經趕來停車場這邊的急救車,一轉就看到了還沒走的詹云綺。
溫初然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在看到詹云綺后笑了下,對他說:“綺綺,你回家去吧,累了一天了。”
隨后又關切地問:“剛才突然遇到這種況沒嚇到你吧?”
詹云綺搖搖頭,“本來不及害怕。”
就在這時,凌承謹的微信傳了過來。
他發了個疑的表包,然后是一條文字:[老婆,羅東老師是誰?]
詹云綺點進微信這才看到給凌承謹發了句:[我羅東老師]
不用猜也知道是剛剛急之下不消息發出去的,在撞見那位士昏迷摔倒下去的時候,正要給凌承謹發“我落地了”。
詹云綺連忙解釋:[是打錯字啦,是想給你發“我落地了”的。]
凌承謹:[嚇我一跳.jpg]
凌承謹:[要老婆親親才能好.jpg]
詹云綺邊漾開了淺笑,選了個小兔子親親的表包給凌承謹發了過去。
凌承謹:[乖巧跪坐著但全布滿吻痕的表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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