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詹云綺想錯了。
凌承謹說的“欺騙”,僅僅是指今晚的種種。
凌承謹如實跟詹云綺坦白:“我讓你換這服,不是因為過年要穿新服,而是——”
他頓了頓,才低聲說出口:“我想跟你求婚。”
“每一個孩子都該被鄭重地求婚,被隆重地對待,你也不例外。”他垂眸凝視著完全呆怔住的詹云綺,角輕輕揚起來,話語憐惜道:“我不想你因為突然被求婚而懊悔沒有提前穿漂亮的服化漂亮的妝,所以才向你撒了謊。”
“現在的你,是最最的孩子,而我要向我面前這位最漂亮的小姑娘表白。”
詹云綺的眼眶變得潤,可一無所覺。
現在完全是懵的,腦子直接罷工不會轉了,心臟倒是撲通撲通跳的奇快。
“綺綺,”凌承謹神認真說:“我們不像大多數的夫妻,先是人,再是人,可這并不能代表,我們的不堪一擊。”
“我你,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有多你,”他的語氣從沒有如此地正經持重,就好像在莊嚴宣誓那般,只有一腔忠誠赤熱,“哪怕你說你還沒有喜歡上我都沒有關系。”
他說到這里忽而笑了下,“剛領證那會兒,你總說我脾氣不好,格晴不定,其實是我當時很介意我給你的喜歡,沒有被你接住,你甚至看不出我對你很上心,而我也想要你的。”
“可是后來我才漸漸明白,喜歡和不是索求來的,喜歡和就是要給出去的。”
“我喜歡你,我你,不該為你也要喜歡我也該同樣我的前提和條件。”
“所以綺綺,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不我,我來你就好,”凌承謹低聲呢喃:“只要你讓我你就夠了。”
這些話本就不是凌承謹提前準備好的稿子。
他確實準備了稿,甚至還翻來覆去地背了很久,可是從他們攜手踏進這里的那個瞬間開始,就把背過的稿子忘得一干二凈。
而他說出來,都是他在這個當下,最想對說的話。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我年后就要去江城的事不安,你怕我們的婚姻熬不過長達三年的異地分居,你怕我對你的抵不過接下來這三年附加在我們婚姻中的時間和距離。”
凌承謹輕輕了詹云綺的手,“可我想說,能抵萬難。”
“詹云綺,”他又一次罕見地了的全名。
詹云綺被凌承謹的這聲低喚終于給回了神。
“我你。”隨著凌承謹說的這句話而來的,是詹云綺忽而落的眼淚。
的緒開始失控。
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你相信我吧,”凌承謹說:“我會帶著更多更多的回來見你。”
“但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他很歉意地嘆息,“對不起老婆,接下來的三年,我要缺席所有的時,讓你獨自面對每一個日夜。”
他說完就松開了詹云綺的手,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
凌承謹在詹云綺面前單膝跪地,與此同時,他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對婚戒。
凌承謹仰臉著詹云綺,“老婆,你愿意與我攜手走下去嗎?”
詹云綺垂眸,啪嗒啪嗒地掉著淚。
本沒有猶豫,立刻就點了點頭,帶著哭腔回答他:“我愿意。”
但當詹云綺出手來之后,沒等凌承謹執起的手要給戴上戒指,突然又要把手回去。
不過凌承謹向來眼疾手快。
他飛快地抓住了詹云綺想要逃離的手,角還勾著一抹弧度,低笑著問:“你干嘛又收回去?”
詹云綺有些不知所措地輕聲說:“手上已經戴了戒指了……”
“那就再戴一個。”凌承謹并沒有著急把戒指給詹云綺戴到左手無名指上,他仰著臉笑問:“或者我們戴在右手無名指上?”
詹云綺不懂這些戒指戴在哪個手指上有什麼寓意,但是知道戴戒指也是有講究的。
小聲問他:“戴右手無名指吉利嗎?”
“吉不吉利我們自己說了算。”凌承謹說了句很符合他子的話。
“那……”詹云綺還是選不出到底是左手無名指疊戴,還是戴到右手無名指。
最終,把這個難題拋給了凌承謹:“那你看著辦吧。”
凌承謹頓時好笑。
他還是把戒指給戴到了左手上。
詹云綺的手指細長蔥白,格外漂亮,纖長的無名指疊戴兩枚戒指都非常適合。
隨即,詹云綺從戒指盒里拿了男戒,也給凌承謹戴到了左手無名指。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戴上了戒指就更好看。
兩枚戒指疊在一起戴就更更好看,顯得他很有個。
當然,詹云綺覺得,凌承謹本就很有個。
等給凌承謹戴好戒指后,凌承謹反握住的手,低頭在的手臂上輕輕吻了一下。
而后,他才起,把擁進了懷里。
詹云綺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跟凌承謹說,可是這會兒太過激,思緒也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就在這時,摟著的凌承謹低聲在耳邊問詹云綺:“老婆,你會不會更想有很多人見證我們的幸福?”
“什麼?”詹云綺本轉不過彎來。
凌承謹換了個問法:“你想不想被親朋好友見證這一刻?”
“可是……”詹云綺懵懵地說:“我們都搞完了……”
難道他要把攝像機錄下來的視頻發給大家?
雖然詹云綺沒有直接回答凌承謹大問題,但的話明顯就是希被大家見證。
于是,正擁抱著詹云綺的凌承謹抬高右手,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大家瞬間從四面八方出現在了詹云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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