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綺聽話地說完,不出意外又被凌承謹給按在座位上狠狠親了一通。
也是在他們躲在車里地接吻之際,夜空中忽而飄起了雪花。
等下車的時候,詹云綺的早已經變得紅潤甚至微腫。
詹云綺本來正在抿試圖掩蓋掉瓣上還殘留的麻,結果在看到飄飄揚揚打著轉兒落下來的粒粒白雪后,直接被轉移了注意力。
仰起臉,著從空中簌簌往下落的雪,邊不自覺地盈上了笑意。
凌承謹站在詹云綺的旁,抬頭著夜空亮堂堂的眼睛里盛滿了一片片雪花時,凌承謹就始終偏著頭,凝視著詹云綺的帶笑的面龐。
而這一幕,剛巧落到偵察兵張霏夢的眼中。
今晚部隊在聯誼,特意讓家人把的相機從家里給寄了過來。
本來張霏夢是打算在這邊拍拍雪花飄落下來的景的,誰承想居然會無意間看到這一幕。
張霏夢之前暗過凌承謹。
但從未不自量力地肖想過他。
張霏夢心底太過明白,像凌承謹這樣優秀的天之驕子,眼中也只會注意到和他同樣優秀的人。
而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有幸見到他,認識他,就已經是這輩子最大的殊榮。
至于喜歡,不由控制,但可以選擇不去打擾。
后來聽說凌承謹已經領了證有了老婆,相比于楊思蕭中尉的不相信和不甘心,張霏夢非常坦然且平靜地接了這個事實。
那個時候想,他一定娶到了很優秀也和他很相的人。
再后來,凌承謹的喜糖被輾轉送到手上。
吃了一顆,很甜。
今晚親眼看到這個場景,張霏夢再一次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凌承謹娶了那個和他同樣優秀,并且他很的人。
因為,他滿眼只有,看似全世界只剩下了,實則是他的世界里只有。
而站在他側正仰臉淺笑著欣賞這場落雪的人,敞開的黑長款羽絨大里,是一套民航機長制服。
長得很高,目測得有一米七左右,長發被扎了簡單利落的低馬尾,一張臉清秀恬淡,是異于明艷的另一種漂亮——清冷。
眼前的場面就像是韓劇里的高甜名場面。
明明男主沒有擁抱,也沒有親吻,卻就是會讓旁觀的人覺得,他們僅僅只站在一起就很配。
就似乎,他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霏夢有些控制不住手,舉起相機,把這麼好的一幕定格了下來。
下一秒,詹云綺試圖去用臉接雪花。
高高地抬起臉,閉上眼睛迎接著雪花的到來。
雪花飄著著落到的臉頰、鼻尖、眼睛上、睫上。
隨即就融化,消失不見。
可閉著眼睛的詹云綺到了雪花的存在。
揚起角。
也是這時,有一片雪花飄落到了詹云綺的瓣上。
驚喜地睜開眼睛,扭過臉對凌承謹燦爛地笑著說:“我被雪花吻了。”
凌承謹輕挑起眉梢,“吻了哪兒?”
詹云綺出食指輕點,“這兒。”
隨即又點鼻尖,“還有這兒。”
纖細的手指又挪到臉頰,“這兒。”
手指最后指向他自己的眼睛:“這兒。”
“我瞧瞧,”凌承謹說著就拉過詹云琦的手,將一下就拉到了自己面前,他抬手捧住詹云綺微微涼的臉頰,眉眼含笑地打量著,“雪花吻你的痕跡呢?”
被他捧著臉的詹云綺好笑地說:“雪花怎麼會留痕跡啊……”
“雪花當然會留痕跡,融化后會變水,水遇到更冷的溫度就會結冰。”凌承謹說:“一切都有跡可循的。”
詹云綺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凌承謹就又往上抬了點的臉,“找到了。”
他的指腹在的瓣上輕輕挲著,“這兒是不是?”
詹云綺都已經不記得了。
“我也不清楚……”如實道。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凌承謹說完,就低下頭來輕輕吻住了的。
這個吻一即離,但旋即,他的吻就又落到了的鼻尖、的臉頰,還有的眼睛上。
他這次格外溫憐惜。
但真實的親吻還是讓詹云綺控制不住地了眼睫。
張霏夢聽不到詹云綺和凌承謹在說什麼,但在凌承謹低頭吻上詹云綺的瓣時,張霏夢就適時轉離開了。
還沒有窺別人恩的癖好。
況且,對方還是暗過的男人。
詹云綺在凌承謹吻完的眼睛后,就慢慢地睜開了眸子。
神認真地告訴凌承謹:“我們才見面三個小時,你就已經親了我三次了。”
“那又怎麼了?”凌承謹的語氣里毫沒有覺自己跟老婆親親次數太多了的高等覺悟。
他甚至大言不慚地講:“你是我老婆,我想什麼時候親你就什麼時候親你,我想親你多次就親你多次,除非你不愿意。”
最后還故意問詹云綺:“老婆你會不愿意嗎?”
詹云綺本能地搖頭。
“那就是愿意,”凌承謹顯而易見地更開心了,他彎腰湊近詹云綺,笑嘻嘻地問:“老婆,你是不是也喜歡的啊?”
“什麼?”詹云綺茫然。
“我親你,你喜歡嗎?”凌承謹和詹云綺平視著,直勾勾地盯著的眼睛。
詹云綺眼可見地害了。
的臉瞬間紅,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飄忽起來。
詹云綺不肯回答凌承謹的話,抬手推開他就快步往前走去。
凌承謹在后邊笑出聲,而后才不不慢地住詹云綺:“哎!老婆!你走反了,在這邊兒!”
詹云綺登時僵住,頓住步子的杵在原地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發燙的臉頰降溫。
下一秒,不肯轉的詹云綺就被凌承謹牽住了手。
他的手掌寬厚,掌心干燥而溫暖,將的手完全包裹在了他的手中。
凌承謹很自然地就把他們十指扣的手揣進了他的兜里。
他興高采烈,連步伐都變得不再沉穩,像個青的頭小子那般輕快的好似在跳舞。
而被他牽著手往前走但落后他小半步的詹云綺,始終窘地低著頭,本不敢再抬眼。
耷拉著腦袋的活像一只將長長的耳朵垂下來的害的小兔子。
但是,小兔子害歸害,向來會遵從心的聲音。
比如現在,腔里那顆活蹦跳的心臟就在告訴,是喜歡的。
須臾,凌承謹突然聽到詹云綺聲如蚊蠅地小聲嘟囔:“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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