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枝眼睛一亮。
寧芷來了?
立刻快步走進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桑楚枝說道,“一個人默默的在這里等我。”
寧芷坐在沙發上,戴著鴨舌帽。
帽檐得很低。
當聽見關上門之后,寧芷才抬起頭來。
桑楚枝對上的視線,頓時詫異不已。
只見寧芷的臉上,滿是淚水。
眼睛紅腫,眼眶里更是布滿紅。
大人哭這樣,看得桑楚枝心都要碎了。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怎麼了?”桑楚枝連忙坐在旁邊,飛速的出紙巾給眼淚,“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想了想,桑楚枝問:“傅庭臣欺負你了?”
這也不可能啊。
寧芷欺負傅庭臣還差不多。
不管桑楚枝問什麼,寧芷都不出聲,只是默默的掉眼淚。
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砸。
紙巾很快就被浸。
桑楚枝嘆了口氣,輕拍著的肩膀:“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
寧芷吸著鼻子,泣聲很是抑。
“如果愿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吐槽發泄啊之類的,都行,”桑楚枝輕聲安,“你放心,我是你的朋友,會幫你保。”
寧芷深吸了一口氣,攥著皺的紙巾。
“楚枝,”問,“在你和其他人眼里,是不是覺得我……任,活該,不懂得珍惜?”
桑楚枝想也沒想就回答:“沒有啊。至在我眼里,你是一個專業敬業,格好又明事理的人,長得但從不持靚行兇。有名氣卻從不耍大牌。”
“我指的是,在里。”
桑楚枝怔了怔。
寧芷看見的表變化,苦一笑:“你可以直說,沒關系的。因為我明白,所有人都覺得我不識好歹,放著傅庭臣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偏要分手,偏要作,沒苦吃……”
桑楚枝嘆氣。
“寧芷,我一開始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后來我又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可能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難言之。”
“如果你足夠信任我,你告訴我,我也許能夠幫你?一個人扛著,很累很辛苦的。”
寧芷卻搖搖頭:“我不能將你卷進來。”
“不,寧芷,我愿意為你分擔……”
寧芷打斷:“楚枝,我實在是沒有人可以傾訴,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才會來你這里躲一躲。你讓我緩一緩吧,別問了,我真的不想牽扯你。”
桑楚枝默默的將一整包紙巾,塞到寧芷手里。
此刻的寧芷,需要的不是開導和幫助,而是陪伴。
那就靜靜的坐在寧芷的邊。
只不過,如果說以前的時候,桑楚枝還約覺得,寧芷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才不得已和傅庭臣分手,不敢復合也不能在一起,那麼現在……
桑楚枝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寧芷就是瞞了。
一個不得不和傅庭臣分開的。
桑楚枝心無比惋惜,又十分心疼。
為好朋友,幫不上忙,也解決不了問題。
想說什麼,又怕打擾到寧芷。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寧芷的緒慢慢穩定下來。
“謝謝。”小聲的說。
“要不,”桑楚枝問道,“我今天請假一天,陪你逛逛街,吃吃飯什麼的,放松一下心?”
桑楚枝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不用,”寧芷搖搖頭,“我下午還有一個通告。”
“你這樣的狀態……還能工作嗎?”
“能的,”寧芷抬起頭,揚起笑容,“楚枝,你看,現在是九點多,我可以用三個小時來熱敷眼睛,收拾好自己的緒。到時候再化妝師好好的遮一遮黑眼圈。”
還自嘲:“年人的崩潰,是要確到時間的,多一分鐘都不被允許。”
又坐了會兒,寧芷便起。
“打擾你了,”說,“我先走了。”
桑楚枝點點頭,起送到電梯口。
“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隨時找我,”桑楚枝叮囑道,“不要自己悶著。”
寧芷開起了玩笑:“我總纏著你,商聿洲可不同意啊。”
“不用管他。”
“那不行,”寧芷說,“哪能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電梯門緩緩合上。
桑楚枝站在原地,突然止不住的慨。
有人真的會終眷屬嗎?
好像,并不。
相的人能夠最終走到一起,相伴一生的概率……
很低。
和商聿洲,是幸運的。
電梯里。
寧芷著下降的數字。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低下頭,點開未讀消息——
【考慮清楚了嗎?只有你,才能摧毀傅庭臣。】
寧芷的手一抖,差點沒握手機。
連忙摁滅屏幕,生怕別人看到。
可是電梯里只有一個人。
將手機在口位置,心臟仿佛被掐住似的,快要不上來氣。
很快,又想到什麼,馬上點開手機,將這條短信刪除。
然而這一行短短的字,卻烙印在的腦海里。
久久揮之不去。
“叮——”
電梯門開,寧芷立刻往外走去,腳步匆匆。
眼前有好幾個人,也不在乎,眼神是空的,視線不知道落在哪里。
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
站在電梯門口的商聿洲,轉看著寧芷遠去的影。
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他也沒聽見。
商聿洲揚了揚眉,進電梯,按下樓層。
桑楚枝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又擔心寧芷,又擔心傅庭臣,不完的心。
正要回辦公室的時候,電梯門開了。
商聿洲從里面走出來。
“哎?!”
桑楚枝都有些恍惚了。
這是在伊蔻,不是商氏集團吧。
怎麼商聿洲會出現?
有幻覺了?
“發什麼呆,嗯?”
商聿洲三兩步上前,徑直將圈進懷里:“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怎麼來了?”
“不能來?”他反問,“寧芷能來,我也能。”
桑楚枝仰頭看著他:“你見寧芷了。”
“我進電梯的時候,剛好出電梯。”
“那你……”桑楚枝遲疑著問,“發現什麼了嗎?”
商聿洲淡淡應道:“我可以發現,也可以沒發現。”
一切都聽老婆指示。
老婆發話了,他才知道自己該不該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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