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結微滾,言又止,扶在肩膀兩側的手用力握了幾分。
桑晚輕蔑地笑了聲,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開:“你想多了,我對他只有利用。”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盛初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聞言,盛初陡然一愣,像是完全沒想到桑晚會說出這句話,“晚晚...”
“盛初,我了,我們去吃飯吧。”桑晚知道他還想說什麼,直接出聲打斷了,順勢牽起他的袖口,拽著他往前走。
商煜珩一邊聽著韓青黛傾訴,一邊慵懶地著煙,忽地,漆黑的瞳孔里霎時浮現桑晚和盛初手拉手出現在人行道的畫面,他立刻手去拿手機,怎料作太大,直接將中控臺上的煙灰缸打翻了。
韓青黛用紙巾了眼尾的淚水,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怎麼了?”
商煜珩:“沒事。”
啟車輛,往桑晚剛才經過的地方駛去。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撿起被風吹散的紙屑,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半點緒。
桑晚這些天再也不主加班了,每天到點下班,也不再刻意裝作跟商煜珩偶遇了,想知道更多的事就回去找何宣。
周五這天,桑晚照舊按時下班,收拾好東西后,打算乘電梯下樓。
電梯抵達品牌部時,正看著手機屏幕沒注意到電梯里還有其他人,抬腳就上了電梯。
桑晚看到一個好玩的視頻正打算分給邊的同事看時,目不經意看見背對站著的人,心臟驟然收。
畏畏把手機放下了,視線剛要離,前面的男人像是聽到了剛才的靜,此時也正好回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桑晚尷尬打了個招呼:“商總...”
“嗯。”商煜珩的聲音很平靜。
柴清瑩自然是發現了兩人之間異常的氛圍,打算開個玩笑:“商總難得這麼早下班是要去約會嗎?”
桑晚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微微做了個口型,像是在說:不要命了,你居然敢過問商總的私事。
話音落下,電梯廂陷了死一般的寂靜,桑晚覺得柴清瑩要完了,柴清瑩也沒想那麼多,的本意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這個人是個矛盾的個,做事從來不計后果,也不用腦子,所以之前才去剽竊桑晚的勞果,但同樣也沒什麼太壞的心思,雖然說跟桑晚的友誼大不如前了。
商煜珩側打量著,低沉地嗯了聲。
柴清瑩點頭,作勢挽起桑晚的胳膊:“我跟晚晚也打算去跟男朋友約會,我覺得我們益就這點好,從來不強制員工加班,不然我們遲早分手。”
“不約會就要分手?”商煜珩的聲音飄在兩人耳畔,這話像是在問桑晚。
他總算是知道桑晚為什麼要跟他鬧別扭了,原來是覺得兩人沒有像平常那樣約會。
“對啊,不然怎麼更深層次地流。”柴清瑩眨了眨眼睛,說完后又手懟了懟桑晚的胳膊肘,想讓也說句話。
“對啊,不然跟寡婦有什麼區別。”桑晚聳肩。
商煜珩勾淺笑,目閃了閃:“那我建議你們早點離職,回家約會。”
桑晚:“...”
柴清瑩:“...”
“商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柴清瑩覺得這個玩笑開大發了,急忙開口想做最后的辯解。
此時的電梯門正好開了,商煜珩才懶得同們對待一秒,提步就走了。
桑晚看著那抹不斷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能猜到他大概要去找誰。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晚晚,我先走了。”柴清瑩沖揮揮手。
桑晚笑了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發現自從沒和柴清瑩合租后,兩人的關系在不斷緩和,也是通過這件事才明白,原來網上說盡量不要和好朋友合租是真的。
桑晚從包里取出耳機,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邊散步,暫時還不想回家,只能通過這個方式消遣。
“晚晚。”不遠盛初把玩著手里的車鑰匙,喊了一聲。
桑晚取下耳機,抬眼看了過去,盛初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盛初:“我來接你下班啊,我知道這個點不好打車,公車人多。”
聽完他說的話,桑晚突然就很想哭,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被好朋友這樣關心、惦記,是多難得可貴的事。
手錘了一下盛初的口,然后把頭埋進膛前,盛初以為哭了,大步上前將按在自己懷里:“別這麼,搞得我都不適應。”
“煩死了你!”桑晚嗔道。
走了兩步路商煜珩突然發現明天要提的方案落辦公室了,他只好返回去拿。
也正是這樣,他很不巧地看見了桑晚趴在盛初的懷里哭,商煜珩心中像是被石塊堵住,周圍空氣頓時變得稀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他漆黑的眼眶深深瞇了起來,呆滯地站在原地。
桑晚本來沒打算哭的,結果被盛初這麼一鬧,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
“啊-”突然閉雙眼,手背用力了眼睛。
盛初立刻彎下腰,腦袋湊得更近了點:“怎麼了?”
“眼睛進沙子了。”桑晚取下眼鏡,面有些痛苦。
盛初又俯跟拉近了點距離,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語氣溫得不能再溫:“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好點了...”
‘砰!’
突如其來的一拳,直接將盛初打趴在地上,他腦袋一陣混沌,還沒來得及抬頭察看是誰打了自己,整個人又被拎了起來。
“誰允許你親?”商煜珩雙眼猩紅,語氣帶著怒意。
桑晚和盛初一臉黑人問號臉,兩人愣怔地看向說這話的人。
“是我朋友,我為什麼不能親。”盛初吐了一口,故意說出令人誤會的話。
桑晚趁機往兩人中間一鉆,順其自然也拉近了與商煜珩直接的距離:“商總,這是下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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