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斐抑著怒火繼續往下看,戶籍變更記錄裏明確寫著,江念棠用的是銀票一次付清房資。
兩千兩銀票可不是小數目,從哪裏來的錢,總不可能隨攜帶就等著有一天能逃離他罷。
“當年趙焱賣掉京城的小院後在三個錢莊存了錢,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其中一家是我們名下的錢莊,它似乎可以異地取錢?”
嚴珩一早年幫趙明斐搜刮貪們的孝敬時順手辦了個錢莊,“對,萬寶錢莊。”
“去查一下,江念棠有沒有從裏面取過錢,什麽時候,在哪裏取的,三日給我答案。”
嚴珩一:“是。”
趙明斐揮退衆人,雙手疊抵在下頜,閉眸沉思。
江念棠異常的行為,趙焱奇怪的對話,樁樁件件的細碎瑣事在他腦海裏翻來覆去的推演。
書桌上的銅制博山爐飄出裊裊青煙,雲霧繚繞在趙明斐的眼前。
忽地,他猛然睜開眼,白煙被迫四散。
問題就出在江念棠上。
不認識趙焱了!
趙明斐倏地站起,眼裏閃著不可置信眸。
江念棠的記憶出了問題。
僵直了一天的背脊終于有了理由松下來。
不怪。
不怪!
趙明斐下意識忽略掉江念棠墜江之後到失憶之前這段日子,他說服自己是有人救下,又把帶到青雲鎮,而正要聯系自己或者想辦法回宮時出了意外,導致記憶損。
不是不想回來,是回不來了。
趙明斐心忽然好了許多。
沒關系,他找到了。
趙明斐暗怒趙焱真是卑鄙無恥,妄想利用江念棠失憶一事欺瞞。
他冷笑一聲,人進來。
“去給我準備一套青灰的服。”
趙焱敢跟他玩瞞天過海,就別怪他調虎離山,暗度陳倉。
*
顧焱走的第二日是個大晴天。
院子裏的玫瑰花經過風雨璀璨不折反繁,花瓣被沖刷後愈發豔,凝在上面的珠泛著一層耀眼的金。
晶瑩的水珠刺進柳雲眼裏,不舒服地眨了眨眼。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今日眼皮子不住地狂跳,心頭約縈繞不詳的預,像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在口,怪難的。
柳雲自從失憶後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今日幹脆閉門不出,也拘著柳晚不讓出門。
母倆人就在院子裏澆澆花,除除草,順便收拾了下房間,三頓飯都吃得簡單。
柳雲向來沒有口腹之,柳晚連著兩天吃大魚大,也正膩味著,清粥小菜正好。
眼見天邊的餘暉沒夜,月傾灑人間。
柳雲習慣睡前去大門口確認門栓安全。
咚咚咚。
柳雲問:“是誰?”
來人不答,只是再敲了三下。
柳雲心裏一,又問了聲。
正巧這時候隔壁買字畫的胡掌櫃出門遛彎,他道:“雲娘在家呢,今個兒沒出門。”
有人在外頭,柳雲心下稍安,便打開門一探究竟。
“念念,我總算找到你了!”
還沒看清來人,先落一個實的擁抱。
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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