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還有五六人接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都比星竹和霜微還要更強。
“太子遇刺,快護駕!”立在門外伺候的高公公震呼。
東宮的守衛被驚,朝這邊聚集過來。
兩人帶著卿言迅速撤離,其余人斷后。
卿言還沒看清周圍的事,風在耳旁呼嘯而過,極短的時間,他們就跳出了東宮的高墻。
人在上京城的屋頂上狂奔,卿言分不清跑到哪里,落一戶院,被到兩位大娘手中。
卿言顛簸了九日,路上全靠幾口下了筋散的粥吊著命,就算沒被綁著,的骨頭也快散架了本跑不掉。
有人救走,卿言繃的神經松懈,暈倒過去。
這一回沒暈多久,次日晨照進院,便醒了過來。
失去意識之前見到的兩位大娘,一位在給喂參湯,一位在給臉。
“王妃醒了。”大娘年約五十歲,普通民婦的裝扮,布麻,用巾子裹著頭發,腰上圍著蔽膝。
“你們是?”卿言氣息還微弱。
“昨夜救走王妃的是王爺安排在上京的探子,老婦也是王爺的下屬。”喂參湯的顧大娘解釋。
卿言被劫走后有預,容寂一定有辦法救,無論會發生什麼,只需保住自己的命。
每一回遇到危險容寂都能及時出現救,讓卿言下意識認為容寂就是安全的來源。
“我這是在哪里?”救的是容寂,卿言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全都消散。
“這是一間普通的民房,老婦明面上在西市賣豆腐,無人知曉王妃在此。”
顧大娘和另外一位李大娘看起來就像普通街邊賣菜賣豆腐民婦,誰能想到背后有別的。
容寂到底留了多探子在上京城,偽裝這樣誰知道是探子。
“王爺的人一路跟著,路上不方便手救下王妃,提前通知了人在上京待命。”李大娘將卿言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太子對念念不忘,迫不及待把接進東宮反而更方便手。
只要沒在老瘋子的控制范圍,容寂就不用擔心老瘋子被急會直接殺了。
棉被下,卿言低頭瞧見自己又換了一裳,這裳的料子跟兩位大娘穿的差不多。
“王妃虛弱,要委屈王妃在老婦家中住上一段時日,王爺漠北戰事一了很快就會回京,王妃暫且藏在老婦家中等王爺回來。”顧大娘給卿言端來別的吃食。
“多謝大娘。”卿言由衷激。
有驚無險,劫后卿言只愿快點養好,早日與容寂和猷兒重聚。
*
東宮
魏承乾手臂上的傷由醫佐包扎好,醫佐剛退下,魏承乾一掌重重拍在小茶幾上,鮮立即滲出來。
“太子殿下息怒。”高公公跪在地上,示意跟著跪下的小太監去把醫佐回來。
魏承乾怒不可遏,煮的鴨子翅膀飛走了,讓他如何咽下這口氣!
東宮千護衛軍,竟攔不住有人闖宮把帶走。
“來搶走長陵王妃的刺客武功高強,且悉宮的路徑,他們是有備而來,太子殿下切莫怒崩裂了傷口。”高公公勸。
魏承乾能想到是誰派的人來救走,如此多的籌謀,容寂怎麼可能對皇位沒有野心。
“派人去請老先生來。”
老瘋子和李瑾瑜主找上他,魏承乾并非百分百信任,不過是盡其用罷了。
魏承乾豈會看不出來這兩人是想借他的手報仇,等他順利坐上皇位這兩人同樣留不得。
當夜老瘋子就從上京城外潛城,出現在東宮中。
“太子大費周章只為了,枉費老夫親自出手。”老瘋子冷中帶怒,恨其愚鈍。
那子若一直在他手中,就不會這麼快被容寂搶奪回去,錯失了一個重要籌碼。
“老先生教訓的是,還請老先生重新替孤把奪回來。”魏承乾眼神狠,他還是太仁慈了,下令一路上不得欺辱,上說劫走是抓住了容寂的肋,實際上他是想得到。
“短時間出不了城,人必定還躲在上京城里,太子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掘地三尺,人一定無遁形。”老瘋子耐心被消耗地差不多了。
全城搜捕、掘地三尺的陣仗太大,為了一個子未免興師眾。
魏承乾眉間收聚,理智告訴他不值得。
“太子該做的事都已做盡,還怕這最后的臨門一腳?”老瘋子袖卷起一道勁風,甩開的力道裹挾著他的怒意。
皇帝派了人在漠北監視容寂,太子之所以敢命人殺皇帝的鷹翼衛,那是因為太子在上京已掌握主權。
老瘋子被容寂追殺至大魏境外,在西域小國藏了半年,帶回來一瓶無無味,銀針檢驗不出的毒藥,讓太子命人下在魏明帝每日的膳中。
那藥下了半個多月,毒已侵肺腑,只需再加大劑量,便可毒死皇帝,新皇登基。
魏明帝原本健朗,很傳奉看診,前幾日批閱奏折突然吐倒在案上,朝臣都以為皇帝是擔憂北部和西北部的戰事,勞累導致病倒。
皇帝一“病”,太子監國,實則如今奏章都是太子在太極殿幫皇帝批閱。
皇帝就在太極殿后面的寢殿養病,太子只要夠狠,就能親手弒君奪位。
眼下整個朝堂都是太子說了算,魏承乾完全可以下令封城,全城搜捕,把卿言找出來,只是這樣做的靜太大,魏承乾的野心就擺在了明面上。
“孤明白老先生的意思。”
兩次被容寂從他手里奪走卿言,魏承乾氣到握拳的骨骼作響,為了救卿言,容寂已經暴他在上京留了探子,就連宮里也有他的人。
容寂奪位的野心都不藏了,那他更不必藏。
手上的傷尚未重新包扎,魏承乾即刻下令封鎖上京城,他不僅要找出卿言,還要清查出宮里宮外容寂安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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