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只知容寂向皇帝提出各項改革,皇帝由上至下推行募兵制,招募的對象不限流民、山匪、草寇、市井混混還是普通庶民。
的認知有局限,分析不到原屬于江湖門派的勢力混軍營,會造多大的影響。
歸結底,目前對容寂將來想做什麼還一無所知。
“天玄門的門眾分布各道府州縣,應是投進了各州府的軍營,他們離天玄門,就不再是你的勢力了?”
卿言暫時理解為容寂曾是天玄門里有領導權和話語權的人,后來自己做,用推行募兵制的辦法解除江湖門派中草寇山匪的患。
容寂淺淡的笑容中含著深意,回答,“正是。”
這些人應的是朝廷的招募,府不追究他們殺過人,募兵給出的優待還相當人,有多人愿意繼續過刀口的日子。
“你的舅舅會恨你嗎?”卿言擔憂。
容寂的舅舅擁有與朝廷府作對的勢力,又非良善之人,他的勢力被容寂搶走,還被容寂瓦解掉,若半點不念舅甥分,該是恨了容寂,想立即殺了容寂泄憤。
“這些年我一直在他面前偽裝示弱,騙過了他,我暗中瓦解天玄門被他得知真相,他然大怒,親自來隴右殺我。”容寂毫不懼,還在笑。
卿言心下一提,原來這兩年他在隴右還經歷過這些。
“大部分門眾投軍營,他手下已無多人追隨,他來隴右我不留余力與他正面相對,又滅除了一部分他的勢力,如今他勢力薄弱,憑著僅存的人手殺不了我。”容寂信心十足。
按照容寂原定的計劃,他若一直在朝中居高位,有他督促各道府州縣嚴格施行募兵制,暗中瓦解天玄門至需要兩年。
他的世把柄握在老瘋子手里,待在皇帝近旁,他要防著老瘋子看穿他的偽裝,把他的世捅出來,所以募兵制提出短短半年多,他尚未嚴令執行。
因而各道府州縣募兵不用心,容寂到隴右才會聽到宇文昊罵罵咧咧,埋怨他提出的政策純屬添堵。
皇帝疑心他,貶他遠離上京,容寂順勢改變策略,瓦解天玄門便要速戰速決,不能給老瘋子反應的時間。
他在隴右募兵,三個月瓦解天玄門,隴右道和關道兩道天玄門效忠他的門眾都投進了宇文父子的營帳。
這次西征吐谷渾,他能在大軍中逐漸為主心骨,離不開軍中本就有忠于他的死士為他效命,還有宇文父子帳下的將軍日久對他的信任。
卿言未曾與容寂一起經歷這些腥風雨,忽然意識到,無論是待在容寂邊,還是離開容寂邊,都規避了他邊的所有危險。
留在他邊的,可以一直歲月靜好。
馬車穩穩向前滾,卿言臉頰靠在容寂前,心領神會他對的好。
“以后你可以給我多講講你的過往經歷,我想聽。”卿言在他襟上輕蹭。
的過去他能從閨中婢口中探知,他的過去只能聽他講述。
“言兒想聽那往后我日日給言兒道出一點兒?”容寂呷笑發髻上那朵絨花。
“嗯。”卿言點頭。
過了半炷香,馬車停在悉的府門前。
恕己下車搭好馬凳,容寂兩步下去,卿言剛探出頭就被容寂打橫抱下馬車,腳尖連沾地的機會都沒有。
“我自己能走路。”這十來日,在府中走哪里他都喜歡抱著,好似的都不用長。
容寂沒放下,抱著大步邁府。
“言兒的短,慢步陪言兒走路,倒不如抱起言兒,還能走得快些。”
他就喜歡抱,隨時隨地都把抱在臂彎中最舒心。
“……”卿言就這麼在他面前喪失了自己走路的權力。
的高在子中不算矮,甚至比一般的子還要高一些,腰細長,比例比一般子更好,是他太高了,的才不短……
他們午后宮,向魏明帝謝完恩出宮回府,此刻時辰尚早,卿言回淇澳苑歇坐,容寂把送回來又出了一趟府。
如今他出府是去哪里都提前告訴,是他和宇文昊今日要出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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