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年有把卿相的兒賜給卿做妾的打算,卿婉拒朕之意,原來是認為妾室委屈了,想將來有一日娶做正妻,朕倒是會錯了卿的心意。”魏明帝話里聽不出喜怒。
卿言頭一次站在皇帝面前任其打量,心緒復雜,但魏明帝說的話,又讓多知曉了一點,不愿為人妾室,就算在皇帝面前,容寂也堅決不會讓做妾。
“陛下下旨抄家,言兒是罪臣之,臣縱使對有慕之心,也不敢違背陛下圣命,娶一個賤籍罪臣之為妻。”
“臣不愿委屈恩師之做妾,又不能娶一個賤籍罪臣之為妻,兩相權衡,不娶不納是臣當時能想到最優待的辦法。”
“如今賤籍已除,得到陛下寬宥,臣才敢以軍功來向陛下求娶。”
容寂頷首回稟,字字懇切,滴水不。
他的這一套說辭,是兩年前魏明帝來向他過問卿言的后續,他的補充說明,既是表明他并非故意瞞皇帝,又是表明他從未逾越皇權,來堵住皇帝的疑心。
魏明帝龍目幽深,之前他有,現在為時已晚,最后只道:“朕的賜婚合乎卿心意就好。”
短短幾句話的流,魏明帝讓他們退下吧。
卿言跟著容寂一起離開太極殿,不由朝容寂側目。
旁人看不出,卿言第一次見到容寂與魏明帝君臣單獨相,魏明帝的虛偽,容寂的表里不一,一眼明悉。
容寂為臣子,對皇帝的態度稱作應付更為準確,容寂在其他人面前戴著假面,在面前是真實的他,所以卿言能看穿,他并非愚臣,只一味對皇帝盡忠。
容寂踏出太極殿那一刻,邊閃過的一抹輕嘲被不小心發現了。
“接下來,皇帝還會召你朝為嗎?”別的卿言不清楚,但魏明帝對有功之臣也能趕盡殺絕這一點,卿言深有會。
爹爹和容寂都被皇帝棄過。
“寒門庶族為朝中新貴,皇帝朝堂上多的是能人輔佐,政令有效施行,海晏河清,他用不用我關系不大。”容寂放慢腳步等并行。
也就是說皇帝不召他朝,等容寂出手中三萬兵馬的兵權,他就只是一個空有爵位的閑散異姓王,他的王位還不世襲。
在容寂立下軍功回上京之前,卿言就想過能與他重逢,他們都是普通庶族,就在金城結為夫妻也愿意,愿意嫁給他與他王爺的爵位無關。
“后面我們可以一起離開上京嗎?”卿言有預,以皇帝的虛偽猜忌,容寂留在上京只怕難以獨善其。
擔心他會像兩年前一樣,差點死在刺殺中。
容寂轉見的擔憂,牽起的手,含笑安,“言兒相信我,就算待在上京,我也能保護言兒。”
今時今日,他是站在一旁觀棋的人,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要斗的是肅王和太子,與他何干?
說來也是湊巧,剛一想到太子,容寂和卿言還未出宮,就在宮道上遇上了太子。
太子和桓晏一道,迎面與他們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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