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

“什麼，申家被錦衛包圍了？”

褚無梁聽到小廝的回稟，整個人如同彈一般從椅子上竄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錦衛現在查的明明應該是沈家。”

此時的小廝臉上已經帶上了淡淡的死意，繼續開口道：

“大皇孫親自面圣，參申家涉嫌販賣私鹽。”

褚無梁聞言眼神驟，想到了之前申浦跟他說的大皇孫是如何想要得到申家支持的.....只覺得骨悚然。

需要的時候就求著攀附，一遇到事就立刻棄之如履。

日后誰還敢跟平王府有？

“還有......”小廝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直接說出口。

“還有什麼？”褚無梁皺著眉頭，難不還有更壞的消息？

小廝聞言把心一橫，“小沈大人在公堂上把您給參了，說罪狀多的數不清，放在秦王府王爺的書房里了。”

“胡言語！”

一陣腳風吹過，小廝被褚無梁一腳踹到了門口，小廝里開始往外緩緩吐，他就知道......說了后自己就是這麼個結果。

褚無梁一聽自己也被參了，頓時冷汗直流。

“只參了我一個？”

“咳咳......那晚跟小沈大人一起喝酒的五家，都......都被參了。”小廝捂著口，艱難的開口道。

“來人，備馬。”

褚無梁沖著屋外喊道，他得趕去跟其他四家商量商量對策。

可就當褚無梁打開府門的時候，和申家一樣，看到的也是錦衛。

“你......你們......”褚無梁的手指頭都在發抖。

“奉秦王命令，嚴守褚府。”

錦衛面無表的開口，當然，其他四家也被他們給圍了。

“我又沒有販賣私鹽，為何圍著我府上？”褚無梁漲紅著臉。

可錦衛接下來一個個都像是啞了一樣，不再回應褚無梁的任何質問，只守著府門不許褚無梁出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褚無梁無力的甩著袖，心里慌到了極點。

......

京城權貴里有六家都被錦衛圍住，整個京城立刻平靜了下來，街道上也鮮看到影，都害怕被卷進這場風波里。

按照沈清平代的路線，錦衛幾乎是輕而易舉就查到了申家販賣私鹽的痕跡，甚至刀疤還主把他查到的那位員寵妾手里的證據了出來。

“爺，沈三爺如何了？”

刀疤忍不住開口問道，卻在接收到了一個眼刀子后功閉。

“功過相抵，你能留條命。”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刀疤瞪大了雙眼。

他知道自己有過，但他哪里來的功？

可還不待刀疤接著問，整個人就被扔進了牢房里，等待被統一押往京城。

證據一拿到手，申家所有人都被押進了詔獄。

詔獄。

申浦和沈清平肩而過。

“沈清平，你設計害我申家，你不得好死。”申浦突然緒激烈，沖著沈清平怒吼，“我申浦就算是到了十八層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旁的獄卒押著申浦不讓申浦，見狀，沈清平嗤笑出聲。

“申大人，我怎麼設計害你了？”

“是我著你販賣私鹽的？”

見申浦語塞，沈清平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惜了，我賣的不是私鹽，是皇上特地恩準的鹽。”

瞬間，申浦面如死灰。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以申大人，勸你還是老實代的好。”

走出詔獄，外面灰蒙蒙的天氣已經是萬里晴空，刺眼的讓沈清平忍不住手遮住了雙眼。

“夫子。”

一道悉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沈清平臉上立刻便帶上了笑容，“多謝郡主特地來這里接我。”

“不止我來了。”

宋時歡朝著馬車的方向看了看，“夫子平安就好。”

......

縱使沈清平順利出獄，可于怒火之中的宋裕和宋時歡行事出手還是讓朝中的員們人人自危。

元祐帝更是讓吳奇親自帶著賞賜大搖大擺的去了沈家，并且直說沈清平是正常賣的鹽，同販賣私鹽沒有半點關系。

甚至連賣鹽皇上都是準許的，只不過皇上上了歲數，轉頭就把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皇上哪能忘記？

這分明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而且是針對申家的謀，皇上要申家。

“把褚無梁等人也押詔獄，讓沈驍他們先審著，該打就打。”

秦王府，宋裕面無表的開口，“另外，明日在大理寺開堂審理申家販賣私鹽一案，還有申浦包庇羅四，只要能找到的罪名，都給申家記上。”

“宋言崢親自參了申家，還真是他一貫來的作風。”

一旁的宋時歡也忍不住冷笑出聲，“六喜，想辦法傳信給柳兒，讓柳兒把此事告訴申樺兒，讓平王府也起來。”

只有販賣私鹽？

錯了。

重頭戲還在后面，宋翎還沒有開棺驗尸。

......

“啊——”

詔獄，褚無梁痛苦的聲幾乎要沖破鐵牢，的獄卒們都忍不住別過了頭。

可行刑的是錦衛首領，又豈是他們這些獄卒能干涉的？

“來人，找個破布給褚大人的堵上，省得一會兒的口干舌燥，還得給水喝。”

沈驍定定的看著褚無梁，手里拿著帶著倒刺的長鞭，同前幾日褚無梁心為沈清平挑選的一模一樣。

“共九項罪名，褚大人可以先在腦子里好好想想，這些罪名你都是怎麼犯下的。”

說罷，沈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又是重重的一鞭落在了褚無梁上。

這一刻，褚無梁真切的會到了什麼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一時間，沈家。

“疼，疼，疼——”

沈清平嗷嗷的模樣讓沈明文心肝都在，“這個褚無梁，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素來自詡文人風骨的沈太傅第一次怒極如此說話。

“褚無梁？”沈清平眨了眨眼。

“若是我猜得不錯，他此刻正在挨打呢。”

就算現在趕去詔獄，估計人也已經被打暈了。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