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招?
公堂上的眾人都忍不住角直,第一次見到有犯人這麼老實就招認的,還是這種販賣私鹽的大罪名。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沈清平就把自己賣鹽的路線一五一十的說了個一清二楚。
甚至還極為心的幫宋裕補充道:
“我賣鹽之所以能,一路上的員們也幫了我不,王爺需要我把這些員的名字都寫下來嗎?”
“來人,筆墨伺候。”
沈清平聞言努了努,“得先把我的手銬打開。”
不對勁。
眾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里不像是公堂,像是秦王府的前院。
小沈大人說的不是販賣私鹽,而是要替秦王理誰似的。
沈清平提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宋裕和宋時歡才有了機會仔細打量沈清平,見沈清平上的鞭痕明顯,父兩人都是怒火中燒。
該死的褚無梁。
扔過去陪申家作伴吧。
“寫完了,如果王爺和郡主還有疑的地方,可以去問刀疤,他是幫我賣鹽的。”
沈清平干脆利落的把刀疤給賣出來了。
“好,本王會按照你說的去查。”
“對了,大祁并未規定戴罪之不能上折子吧?”沈清平話音一轉,眼中的笑意開始有些發涼。
“確如你所說,你想要參誰?”
一瞬間,宋裕懂了沈清平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褚無梁褚大人,還有......”沈清平把前幾日在朝堂上參他販賣私鹽的五名員一個不落的說了出來。
“我要參他們的罪名有些多,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沈清平毫沒有理會周圍已經石化的眾人,“不過我已經提前寫好了奏折,就在王爺您書房里的桌子上放著。”
當晚他能這五家的紈绔出來吃飯。
就沒想過能讓這五家安安省省的留在京城。
沈清平角微勾,這才鴻門宴。
......
走出大理寺的時候,宋裕的腳步頓了頓,“沈清平已經將知道的所有事都代了,接下來本王會親自主查此案,定不會放過真正犯大祁律法之人。”
瞬間,人群中的幾名暗探瞳孔一,迅速朝著遠離去。
平王府。
“沈清平全招了?”
聽到暗探的話,宋言崢袖下的雙手握拳。
父王就留了數十名暗探,他一直沒敢讓這些暗探現,如今涉及到平王府的未來,他只能一賭。
“回殿下,秦王親口說的,全招了。”
“看住王妃的院子,我要進宮面見皇祖父。”
宋言崢在頃刻間便做出了決定,要踩著申家去給平王府換一個可能的未來。
紫宸殿。
看著宋言崢火急火燎的模樣,元祐帝也只抬眼看了一眼,“你有什麼事?”
“孫兒有要事要稟告皇祖父。”
“朝中涉嫌販賣私鹽的不止沈家,還有申家也參與其中。”
“哦?”元祐帝似乎是有些詫異,畢竟沈驍可是跟他說過平王府和申家來往切,“你是怎麼知道的?”
“申浦來了一趟平王府,主把此事代出來,求我幫幫申家。”宋言崢跪在地上,“可孫兒是皇孫,怎能容許販賣私鹽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出現,所以孫兒直接拒絕了申浦,讓人看著王妃,并且進宮向皇祖父回稟。”
可元祐帝卻沒有宋言崢意料之中的驚喜,元祐帝的臉復雜的厲害。
當年宋翎也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常家落敗。
如今換了宋言崢,落敗的也換了申家。
“皇祖父?”宋言崢大著膽子喚道。
“你做得對。”
元祐帝不悲不喜,“朕會讓人去查申家。”
見宋言崢還想再說什麼,元祐帝擺了擺手,“朕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宋言崢前腳剛走,后腳元祐帝便吩咐道:
“吳奇,去把宋言崢參申家之事告訴秦王,同時讓錦衛包圍申家,一個人都不許放出去。”
吳奇連忙領命退出了紫宸殿,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
此事有小沈大人布局,無論如何申家都是死棋。
所以大皇孫這個時候跳出來,就顯得有些像......跳梁小丑。
......
申家。
“二弟,你現在立刻回去收拾東西,帶上你大嫂和孩子們都離開京城,要快。”申浦也得知了沈清平全招了的消息,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了椅子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大哥......”
“快去,趁著秦王查到申家還需要一段時間,對外就說要回鄉祭祖。”申浦此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出了京城就往遠跑,跑的越遠越好。”
申二爺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立刻跑回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而申夫人卻在一旁淚流滿面。
“夫人,莫哭了,這個時候能保全一個就保全一個,申家的香火不能斷。”
申浦扯了扯角,他是走不掉了。
可當申二爺帶著一眾親眷正離開申府,可府門一打開,看到的卻是嚴陣以待的錦衛。
“申二爺帶著這麼多人,是要去哪里?”
宋裕皮笑不笑的開口。
“秦王殿下......我們是想要回......回鄉祭祖......”申二爺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聞訊而來的申浦見狀,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只怕你們都走不了了。”
宋裕雙手環抱,“大皇孫親自參申家涉嫌販賣私鹽,父皇下令徹查申家,只要是申家的人,都不能離開這個宅子。”
“大皇孫.....不可能......”
申浦眼神滿是驚恐,怎麼會呢?
大皇孫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反咬申家一口......
只見宋裕緩緩靠近申浦,湊到申浦耳畔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就算宋言崢不說,本王馬上就能查到你頭上。”
“你以為沈清平真的販賣私鹽?”
“自始至終父皇要查的就不是沈家,而是你們申家。”
細長的手指指著申浦的心臟位置,申浦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下一秒便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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