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影再次飄過。
宋惜直接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元后娘娘......我不是故意不敬您的。”宋惜發髻凌,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是皇祖母,皇祖母說宋時歡和您生的太像了,一定會搶走皇祖父所有寵,東宮也會因此到威脅。”
宋言朝和宋言明一聽也忙不迭的點頭。
“元后娘娘,我們......我們只是想毀了宋時歡的臉,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聽著屋三人可笑的求饒,宋時歡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此時宋時歡的邊,站著的是元祐帝和宋裕。
“父皇,東宮真是教子無方啊。”
宋裕眼神微暗,“看來母后同我母親,也并非上說的那般姐妹深。”
這麼多年,坤寧宮每每遇到難,都會用姐妹深來作為護盾推。
如今扯掉了姐妹深的面紗,坤寧宮還能用什麼來作為最后的底牌?
元祐帝此刻臉已經差到了極致。
正踹門而時卻被宋裕攔下,“父皇,這些事兒您心里有數就行,別跟孩子們計較。”
元祐帝蹙眉道,“你被氣傻了?”
按照常理,最先踹門的應該是這混賬才對。
“我可不傻。”宋裕呲著大牙,“今日這筆賬,勞煩父皇替我記著。”
等到生辰宴上舊事重現,連同當年污蔑他與宮私通之事一并算賬。
那個時候才爽快。
“好。”
元祐帝盯著宋裕看了許久,最終抬步朝著紫宸殿而去。
......
距離繼后生辰宴的日子越來越近,京城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京中的貴們都絞盡腦兒的準備著才藝,都希能在生辰宴上一鳴驚人。
楚王府。
“宋惜善琴,那你就得把這舞給練好。”楚王妃手里拿著戒尺,拼命練舞的宋惜靈雙眼包著淚花。
“母妃也是為了你好,如今宋惜連封號也沒了,并沒有比你尊貴多。”楚王妃眼神銳利,“而那宋時歡,剛被尋回來,琴棋書畫肯定是樣樣不通,這是你不可多得的機會。”
“母妃,我實在是跳不了。”
從早上用完早膳開始,已經跳了兩個時辰了。
“不行,再練幾遍。”
一想到昨晚楚王又留宿在其他人的屋子,楚王妃便握了手中的戒尺,“作要,還有神,別老僵著一張臉。”
不知又跳了多久,宋惜靈徹底失力倒在了地上。
楚王妃冷臉吩咐下人把宋惜靈抬回了院子,臨走時,宋惜靈第一次鼓足勇氣道:
“母妃,為何我事事都必須比別人好,難道我就沒有一點長嗎?”
“把帶走!”
楚王妃看著宋惜靈被抬走的影,拿起帕子了眼角。
“我只是想讓惜靈更出眾一些,這樣有錯嗎?”
一旁的嬤嬤聞言垂下了腦袋,王妃沒錯,可郡主也沒有錯。
另一邊,秦王府。
沈清平雙眼發的盯著宋時歡,“郡主可愿在生辰宴上琴?”
想必到時候的場面......一定很壯觀!
“得夫子悉心教導,我練琴也有數月,也是時候展示出來了。”宋時歡眉眼彎彎,“我要讓所有人知曉,夫子琴藝高超,并非世人所言的那般。”
要借此機會為夫子正名!
世人始終認為夫子紈绔,縱使琴藝高超,也只能去襯名起舞,那些自詡清雅的人士更是視夫子為洪水猛。
簡直愚昧。
沈清平聞言整個人的面容都為之一振,昂首的把桌上折子一腦的扔給了宋裕,拿出了自己寶貝至極的琴譜遞給宋時歡。
“郡主看看想彈哪首曲子?”
宋裕從一堆折子里艱難的坐直了子,咬著后槽牙開口,“沈清平,本王最近是不是給你的好臉太多了?”
“王爺,最近我要教導郡主練琴,往年生辰宴上拔得頭籌的都是二郡主,您難道不想今年換咱們郡主嗎?”
看著沈清平義正辭嚴的模樣,宋裕直接被氣笑了。
“行,本王就等著看阿歡拔得頭籌。”
反正距離生辰宴也沒幾日了。
為了阿歡,他忍!
沈清平盯著宋時歡,如同看著一把尚方寶劍,一想到生辰宴上他的徒弟將大殺四方,沈清平激地眉梢都快飛到太了。
宋裕見狀了角,“六喜,你瞧瞧他那副不值錢的樣子。”
六喜聞言使勁兒繃住笑意。
好像王爺在郡主面前的樣子......也不是很值錢。
一炷香后,宋時歡翻閱完琴譜,視線最終定格在其中一頁。
“就這一曲吧。”
......
幾乎是同一時間,太子妃來到了坤寧宮。
剛踏坤寧宮的大門,便聽到了宋惜琴的聲音。
若是以往,太子妃定會為這琴音而到驕傲,畢竟從小到大,在宋惜習琴這方面付出了太多力。
而如今......
想到那日在秦王府聽到的琴音,太子妃臉上浮現出一抹哂笑。
真是云泥之別。
“母后,生辰宴的食材準備,兒媳都已經看過了。”太子妃眉眼溫順,“請母后過目。”
繼后聞言大致的掃了一遍,點了點頭,“你辦事,本宮自然是放心的。”
“到時京中家世顯赫的貴都會來給您慶生,若是有些出挑的,還請母后替言崢挑上一挑。”
聽到太子妃的話,繼后目微閃,“常家出此變故,你還惦記著言崢娶妻的事,難為你了。”
“常家沒了,言崢就是兒媳的依靠。”太子妃一副慈母的模樣,“兒媳也盼著言崢能有個強大的岳家。”
“本宮之前倒是注意到了顧家的顧明琉。”
繼后揮退眾人,拉住了太子妃的手,“你也知道,之前東宮同顧征有些......所以若是不用些手段,只怕這樁婚事難。”
“有什麼需要兒媳做的?”太子妃緩緩開口,“只要能幫言崢,兒媳什麼都愿意做。”
一聽到太子妃這話,繼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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