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梅知臨認命的帶著宋時歡來到紫宸殿,宋裕一看到宋時歡便沖了上來,繞著宋時歡轉了一圈。
見宋時歡毫發無傷,宋裕才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父王,我沒事。”宋時歡滿眼擔憂,“就是見不到您,心里記掛。
“怎麼不見阿歡記掛朕?”
元祐帝的聲音響起,宋裕了鼻子,難得面對元祐帝不再像往日一般出言不遜。
元祐帝瞥了宋裕一眼,這幾日為了這個混賬,他每天早朝都攢一肚子氣,散朝后還要被這混賬追著問東問西,他都快要煩死了!
好不容易見到小孫,可小孫眼里卻只有這個混賬。
元祐帝急了。
“我一半記掛父王,一半記掛皇祖父。”宋時歡小跑到元祐帝面前,“皇祖父最近清瘦了,都是父王不好,讓您跟著心了。”
元祐帝一張老臉頓時笑出花兒來。
瞧瞧,這才是他老宋家的寶貝疙瘩。
元祐帝手了宋時歡的手臂,見宋時歡變了臉,聲音里既寵溺又疼惜,“你啊,朕都不知道要說你怎麼才好。”
“就不能讓府上的小廝幫你施粥?”
顯然是對外面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皇祖父,孫是皇家郡主,遇到事就得敢站出來。”宋時歡眉眼清澈,“這樣百姓們才會信任秦王府。”
好氣魄!
元祐帝心里忍不住贊道。
“今晚孫進宮,是想求皇祖父讓沈驍沈大人明日暗中保護顧將軍。”宋時歡跪了下來,“顧將軍愿意為了父王舍局,孫害怕他出事。”
元祐帝看著宋時歡的臉,“快起來,朕允你。”
宋時歡聞言滿臉皆是笑意,有了沈驍在,不僅顧將軍平安無事,若有出手之人,一旦查出后還會被皇祖父猜忌。
一舉兩得。
“好孩子,你父王是個不著調的。”元祐帝了宋時歡的腦袋,“這一次,苦了你了。”
宋裕在一旁張了張,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看得出來,真正清瘦的并非父皇,而是阿歡。
可宋時歡卻搖了搖頭,“父王施粥做善事沒錯,錯的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皇祖父,若是揪出背后之人,您一定要嚴懲。”
“朕必定嚴懲不貸。”
......
常家。
“明日顧征會出京,該掃的尾都掃清了吧?”常慶不知為何,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索坐了起來。
“老爺,都掃清了。”
常夫人眉眼低垂,“整個大祁有瘟馬的地方不止坪洲一,全查一遍都得十日不止。且坪洲瘟馬有數百頭,尸都被埋在土里,我們只用了其中兩頭,還特地殺死了兩頭好馬埋到原地了。”
常慶聞言稍稍放心了些許,“那辦事的人呢?”
“辦事的是妾娘家家仆,老爺您就放心吧。”見常慶神煩躁,常夫人目沉,“就算有個萬一,老爺,妾也給常家留了退路。”
“什麼退路?”
“東宮的二皇孫和三皇孫最近都在坪洲游歷,中間也去妾娘家做客了幾日。”
聽到常夫人的話,常慶眼神閃爍,“夫人的意思是......”
“若是萬一查到常家上,我們便咬死同兩位皇孫有關,東宮自然得全力幫常家困。”
“夫人聰慧。”
常慶笑著摟住了常夫人,屋子很快便熄了燈。
次日一早。
沈清平跟隨顧征一起離開了京城,沈驍暗中跟隨,誰都猜不到錦衛首領竟離開了元祐帝邊。
“顧將軍,大祁雖多地都有瘟馬,可郡主叮囑時間迫,直接徹查坪洲。”沈清平對宋時歡的話深信不疑,“且要細查常夫人的娘家曲家。”
顧征點了點頭,“聽郡主的。”
他也覺得常家的嫌疑最大。
于是,一行人直接鎖定坪洲,朝著坪洲而去。
跑死了兩匹馬,終于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坪洲,中間還經歷了一場驚心魄的刺殺。
“顧將軍,你去查瘟馬,我去查曲家。”沈清平顧不上休息,潦草吃了幾口飯便匆匆離開。
顧征也同樣如此,臨走時沖著暗的沈驍行了一禮,“今日多謝沈大人出手相助。”
“顧將軍不必言謝,都是分之事。”
沈驍手里握著從死士上取下來的箭矢,他也得去查查行刺的人背后的主子是誰,好向皇上稟告。
有了宋時歡的叮囑,沈清平和顧征都往細深查,沈清平坐在曲家對面的茶樓把曲家的事打聽的一清二楚,而顧征則要求坪洲知州調人手挖出所有登記在冊的瘟馬尸。
常慶和常夫人做夢都想不到,幾人會直接同坪洲耗上,完全放棄了其他同樣有瘟馬的地方。
一日后。
顧征指著其中兩頭尸,“這兩頭馬看著強壯,不像是瘟馬,請仵作來看看。”
這一看,便看出了是兩頭健康的馬匹,沒有瘟病。
更讓顧征到驚喜的是,埋尸的土坑里還有一只挖土的鐵鍬。
沈清平見狀笑了,“顧將軍,這鐵鍬制作良,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我倒是知道曲家最近有幾個小廝發了橫財,不如顧將軍同我一起去問問?”
兩人并肩離去,而同一時間的京城,宋時歡正在施粥。
常府的馬車緩緩停下,常夫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聽說郡主親自施粥,讓人心生敬佩。”常夫人溫的笑著,“我陪郡主一起施粥,也能讓郡主些勞累。”
此時常夫人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和善的貴婦。
周圍百姓的議論聲也傳兩人耳畔。
“常夫人不愧是京中有名的善人,這個時候也愿意來幫秦王府一把。”
聽到這話,宋時歡眉眼彎彎,“好啊,正巧京城去坪洲路途險峻,我正因擔心顧將軍而心神不寧呢。”
聽到坪洲,常夫人眼神驟。
“什麼坪洲......”常夫人的臉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不對啊,您的娘家曲家,不就是在坪洲嗎?”宋時歡含笑道。
常夫人整個人卻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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