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梅知臨和迎春的細調理下,宋時歡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行走,臉上也開始長。
這一日,王府迎來了一位客人。
“父王,這就是您為我請來的夫子?”宋時歡看著眼前俊俏的男人,眉眼間帶著幾分不羈,看著不大像讀書人的樣子。
宋裕僵了一瞬,“對,他沈清平。”
“沈夫子,您是狀元郎嗎?”
面對宋時歡這麼直白的詢問,沈清平沖著宋裕眨眼,不是,來之前王爺也沒說狀元這一茬啊。
“阿歡,他雖不是狀元,但他的父親是狀元。”宋裕打著哈哈,“他的父親就是沈太傅。”
“那沈夫子也一定很厲害了。”宋時歡看出來了兩人的關系,心里暗笑,“正好我最近攢了好多不懂的地方,勞煩夫子替我解。”
“好。”
沈清平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沈清平發誓是他從記事起度過的最為憋屈的時候。
“夫子,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呀?”
沈清平看到后正把從自家老爹那里聽到的解說講出來,卻突然被從桌子下出來的腳踹了一下。
只得面如菜,“這個......這個我好像也不太會。”
“阿歡,這個本王會,本王來給你講。”
而后,沈清平就看著宋裕這個比狗還狗的王爺,的把他想要講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一連幾次,宋時歡看向沈清平的眼神都變得怪了起來。
“父王,我好像不需要夫子了。”
宋時歡險些忍不住笑意,“父王就能給我講明白了。”
“夫子還是需要的。”宋裕仰著下,“夫子不會的本王再給你講。”
開玩笑,如果不讓沈清平來王府,那誰來給他轉述沈老頭的講解?
“那日后就麻煩沈夫子了。”
宋時歡沖著沈清平笑道。
沈清平頓時臊的耳后都通紅,不懷好意的看了宋裕一眼。
他只讓著王爺這一次,下一次......
他要和王爺搶答!
不然他在郡主心里不就了草包一個?
此時的宋裕還沒意識到好友的“叛變”,還在喜滋滋的期待著宋時歡日后更多的夸贊。
一旁的迎春和抱夏都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
幾日后。
古生香的屏風后面,縷縷熱氣冒出,迎春小心翼翼的著宋時歡的,抱夏則不斷往浴桶里加著牛。
水面上浮著一層花瓣,襯的宋時歡小臉泛紅。
“郡主上總算是有了。”迎春聲音里帶著幾分欣喜,“郡主還是得多吃些,這樣才好長個子。”
宋時歡閉著雙眼,神慵懶。
“迎春,再吃你家郡主都要胖球了。”
“才不是呢。”抱夏嘟囔了一句,“假以時日,我們郡主定是大祁最的子。”
抱夏此言不假。
之前的宋時歡瘦到皮包骨,皮也被曬的黢黑。
如今在王府里日日以牛泡澡,喝中藥調理,又有心準備的膳食養著,渾開始長后簡直是一天一個模樣。
五也慢慢長開了。
“郡主,前幾日訂的襦到了,一會兒您來瞧瞧。”嬤嬤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好了,今日就先泡到這里。”
宋時歡在迎春和抱夏的攙扶下緩緩邁出浴桶,被拭干凈后,迎春又拿出香膏,作輕的把香膏涂滿宋時歡的。
一套流程下來,宋時歡都覺得有些困了。
“嬤嬤,進來吧。”
嬤嬤聞言拿著襦走了進來,卻在看到宋時歡的模樣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嬤嬤?”
宋時歡又喚了嬤嬤一聲。
“噯。”嬤嬤回過神來,眼眶卻開始止不住的流出眼淚,也不完。
“嬤嬤,可是發生了何事?”迎春和抱夏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把心提了起來。
“郡主,老奴能再仔細看看您嗎?”
嬤嬤細細的打量著宋時歡的眉眼。
這幾日,總是覺得郡主越看越悉,但總弄不清楚這種悉的覺從何而來。
方才,突然意識到了。
“郡主,您的眉眼生的和元后......極為相似。”
比王爺生的還像。
宋時歡也被嬤嬤的話驚的張開了,......怎麼會和元后相像呢?
“像,像極了。”嬤嬤老淚縱橫,“之前郡主瘦的只剩骨架,所以才看不出來,柳眉杏眼,還有,也像。”
“嬤嬤,可我不是父王親生的孩子。”
宋時歡心里五味雜陳,前世無人告訴過,生的和元后相似。
“皇后娘娘是元后的嫡親妹妹,郡主上也留著徐家的。”嬤嬤竟直接面朝屋外,跪下磕了三個頭,“娘娘,是娘娘顯靈了。”
見嬤嬤如此,宋時歡也信了幾分。
“嬤嬤,如今還記得元后娘娘長相的,能有幾人?”
“皇上、皇后娘娘、梅太醫,還有徐老夫人。”嬤嬤了眼淚,“元后在王爺不到兩歲的時候就去了。”
所以王爺,也不記得元后的模樣。
梅太醫?!
宋時歡心尖微,怪不得這幾日梅知臨來請脈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還總有意無意的盯著看。
原來如此。
宋時歡看著銅鏡,手上了自己的眉眼。
上輩子被劃花了臉,又被挖去了雙眼,難道就是因為有人認出了生的像元后?
忽的,宋時歡竟想要仰天大笑。
這世間事,竟如此的差錯。
生的不像太子,亦不像太子妃,卻像極了已逝的元后。
而這一世又選了父王為父,族譜上,就是元后娘娘名正言順的嫡親孫。
父王因為是元后所出,縱使終日紈绔也圣眷極濃。
那長相比父王更似元后的呢?
宋時歡渾的都在沸騰。
繼后、太子、太子妃、宋言崢、宋惜,還有東宮那兩個尚未回京的嫡子......
這一世,得盡天時地利人和,從一開始就贏了這些人半子。
“嬤嬤,這件事我們且裝作不知道。”
宋時歡眼神漆黑的驚人,既然梅知臨同樣看出來了,那麼梅知臨就一定會把這件事稟告給皇祖父。
得先看看皇祖父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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