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宋稚綰和蕭琰那日在承儀宮“大吵”了一架后。
蕭琰連著三日都板著個冷臉,上朝時、用膳時、去給蕭漠承請安時……都板著臉,甚至蕭允璘去早朝旁聽,還被瞪了好幾眼。
宮里上下都不知曉皇上怎麼了。連蕭漠承和惠貴太妃都悄悄來承儀宮問過。
宋稚綰對外只說,吵架了。
但眾人更納悶了。
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鬧了別扭,怎的皇上這幾日跑承儀宮跑得更勤了?
蕭琰不止在旁人面前擺冷臉,在宋稚綰面前也擺……
床榻羅幔間。
那副姿闊、如野般兇猛的子熱汗不止,手底下的作也一點兒沒含糊,可再往上些,那張微微泛紅的俊臉卻冷若冰山。
縱使汗水從額角流云峰,也抿著雙,毫不容。
瞧著一副了俗的僧人面孔,可這幾日沒把宋稚綰拐上床榻去做那事,連用了午膳后也不放過。
宋稚綰覺得自己像只蓄意勾人的妖。
他越是不為所,一本正經,就越是想勾得他一臉,哪怕是一聲悶哼,一下皺眉……
只是再怎麼勾,蕭琰還是堅守底線,每回都要用那來避子。
這幾日蕭允璘也常來承儀宮看母后,只是他每回都沒能進承儀宮的大門。
下人只同他說,皇上在里頭陪著娘娘,勸他下回再來,免得進去了又被皇上挑他的錯、責罰他。
可蕭允璘一連來了三日,都吃了閉門羹。
直到第四日。
鄭將軍在烏蘇清除余黨聽詔回京面圣,蕭允璘才得以進了承儀宮大門。
母子倆正吃著午膳,宋稚綰便瞧見那顆小腦袋止不住地往殿外瞧去,輕笑著,抬手輕輕點在蕭允璘的腦門上:“璘兒,用膳時莫要東張西。”
蕭允璘睜著雙大眼睛點點頭了,雖沒再回頭,可眼珠子總往眼角瞟去。
宋稚綰又笑:“別看啦,母后方才遣人去養心殿問過了,你父皇在陪鄭將軍用午膳,就不回來了,璘兒放心吃吧。”
聞言,蕭允璘這才淺淺松了口氣。
宋稚綰看著他的模樣也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哪有當爹的天天跟兒子吃醋的,也不嫌穿出去臊得慌。
可憐的璘兒,兩歲啟蒙,三歲習武,五歲遷宮,每日除了上課聽政,還要勤練騎馬箭,閑暇時來看看,也總被當爹的占了空子。
宋稚綰了那顆小腦袋,忽然道:“璘兒如今自己住可還習慣?”
蕭允璘乖乖放下碗筷回話:“勞母后掛心,兒臣一切都好,讀書習武都不曾懈怠……”
“母后想問的,不是這些。”宋稚綰又到他的臉頰,“母后見璘兒遷宮后都瘦了,是東宮的吃食不好?還是璘兒胃口不好?”
蕭允璘煞有其事地也抬手了臉:“璘兒瘦了嗎?可璘兒并未吃,甚至吃得比以前都多了?”
讀書習武都是些勞累心的事,蕭允璘又肯用功,得便更快,吃得也更多了。
宋稚綰滿目的溫著他:“那想來應是璘兒的結實了,瞧著才瘦了。”
“對!”
一頓午膳下來。
蕭允璘看著宮人收拾桌子,頗有些不舍,縱使他故意吃得慢,但這膳用了半個多時辰,也該用完了。
他走到宋稚綰面前行禮:“母后,午膳用完,兒臣就不打擾母后午睡了,等璘兒明日得空再來看母后。”
他明日有空,可父皇卻不見得會給他機會。
蕭允璘有時孩子心起來,恨不得去養心殿的桌子上畫只大烏。
可他如今是識禮的好孩子,若這般做,太傅和母后會對他失的。
宋稚綰又怎會瞧不見他眼中的不舍。
上前將那副小子抱進懷中,聲道:“母后有些不舍得璘兒走,璘兒若不搬回來再陪母后住些時日?”
蕭允璘震驚地瞪大雙眼。
抬起頭癡癡地著那張的面孔:“母后說的……是真的嗎?”
母后說不舍得他,讓他搬回來住段時日,是真的嗎?
每日都能見到母后,陪母后用膳?
“真的呀!”宋稚綰雙手撐著他腋下把他抱起,從前就抱得,如今許未抱,竟重了許多,“璘兒若愿意,現在就可以陪母后睡午覺。”
“愿意!”
這種事蕭允璘想都不用想,歡呼著就往宋稚綰臉上親了一口。
“璘兒最喜歡母后了!”
“那父皇呢?”
“父皇……父皇是大壞蛋(超小聲)”
————
蕭琰這邊剛和鄭將軍談論完軍事,后腳就趕了承儀宮。
不出所料,看門的宮說皇后娘娘正在午睡。按往常的慣例,蕭琰是要進去一塊陪著睡的。
可今日他要進門時,卻被宮壯著膽子攔了下來。
“陛、陛下,皇后娘娘正和太子殿下在里頭午睡,娘娘還說,若陛下來了,陛下先去偏殿或養心殿睡,里邊……里邊沒有陛下的位子了。”
王忠聽完宮嘰里咕嚕說完這一番話,差點沒老一癱在地上。
陛下這幾日本就氣著,如今皇后娘娘又添一把猛火。
這火不得把皇城給燎了。
蕭琰冷著臉,瞧著好似神未,可看見他起伏不止的膛才知曉,他都快氣瘋了。
宮生怕皇上會強闖進去,好在皇上還是聽皇后娘娘的話的。
“回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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