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定了的第二日。
蒼淵便求了宋稚綰的允準,從莊子上趕回了宮里。
主子事務纏,不得已與心心念念的兒分別,想得幾乎一夜未眠。
下屬卻一夜定,馬不停蹄地跑回來求恩典。
蕭琰覺得自己不是小氣之人,可此刻看著眼前的蒼淵也難免生出些火氣來:“孤兩日后便會去莊子上,你這是急著明日便要拜堂嗎?”
有些話對外人說不得。
但對自家主子還是說得的。
蒼淵如實告知:“回殿下,昨夜、昨夜屬下和三小姐已有了之親,屬下今日所求,只是想讓三小姐能安心。”
聽到之親四字。
蕭琰抬起眼皮打量他一眼,問道:“今今可知曉此事了?”
蒼淵:“屬下回來前已告知太子妃了。”
蕭琰了酸的眉心,下筆:“今今是如何說的?”
到底是的親。
他手底下的暗衛把人迷走了,他自然要問問的意思。
蒼淵回道:“太子妃說沒有意見,只要屬下和三小姐是兩相悅即可……太子妃還吩咐屬下給殿下帶了話。”
聞言,那張帶著疲意的冰冷面孔這才回歸一暖意。
“說。”
“太子妃說,如今在莊子上時時刻刻都想著殿下的,殿下在宮中放心,好好用膳休息。”
午后的斜進求闕堂,空寂的霾被一掃而散,涌進的是無盡的暢意。
蕭琰勾著深吸一口氣,腦中不浮現說這句話的模樣。
定是知曉他沒有好好歇息的,若是人站在他面前,說不定就要把腳跺上一跺,再氣鼓鼓地掐著腰“教訓”他了。
怎就如此惹人惦記?
當真是要日日都綁在邊才好。
蒼淵還在地上沒起來,瞥了一眼自家主子春意漾的笑容,他便知自己所求之事了八了。
蕭琰垂眸把玩著腰間的小兔子荷包,似乎想起自己方才打量蒼淵時掠過的那一抹。
抬頭去。
果然在那通黑上看見了一個水藍的荷包,直晃晃地掛著,像是生怕別人瞧不見似的。
蕭琰輕抬下頜,意有所指道:“出任務時也要掛著那東西嗎?”
要不要命了?
蒼淵低頭看了一眼“那東西”,眸中的神無比珍重:“回殿下,這是……這是三小姐的心意,但屬下知曉輕重,辦事時絕不會佩戴此。”
瞧見他這般重重義的模樣,蕭琰也不好再說什麼。
說起來。
今今是他一手養大的,蒼淵又何嘗不是呢?甚至蒼淵在他手底下的日子比今今還要久一些。
只不過他沒這麼上心罷了。
“你想好了?”蕭琰看著他問道。
“屬下想好了,此生非三小姐不娶!”
“好,”蕭琰應得干脆。
只是蒼淵還沒來得及謝恩,他便又義正言辭道:“但你的婚期不得搶在孤前頭,孤還有許多事要代你做。”
蒼淵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屬下知曉。”
似乎聽出了蒼淵話中的一黯淡,蕭琰想了想,又哄孩子似的拋出一顆甜棗。
“你既要親,孤便把京中的幾宅子鋪子賞你,還有孤名下的幾莊子,隨你挑一,每年每月的月例賞銀,孤再給你添上一倍,還有……”
“殿、殿下……”
蕭琰的話如同數枚金銀元寶似的砸到蒼淵腦袋上,若是旁人,早就樂昏頭了。
他卻不敢要:“殿下,屬下不能要這些,殿下平日里賞下來的便不了,即便是屬下親,也用不了這許多。”
這一大堆賞賜賞下來,他只怕玉一個人當家會管不消。
蕭琰正賞得興頭上。
頭一回見還有人不要賞賜的。
“什麼親也用不了這許多?”蕭琰審視地目掃向他。
語氣不滿:“你知曉要將一個子養好需要多金銀嗎?如此小家子氣,出去都別說你是孤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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