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前。

蘇公公便特地跟宋稚綰說了，太子作為儲君，此等重大場合不好提前離席，希多在邊提點一番。

但宋稚綰知曉，這不是提點太子哥哥的。

是特地來提點的。

可宴席用完膳后，不過就是在這兒看看歌舞，聽聽臣子嬪妃賀壽，實在是無趣得很。

坐得都麻了。

許是桌下那兩條來去，蕭琰垂眸掃了一眼，在桌底下手，放到上一下一下地著。

可到底不如平日里給得那般舒暢。

蕭琰聲道：“不如今今和淑華去殿外走走，氣。”

難得他主提出，宋稚綰自然樂意，聽罷便撇開了那只大掌：“那我現在就去找淑華。”

“嗯，去吧。”

壽宴人多，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跑出去，倒沒什麼人在意。

只是王忠忽然眼尖瞧見，“殿下，五皇子也跟出去了。”

蕭琰頭也未抬：“無妨，自有人盯著。”

......

一出大殿，蕭淑華頓時渾都放松了。

仰天打了個飽嗝：“綰綰，自你當上太子妃之后，可許久沒來找我玩了。”

宋稚綰這些日子連地都鮮下，哪好意思同蕭淑華說。

只好另尋個借口：“淑華，當太子妃和當郡主時不同，的確是忙了許多的。”

蕭淑華像是不太信，瞇著一雙眼睛打量：“綰綰忙什麼？我可是聽父皇母妃說，皇兄連你來日婚時的嫁妝都親自給你備上了。”

“我還是頭一回聽說男子娶妻除了備聘禮之外，還要備嫁妝的，皇兄這是又當夫君又當爹啊。”

蕭淑華不嘆，隨后又見宋稚綰一臉迷茫像是不知曉此事的模樣。

更篤定了：“你瞧，連你自個兒的終大事你都不知曉，皇兄難不還會讓你打理東宮瑣事嗎？”

宋稚綰低著頭悶不吭聲。

蕭淑華像是停不下了似的，一個勁在耳邊絮絮叨叨。

宋稚綰實在是被說得了。

這才忍無可忍，回頭一把住了蕭淑華的：“噓！不許說了。”

剛說完，還未來得及瞧一臉傻笑的簫淑華。

便瞧見后不遠的那個昏暗人影。

那人邊連個隨從也沒有，宋稚綰看了兩眼，才認出他是方才壽宴上的五皇子。

蕭淑華也瞧見了。

兩人睜著雙大眼睛一不地瞧。

蕭懷瑾被盯著心里發，這才主上前：“六妹和太子妃是出來氣的嗎？正巧，我也是。”

蕭淑華兒時和蕭懷瑾不親近，如今長大了更是陌生了。

只訕訕地笑了兩聲：“嗯嗯巧巧。”

話音剛落，宋稚綰便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拉著便要走。

什麼正巧。

前腳才出來，后腳五皇子也跟著出來了。

難怪太子哥哥會讓多防著些，竟是有先見之明的。

蕭懷瑾的確是奔著宋稚綰來的，此刻見轉頭要走，連忙跟著上去。

一臉殷勤道：“早在莊子上便聽說皇兄的太子妃傾國傾城，如今親眼瞧見，所言不虛啊！”

宋稚綰又哼了兩聲，走得更快了。

蕭懷瑾繼續道：“不對，喚太子妃太生疏了，我應喚一聲嫂嫂才是，嫂嫂，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蕭淑華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猛地站住腳，把宋稚綰和蕭懷瑾都嚇了一跳。

兩人看著不明所以，則一臉驚詫地向蕭懷瑾：“五哥......”

“嗯？”

“你不會是看上了綰綰，想撬皇兄的墻角吧！”

吼的聲音不小。

四周的宮暗衛，乃至宋稚綰和蕭懷瑾都呆了一片。

蕭懷瑾嚇得子都涼了半截，著聲音驚吼：“六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不等他解釋，蕭淑華立馬拉著宋稚綰躲在后：“那不然你一個勁兒對著綰綰獻殷勤做什麼？”

“我知道五哥你老大不小，住在莊子里邊連個妾室也沒有，難免寂寞空虛，可你也不能撬皇兄墻角呀！”

“你不要命啦？！”

敢覬覦綰綰，皇兄急了可是會殺人的！

“我要命！”

蕭懷瑾像是沒發泄似的吼了一聲。

他角搐，慌張地看了看四周，咬牙切齒道：“六妹你快別說了，若被四哥聽見，我可就真沒命了！”

到時別說住皇莊了，直接讓他住皇陵。

蕭淑華不信他：“那你......”

“我知曉了！”宋稚綰從后站出來，意味深明，“他不是想撬墻角。”

“對對對！”蕭懷瑾激涕零，連忙附和，“還是嫂嫂眼明心亮。”

宋稚綰一副“早已看”的神，小手一指：“他是想回來報復太子哥哥，從我這探出太子哥哥的把柄，好借機謀權篡位，當上太子！”

說完。

只聽見四周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啊——！”蕭懷瑾更抓狂了，“我不是我沒有！”

太子究竟在東宮說了多他的壞話，才會讓太子妃對他如此大的偏見。

雖說他年時的確做過錯事，可那都是母親教他的，他年不懂事。

如今長大了，他豈能還分不清是非？

他就是想回宮求得太子憐憫，寬恕他，放他回宮，好讓他娶妻生子。

而不是在那破莊子里當個山野之人，閑得他都種了好幾年的谷子和菜了。他這麼一副好皮囊，若能回京，定然是有子愿意嫁他的。

他就是想過一過皇子該過的日子。

他有什麼錯！

宋稚綰依舊對他一臉防備：“誰信你，你在宮外住了多年，保不齊對太子哥哥懷恨在心，要不然你接近我做什麼？”

蕭懷瑾走上前解釋：“嫂嫂，我只是想讓嫂嫂幫我在四哥面前說說好話......”

“你別過來！”宋稚綰不攥起拳頭對著他。

蕭懷瑾掃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若能讓嫂嫂信他，挨個十來拳他也愿意。

他繼續上前，好聲好氣道：“嫂嫂，你聽我細細道來，我真沒壞心思......”

“你再過來我真揍你了！”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宋稚綰只覺得拳頭一陣發，登時就想揍點什麼。

蕭懷瑾就這麼把臉送上來了。

“嫂嫂......啊——！”

“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