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宮暖閣中,團兒正窩在賀玥懷里嗒嗒地哭,眼淚沒有出來幾滴,雙眼倒是紅通。
“母后…母后,是莊文進太過分了,我明明說過書袋是母后給我繡的,希他們不要仿制,他們私下還的弄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啾,吧唧!”
團兒學著自己父皇的作捧著的臉吻了好幾口,睫忽閃忽閃,抿著潤的小,“母后肯定是最團兒對不對?所以不生氣,不生氣!”
賀玥輕拍一下團兒的小屁,嘆了一口氣,“母后最團兒不假,但團兒以后對他們要寬容些,現在正是暑氣人的時候,人跪上半個時辰都不住,何況是六七歲的世家子。”
明慧殿的太傅傳話傳的及時,賀玥派人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只跪了一小會,莊文進更多是嚇昏過去的。
“嗯嗯嗯!”團兒小屁挪啊挪,用小臉蛋和母后,保證道,“團兒這次是太氣了,以后不會的。”
賀玥秀眉一彎,笑了一聲,恰似明月芙蕖花般致,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團兒的鼻子,“盡和你父皇學,明明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倒是和你父皇越來越像。”
一樣的纏人勁頭。
團兒順桿往上爬,有點的小胳膊環著賀玥的脖子,滿懷期待的問,“那團兒能和父皇一樣每天都和母后一起睡覺嗎?”
二道簾掀開,寧如頌行至榻前,恰好聽到了這個問題,濃長的眉一挑,替賀玥答了,“不能。”
團兒已經五歲,哪有每日晚上還粘著玥玥的道理?小鬧騰鬼。
一癟就要假哭,可惜的父皇道高一籌,在哭之前,手將抱在了懷里,“跟著小關子去側殿書房,宮規還得抄,長長記去。”
這次事團兒確實沒有理好。
團兒委委屈屈,一步三回頭瞧母后,可惜還是被小關子領著去書房了。
…………
小的走了,換大的來,寧如頌手攬著賀玥的腰,整個人的氣度溫和,人的威勢也慵散慢緩下來。
隨著他年歲的增長,他的相貌已經再沒有半點青,熠熠之際,俊無儔,神韻超逸。
“團兒年紀尚小,做錯事不打,我會慢慢教導。”寧如頌知道賀玥的擔憂,出聲安。
“人哪有不做錯事的時候,團兒才五歲。”賀玥點頭,順帶往榻里頭移了移,騰出了一半的位置,躺在枕上,語氣帶點困倦,“持玨,我還沒有午歇,乏的很,你上來一起陪我。”
側臥著子,腰部一段弧度陷下去,勾勒出一韻,素白的食指勾在他腰封,往榻上帶。
寧如頌單膝撐在榻上,抬手把花窗合上,確保不會進來。又回頭看了一眼閣的冰鑒,把薄毯展開,蓋在賀玥上,然后才上榻。
賀玥分了一半毯子給他,頭抵在他的口,自然地窩在他懷里,闔上目,輕語道,“持玨,睡吧。”
這段午后時最為愜意,寧如頌也覺困意陣陣襲來,圈抱著閉上眼沉沉睡去。
暖閣靜謐無聲,只有兩人勻停的呼吸聲,暖閣外的鳥鳴蟲語也驚擾不到里面的溫意。
不知過了多久,寧如頌中途醒來,他尚還有幾分迷惘,回神后垂眸看他懷中的賀玥。
他不想彈,全的骨頭被浸在名為‘賀玥’的濃之中。
寧如頌倏然想起兩年前何太后出宮去皇家別苑清修前對他說的話。
“你比我好運太多,陷得也比我深,你才是真正的心癡意溺,無法自拔。”
心癡意溺,寧如頌品嚼著這個詞,心想,為何要自拔?是他自愿沉溺。
“玥玥,這樣真好。”寧如頌用很輕很輕的語調說。
賀玥半寐半醒間蹭了蹭他的膛,把手放進他的手掌中,回他,“真好。”
幾萬方家軍被屠,方將軍一家百口,含冤赴黃泉,唯有嫁入侯府為新婦的次女,得夫君憐惜,將銀票縫入一雙繡鞋中,星夜送出百裡,夫妻生彆離;豈料還是落入歹人之手,產下二女,換了靈魂,護幼女,救夫君,為親人洗冤,她發誓:一定要血刃仇家,祭奠死去的爹孃和方家軍的英靈。
上一世的木似晗在世人眼中都是幸運的,尚書唯一千金,父親和哥哥皆是狀元,無限榮耀的她早早的與國公世子訂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人生。但終究是一場空,當她察覺到陰謀時,已為時晚!毀她容貌,奪她親事,最終害她淪落為棄婦,抑鬱而終。再次歸來,她已不再她,但是加註在她身上的陰謀傷痛她會一一討回!天道不公亦要逆天而行,隱忍嫁殘廢皇子,卻意外得到強大助力!曾經害過我木似晗的人,從今天開始我會一一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