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云對嗎?”賀玥話都有些磕,同云一進來就跪在賀玥的邊,以一種極其順從的姿態。
同云輕聲應著,“是的,貴人,請您吩咐。”
他有一雙溫轉流然的桃花眼,瞧人時,自下而上的緩緩抬眸,人不自主的把心神擱在他上。
家中有‘悍妻’的賀玥清正十足,“我們理解錯了點陪侍的真正含義,你出去吧,不用擔憂,你該得的銀錢還是會得的。”
“是的,是的,你快些出去吧!”夏素靈附和賀玥,臉還是掩在帕子后。
同云好似一個被污了清白的良家子一般,“貴人,小的剛掛牌,您是第一個點我的,我還是干凈的!”
這不是干不干凈的問題,是賀玥今晚回宮,還能不能保住自己腰的問題!明著拒絕,“我同我相公幸福滿,就不需要你了。”
夏素靈在旁說道,“我也滿!”
同云是真的很想留著,他本就是被養大的清倌兒,后被調教好賣給酒樓,他能想的出自己后面的生活,伺候或失意或浪的高門婦人,再攢錢給自己贖。
他今兒第一掛牌,跑堂的就來尋他,他一次伺候兩個人,同云當即就拒絕了,“你去找專門接這種活的陪侍,我不干!”
跑堂的神是同云沒見過的古怪躊躇,半晌才道,“你干凈,不會污了貴人。”
可笑的話,同云幾要氣笑,抱臂看他,“都提這個要求,那兩位貴人還怕我這等人污了們的貴嗎?”
跑堂遞出一張百兩銀票,“貴人給了三百兩點你,兩百兩明面上要給掌柜,剩下一百兩你自己收著。”
陪侍常和跑堂的串通好昧下一些錢,掌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是吊在陪侍面前的胡蘿卜。
陪侍要贖很難,因為點冊子的錢按理都要酒樓的公賬,他們只能靠客人的打賞攢錢。而和他們串通好的跑堂有大多很貪婪,往往一百兩要剝走八十兩!
同云耐不住銀錢的,接了跑堂給的這一單,到了雅間門口的他還是忐忑不安的。
里面會是怎樣的兩位貴人,好浪還是明面上古板假正經的老婦人?
門口審視他的兩名侍衛把他攔在了門外,一人問,“這應該要攔吧?”
“主子說,一切要按貴主心意來。再說,里頭還有小暖姑娘在里面,不會有事的。”另一人把同云放了進去。
同云進去后,開珠簾,一眼就瞧見了正在吃果脯的賀玥,心中的猜想被推翻了個徹底,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個人,也需要尋陪侍嗎?
他覺著自己很好運,他想如果這次不錯的話,他可以央著一直點他的冊子嗎?然后他攢錢贖,做外頭的面首。
完完全全把夏素靈給忽略了個徹底,他直愣愣地跪在了賀玥邊。
可惜現實是賀玥和夏素靈本不懂陪侍的真正含義,以為就是簡簡單單在旁邊講解的,同云白白歡喜一場。
同云不想走,“理解錯了也沒事,我們陪侍本就什麼都能干,留下我吧!”
賀玥搖頭,毫不含糊地開口,“你留在這,甭管干什麼都是以陪侍的份,這本就代表了一種默許的曖昧,我不鉆這個空子,你離開吧。”
二次趕人,同云只能依依不舍地起,走前眼里有哀怨的控訴,是一種別樣的挽留,可惜賀玥毫不為所。
同云走后,小暖為賀玥斟茶,話卻對著夏素靈說,“白夫人,恕奴婢僭越,您怎麼不事先打探好況?”
太冒失了,幸好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恩深,太子殿下重太子妃,不然,隨意換個人,經過今天這一遭都要埋一個疙瘩!
夏素靈面上慚怍,“我也沒想到高夫人同我說的是這樣的陪侍……”
賀玥起了八卦之心,懷疑是在李家村時和大娘們練出來的,挑挑眉梢,“說說,高夫人的原話是什麼?”
夫人的生活還是很有趣味的,男人們明正大的上花樓,子也可以暗地里上酒樓嘛,各有尋歡作樂的去。
賀玥的問話順帶解了夏素靈的難堪,循著記憶開口,“高夫人那日同我說……”
賀玥用果脯代替瓜子,聽的津津有味,高夫人竟然每五日必來一次珍品樓,娘家寵,嫁妝十足的厚,撐得起這個頻率。
高夫人同夏素靈提及陪侍時只是隨口一提,沒有點明,夏素靈方才也只不過是突然想起,就想試上一試,沒曾想,把賀玥一起拉下了水。
夏素靈訕然一笑,“可不能相公發現了。”
賀玥吃完手上的果脯后,用帕子按了按角,和夏素靈持不一樣的觀點,“素靈,你瞞不住的,我也瞞不住。”
沒什麼可憂心的,已經打定主意今晚睡側殿。
持玨雖妙,小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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