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發愁,覺得宋暖嫁遲家,一切都太順利了。
這不,矛盾就來了?
老夫人再怎麼寬宏大度,也絕對不會輕饒宋暖。
侍奉了百年的觀音像啊。
從此以后,宋暖和老夫人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夫人,您沒事吧?”
有機靈的傭,連忙上前扶起宋暖。
宋暖起來時,抱起紅木匣子,里面傳出瓷片撞的聲音。
“沒事,謝謝你。”宋暖禮貌的給出回應。
簡曼華面慌張,“宋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打碎了老夫人的白玉觀音像。你知道,這尊觀音像,對于遲家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遲老夫人目著宋暖懷里的匣子。
“暖暖,發生了什麼事?”
宋暖實話實說,“剛才,不小心了一跤。”
簡曼華皺眉,意有所指,“沒想到宋暖第一次來遲家,就打碎了遲家侍奉百年的觀音像,老夫人,有一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遲老夫人:“說。”
簡曼華眼尾從宋暖臉上倨傲的掃過。
“肯定是宋暖的生辰八字,和遲家相沖,所以才會好端端的在大白天摔倒,這是菩薩突然顯靈,在警告遲家呢。”
說完,又假模假樣捂住。
“老夫人,是晚輩又多了,可菩薩顯靈非同小可,都怪我剛才出餿主意,提議讓宋暖出去迎接,看來,是菩薩不喜歡宋暖。要是宋暖繼續留在遲家,不知道會不會給遲家帶來災難。”
宋暖耐下子,聽簡曼華把話說完。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媽,您聽我說。”
剛開口,簡曼華像是早就編好了一肚子的臺詞,在等著,搶先一步說道。
“我記得這尊白玉觀音像,上一次出現裂痕,就是遲氏集團出現巨大危機的時候。而這次,居然全碎了,今后,遲家可能真的不得安寧。”
宋暖冷笑,“原來這尊白玉觀音像,對遲家來說這麼重要,簡小姐既然這麼清楚,剛才為什麼還讓我去。就好像是特意挖了一個坑,等著我跳進去。”
簡曼華不慌不忙的應付。
“你是遲家媳婦,讓你把菩薩迎回來,不是天經地義嗎,怎麼從你里說出來,倒了我的不是。”
四周,圍著的一圈下人們,個個倒吸涼氣。
他們在老宅干了這麼久。
是知道遲老夫人對這尊觀音像的重視程度的。
一部分人在擔心,遲家會不會真的等來噩運。
另一部分人則是在替宋暖擔心。
就在眾人都以為,遲老夫人肯定會責備宋暖時,老人家卻只是問了一句。
“暖暖,摔疼了嗎?”
聞言,眾人都是愣住。
簡曼華呆在原地。
就連宋暖都有些懵。
遲老夫人冷聲,“一件外之而已,碎了就碎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尊菩薩保佑了我們遲家近百年時間,也是時候壽終正寢。”
簡曼華愕然,沒想到就這麼算了。
不甘心,“老夫人,這是菩薩向遲家在警示,您怎麼能不聽呢?”
宋暖沒想到簡曼華這麼沉不住氣。
先前接過幾次,簡曼華在心目中,算是為數不多的集智慧與貌一的子,要不然,也不會在吃人的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而今天,簡曼華說的話,做的事,樣樣都有失水準。
太著急了。
宋暖角含笑,著簡曼華。
“我只不過就是摔了一跤,磕壞了匣子表面而已,簡小姐沒必要這麼激吧。”
簡曼華回道,“你好大的口氣,這尊白玉觀音像不僅承載著遲家幾代人的寄托,更是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別說你現在已經不是宋家千金,就算還是,你也賠不起。”
宋暖眼底全是諷刺。
“我說一句,簡小姐就有十句話在等著我。難道簡小姐提前知道這尊觀音像會碎,所以,故意陷害我?”
簡曼華臉一下子漲紅。
“倒打一耙!自己摔碎了東西,還有理了?”
宋暖語氣幽幽,“恐怕要令簡小姐失了。”
說完,打了一個響指。
“嘉怡,出來吧。”
趙嘉怡從荷花池后走出來。
懷里抱著的,正是通亮的白玉觀音像。
簡曼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麼會這樣?
那匣子里裝著的……
宋暖當著簡曼華的面,把匣子打開。
里面,居然只是一口碗。
“這,這。”簡曼華震驚的說不出話。
寶失而復得,遲老夫人自然開心。
連忙小心翼翼的把觀音像接過,放進佛堂中供奉好。
等遲老夫人出來。
簡曼華咬牙。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將怒意咽回到肚子里。
今天是太急了。
什麼都沒策劃好,就著急想讓宋暖栽跟頭。
“老夫人,我突然有點事,就不留下來吃晚飯了,先走一步,改日再來看您。”
“站住。”
宋暖住。
“簡小姐今天故意陷害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想這麼輕易走人?”
簡曼華抬眸,瞳孔微。
“你胡說什麼?”
“是自己承認,還是我把你父母也過來?讓他們一起見證簡家大小姐的險惡。”
男人低沉冷的聲線,突然出現在門口。
宋暖下意識過去。
遲宴州單手兜,立在門口,如同主宰生殺大權的神,渾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場。
他朝宋暖大步走來。
目卻是一直霾的盯著簡曼華。
等走到近前,不疾不徐的道。
“宋暖倒的那段路,灑落著一些珍珠,今天,這里的眷當中,只有你,戴了珍珠項鏈。”
簡曼華臉一白。
遲宴州問他。
“你原本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呢?”
簡曼華口窒悶。
沒料到,遲宴州居然為了宋暖,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難堪。
他們多年的啊。
又怒又氣,又夾雜著幾分心虛。
“我來的時候,是戴了一條珍珠項鏈,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宴州,你不能隨便冤枉人。”
遲宴州看向的目,沒有半點溫度,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有沒有冤枉你,你心里清楚。今天這件事,看在咱們兩家過往的分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記住,沒有下一次。”
遲宴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冷意,簡曼華還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的心臟,仿佛注冰水。
半晌,在眾人目各異的打量下,憤離開老宅。
“暖暖,讓你委屈了。”
簡曼華走后,遲老夫人嘆了口氣,“這孩子,一心癡迷宴州,宴州其實早就把話說清楚了,可就是不聽,跟著了魔一樣。”
遲宴州皺眉,看著簡曼華遠去的背影,握住宋暖的手。
“你放心,沒有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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