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太和殿一團,桌子、凳子、飯菜酒水等也灑了一地,簡直是“人仰馬翻”。
原本抬著朱由卿尸的幾個小太監被誤傷了兩個,剩余的一窩蜂都被嚇跑了,導致朱由卿的尸連帶白玉床塌都被扔在地上,無人看管了。
李會眼圈紅著。
他雖然也很害怕,但到底是伺候了朱由卿多年的,還是小跑著過去,試圖把朱由卿背到大殿里,但是尸死沉,他一個人也本背不。
朱由卿的半個從玉床上拽了下來,整個人又撲通一聲摔在臺階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
“皇上……是老奴沒用……”
李會的淚刷地流了下來。
太后娘娘看到兒子死了都不得安寧,狀若癲狂。
大步就要往殿外走去,卻被宮人給死死的攔住了。
“太后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外面太危險了……”
“哀家的兒子死了,孫子也死了……”太后娘娘老淚縱橫:“哀家還怕危險嗎?”
恨的牙,回頭又去罵朱由原:“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再怎麼說,總得有人給皇上收尸吧。還是說你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去侮辱皇上?”
朱由原看了朱由卿還倒在地上的尸一眼,言語冷淡:“太后娘娘,從一開始您和皇后就圖謀著要把皇上的死按在我的頭上……后來太子殿下也歿了,你們又把太子殿下的死也按在我的頭上……我能理解您和皇后娘娘的喪子之痛,但是你們也不能信口雌黃吧?”
他停頓了下,從蘇琪與的后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廊廡下,“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保而已。我要是不這麼做,只怕現在就和由檸倆人進了大牢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在這世上,誰還不惜命呢。”
“自保?”皇后娘娘厲聲說道:“朱由原,你這分明是在宮造反?”
這麼多人沖進來太和殿打打殺殺,恰巧就趕在皇上薨逝的時候,怎麼就那樣巧?朱由原狼子野心,說不準提前就埋伏了人在宮里。
蘇琪與看到朱由原走了出去,他也跟著出去了。
朱由檸譏諷道:“我三哥說自保便是自保,任憑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如何污蔑,也是不的。”
皇后一看到朱由檸就惱的想親手掐死他。
朱由檸毫不害怕皇后宋氏,或者是他從骨子里就有著朱家人狂妄驕傲的本質。
他盯著皇后娘娘看,“你要是再敢扇我的耳,我就立刻扇過去。”
惠國公火冒三丈,拿著繡春刀直奔朱由檸就去了。
他的想法基本上和兒是一致的,皇上和太子爺的死一定和朱由原兄弟倆不了關系……而且,朱由原都領兵直太和殿了。
既如此,他也不論什麼臣子王爺了,就算是為了國之正統也要把朱由檸和朱由原給殺了。
阮清川自始自終都沒有多說話,或者說他從皇后宋氏和太后娘娘進來太和殿后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是他看到惠國公的作時,擺手示意蔣格上前給攔住。
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刻,蔣格也知道自己沒有了回頭路。
他出了繡春刀,上前一步擋在了朱由檸的前:“國公爺,您別我和您手。”
蔣格一,離佑人以及殿的錦衛都過來了。
惠國公看到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大笑幾聲,又咳嗽起來:“皇上和太子爺死的太慘了……”
朱由檸都懶得搭理惠國公。
他轉走了出去,站在了朱由原的邊去看王勤被擒的一幕。
朱由原帶過來的西北將士足足有五千人之多,而王勤的衛軍不過幾百人。
皇上遇刺的事又發生的太突然,皇城里所有的衛軍本來不及全都調過來,更別提駐扎在燕京城城外的三軍營和五軍營了。
所謂“人先馬,擒賊先擒王”,王勤被抓后,整個衛軍連殊死搏斗的也陸續停了下來。
阮清川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了朱由原的前,雙膝跪下,“正如首輔大人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皇上和太子爺都死的古怪……正是需要有人徹查,有君王做主的時候。”
他又給朱由原磕了頭,“不管是論年歲還是論軍功,微臣都擁護英親王登基為帝。”
朱由檸愣了一下,也僅僅是愣了片刻。
他也順從地跪在了阮清川的后,“臣弟也擁護英親王登基為帝,查明皇上和太子爺的死因,嚴懲刺客。”
之后跪下的是蘇琪與,蔣格、離佑人……
蘇鴻剛才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卻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他哪里見過今兒這樣的場面,早驚懼的瑟瑟發抖了。
這會兒,他又看到婿和兒子都跪在了英親王的面前,腦子里更是像漿糊一樣。
他哆嗦了一會兒,也順從的走過去,跪在了蘇琪與的邊,“臣附和。”
蘇鴻想的是,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兒子和婿好像都……他都不敢往下想了,卻也自己安自己,一家人嘛,還是要有福同、有難同當的。
李宏雨不明白好友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左看右看,也咬牙走了過去。
他跪下給朱由原磕頭,“臣也附和。”
太后娘娘靠在宮的上,都要氣暈過去了,“你們這是……通通在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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