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嘆氣:“就是不同意,也不知道為何,竟然還和林嬤嬤吵了一架。林嬤嬤為此都氣病了,所以這次并沒有跟著我過來阮家。”
說話間,又看到站在一旁的秀兒和蓮兒,便和蘇姝說道:“我記得秀兒都有十七歲了,蓮兒也滿了十六……你也要上些心,給們倆各自瞅一個合適的好人家。孩子年紀大了,都是要嫁人的。”
秀兒紅了臉,當下就和宋氏表了忠心:“奴婢愿意伺候夫人一輩子。”
蓮兒也說道:“奴婢是最不想嫁人的,也甘愿在夫人的邊服侍。”
宋氏笑起來:“你們倆還小呢,知道什麼呀?孩子長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會被人笑話的。”
也顯得主家刻薄,對下不。
蘇姝被母親說的心里一,笑了笑:“是我疏忽了。”
前世的秀兒和蓮兒跟著活了一輩子,臨了都沒有一個好下場。這一世,是要過上有兒有的安康日子了。
宋氏是在蘅華院住了兩日離開的,家里還有許多事要忙,雖然基本上都用不著心,但有的卻需要拿主意,尤其是為蘇琪華迎娶阮陵寧準備的那些個嫁妝上。
這一日,晚間。
蘇錦繡過來蘅華院給阮清川把了脈,又看了他歷年喝湯藥的方子,請元大夫過來一起商量著給阮清川重新開了方子。
元大夫畢竟給阮清川診病了許多年,對他的狀況還是很了解的。
他看著蘇錦繡刷刷的在黃麻紙上寫藥名,不由得問道:“……這藥量是不是過于重了?”
蘇姝就站在阮清川的側,聞言張的握了手里的帕子。反觀阮清川,神卻是很平靜的。
“長疾要猛藥。溫補的療效也有,但總不治。”蘇錦繡寫好了藥方子,隨手遞給后一直背著藥箱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著丫髻,還綁了兩條青的帶。皮黝黑,眼睛倒是長的很大,名字喚小青。
小青眨了幾下大眼睛,看向蘇錦繡,“師傅,這上面寫的陳皮是幾兩?”
黃麻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沒有認出來。
蘇錦繡倒也沒有覺得不耐煩,就是語氣有些冷:“貳。”
小青“哦”了一聲,跟著元大夫的藥下去拾藥了。待會兒還要負責給阮清川熬湯藥,腳步就邁的很快。
元大夫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和蘇錦繡說話:“蘇大夫見識多,老朽是佩服的。”
他是顧忌著二爺的質,一直給用的都是溫補藥材。或許蘇錦繡是說話太直,也或許是話里有別的意思,但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他今兒若是死了,那就是活了一輩子的人了,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事沒有聽說過。還不至于因為一句話而心里頭別扭的。不過是聽說夫人的娘家專程給二爺請了大夫過來,他要過來看一看,也確實是個有些本事且膽大的。
……就看的法子能不能把二爺給治好吧。
“元大夫謬贊了。”蘇錦繡客氣道:“我不過是雕蟲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我聽二爺提起過,說您擅針灸,還屢次為他診治過。”
笑了笑,又說:“恰巧我不會這個,還希和您聯合起來,一同為二爺診治。”
針灸出自于經,是按照人的五臟六腑聯系起來診病的,最適合于阮清川這樣久病的人。但是其復雜高深,又不是半路學醫能夠做好的。思來想去,還是元大夫做這件事最適合。
聽聞蘇錦繡這樣抬高他的價,元大夫沒有想到。他愣了一下,隨后就答應下來。
蘇姝見蘇錦繡和元大夫商量妥帖了,忙讓丫鬟倒了熱茶水奉上。
桃花眼彎彎:“多虧您二位了,我先在這里道謝。以后定有重禮的。”
蘇錦繡擺擺手,“你不必和我客套,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我也不要你的重禮,謝禮我已經從你母親那里拿到了。”
宋氏在開州老家給蓋了一座醫館,還特意撥了六畝良田讓按照的意愿隨意種藥草且不收取任何的收益。
所以,才愿意過來燕京城一趟的。
自古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蘇錦繡再頑固不通義,也知道這個道理。
蘇姝怔了怔。
母親并沒有和說過給蘇錦繡謝禮的事。
良深,母親那樣病弱氣的人,肯替專程跑一趟開州還算了,為了請到蘇錦繡還不知道又費了多的心思……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蘇姝以前不懂得這句話,現在有了孩子,慢慢的也能會到了。
元大夫說做就做。
他喝了一盞熱茶水后,讓阮清川去了前院的書房,按照往常的路數給阮清川扎上針。
蘇錦繡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又指導著取了藥材回來的小青熬湯藥。
閑暇之余,還給蘇姝把了脈。
“你的脈象好,也說明了肚子里的孩子很好。但是有一點你要切記。”
蘇姝笑著應“是”。
“……孩子在你肚子里吸收的好,就會長得大,你生的時候就會很困難。現在差不多也有七個月了,你以后吃飯要注意了,不能吃太多甜食,瓜果也不行。就是日常的飲食也都要吃,不著就行了。”
蘇姝手了自己碩大的肚子,問蘇錦繡:“姑太,依照您的意思,孩子長得太好也算不得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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