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想到妻子會主和他提起來前世,前天提起時還是他迫的。
他問道: “所以說,寧姐兒在一世是個變數嗎?”
蘇姝搖搖頭,然后又點頭應“是。”
“姝姐兒?”阮清川有些弄不明白妻子想要表達什麼。
蘇姝卻說道:“寧姐兒是個變數不假。但是這一世的變數有很多,前世的與哥兒死在了十歲那年,我母親也被趙姨娘的一輩子都沒有抬起頭來,但這一切在我重生之后就都逆轉了……當然改變的也有我們。”
怕阮清川多想,又解釋道:“我們倆之間,都是我的問題,是你一直沒有改變。”
“別這樣說。”阮清川拿了汗巾溫的拭蘇姝手指上沾到的西瓜,“是我不夠好。”
他看著妻子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姝姐兒,前世我死之后……你過得好嗎?”
蘇姝慢慢紅了眼睛,“不好。”
想起了前世最后的那點時,淚水奪眶而出:“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也是在阮清川死后,才意識到阮清川于,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是想明白了,也意識到了,但是阮清川卻不在了。
阮清川心口一痛。
他招招手讓妻子過來他的邊,把摟在了懷里。
阮清川和妻子道歉:“對不起,讓你苦了。”
蘇姝哭著搖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不是的……”
阮清川臨死的時候,還在待別人要照顧以后在阮家的生活,還在為著想。他做到了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和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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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更)
阮清川何時見妻子哭這樣過,肝腸寸斷一般。他的心也像被碎了,又自責又后悔。
妻子還懷著孕呢,他就不應該問出剛才的那句話。
蘇姝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來,“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姝姐兒,不許這樣說了。”阮清川哄孩子一般輕拍妻子的后背,愈發的溫:“都過去了。這一世,我們會白頭偕老的,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他安了妻子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蘇姝伏在阮清川的肩頭,還有些夢幻一般的不自信,喃喃自語:“都過去了嗎?”
一直瞞著的前世見了天日,反而迷起來,有些弄不清前世今生了。
它們混淆在一起,湊了完的。
阮清川應“是”,扳過妻子的肩膀,諾如誓言:“這一世,誰也不可能把我們分開。”
就算妻子這一世是真的在報答他前世待的好,他也都認了,只要肯留在他邊,他就什麼都不計較。
蘇姝“嗯”了一聲,堪堪松了一口氣。索坐在了阮清川的旁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疲乏極了。
喚他:“君玉。”
聲音很小,的和他撒,說:“我好累了。”
阮清川側首,憐的親了親妻子的額頭,“去床上睡一會兒吧,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我再喚醒你。”
蘇姝執著的搖搖頭,“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也是必須要告訴你的。”
“……前世,英親王在天和二年,也就是新帝登基的第二年。他領兵攻進紫城,宮造了反。后來英親王稱帝,改號永順……”
阮清川從懂事起就習慣藏自己的緒,如今做了手掌權勢的臣子,更是練就了喜怒不形于的本事。
但是在他聽到妻子說的一番話后,卻忍不住的震驚。
阮清川眼眸微瞇,低頭問妻子,“你是說朱由原在前世……造反了?”
蘇姝“嗯”了一聲,回答他:“的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也確實做了皇帝。”
不過是后宅婦人,且當時和阮清川的關系并不好,知道的也都是寥寥的。
阮清川停頓了一下,才問道:“……我當時也參與了嗎?”
阮清川想問的是自己有沒有在朱由原造反這件事上,給予他幫助。他雖然沒有完全說出口,蘇姝卻聽懂了。
搖搖頭,很老實地:“我不太清楚。”
前世的阮清川大概也知道討厭他,和相的時間并不多,就算是有,倆人大多都是沉默的。他更加不會和說起朝堂之事。
阮清川點點頭,手了妻子的頭發。
他剛才還想問自己前世是死在了朱由原造反之前還是之后,現下也不用問了,妻子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也能確信自己是死在了朱由原造反之后。
“英親王是在前世造了反,這一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變數。”蘇姝拿了帕子去拭眼角的淚水,“……這一世的變數實在是有些多,大概是因為我的緣故。”
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前世新帝登基的年號是天和,而這一世卻是宣德……”
也就是說,可能已經有了變數。
“不要想。”阮清川手去攬妻子的肩膀,把往懷里帶:“就算是因為你的緣故,也不是你的問題。凡事有因才有果,是福是禍也都有緣由的,是提前定好的,豈非人力所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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