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憐了朝,好好的金枝玉葉……
“母親說的正是我想的。”
傍晚時分,賢太妃讓宮里的掌事嬤嬤去皇后宮里跑一趟,就說是思念家人心切,留了阮老夫人和阮三小姐在壽安宮住一宿,還請皇后娘娘允準。
晚霞漸漸彌漫在天邊,大片大片的橙紅,十分壯麗。
阮清川今兒回去的格外晚,他到蘅華院時,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蘇姝孕期覺多,早已經睡下了。
阮清川怕打擾到蘇姝的休息。他換下服后,去了前院的書房,準備吃些夜宵。
他晚飯時只吃了幾口,這會兒又了。
阮清川吃的是一碗牛細面,才吃了一半就聽到了門外小廝的通稟,說是秋香姑娘有事要見二爺。
“讓進來。”
秋香很快走到了阮清川的面前,屈行禮:“奴婢見過二爺。”
阮清川擺手讓起來,徑直問道:“你有何事?”
“奴婢覺得夫人最近有些不尋常,同樣的還有秀兒姑娘。”
作者有話說:
大家別擔心,秋香只是個工人,加快掉馬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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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阮清川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
他抬眼去看秋香,“你說。”
秋香把所了解到的……什麼秀兒常常做噩夢,夫人去秀兒的房里探,夫人又讓蓮兒去請元大夫過來給秀兒開安神藥等等,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臨了,又加了一句:“前些時日,夫人的胃口不好,好像也是秀兒姑娘和提及了做噩夢的事之后才導致的。”
阮清川是知道秀兒的,是妻子邊的一等大丫鬟,從蘇家帶過來的。
他沉思了一會兒,也想起了妻子做噩夢的那個夜晚,妻子更是一連幾天都是心煩意的,乃至到了深夜都難以眠……難不也是秀兒的緣故。
就算秀兒做噩夢后把其中的容告知了妻子,妻子又為何也跟著舉止失常起來?然后也跟著做了噩夢。
難道是巧合,還是說們主仆倆夢到的事是同樣的……如果事實真相既如此,就不是匪夷所思所能解釋的了。
聰慧如阮清川都想不通。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倆個不同的人,本不會做同樣的夢。
若真的說是巧合也說不過去,也未免太巧了些。
阮清川不聲之間,已經把這件事所能關聯到的前前后后都思考了一遍。
他原本就是敏多思的人,現下又做了執掌權勢之臣,大權在握,更習慣于控制和把握,不允許有毫的意外。這或許是他格里面的暗部分,但所思所想已經是下意識的作,就像是人們對于突發事件的本能自保。這種能力完全是天生的——趨利避害。
秋香見主子一直不說話,屈行了禮,準備告退。
都走到門口了,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回頭說道:“……二爺,今日奴婢聽夫人提及要去寺廟里拜一拜菩薩,問了大興的哪座寺廟比較有名氣,還問了遠近。奴婢和夫人說了寶剎寺。”
“寶剎寺?”阮清川薄微抿,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還是和秀兒一起去?”
主子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全,秋香卻理解了。
點頭應“是”。
阮清川擺手讓秋香退下了。
他右手.手指往里勾,食指和中指不自覺輕叩圈椅扶手,雙眸中的緒深不可測。
秋香走出了書房,和外面守門的文泉打了聲招呼,抬腳下了臺階。
庭院里掛著縐紗燈籠照明,散發橘的。一陣風出來,偶爾有做事的小廝快速走過,顯得影影綽綽。
等走出了前院,過月亮門,就進了蘅華院。秋香終于長吁一口氣,一直繃著的神經也有了緩解。
每次私下里去見二爺,向他稟報發生在夫人邊的事時,心里總不是滋味。除了對二爺本人的敬畏和恐懼,還有面對夫人時的愧疚。
是夫人邊有頭有臉的一等大丫鬟,夫人對也好的。
月例銀子和素日里的待遇,都和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秀兒姑娘和蓮兒姑娘是一樣的。幾乎是不分薄厚了。
秋香都能覺出來,夫人是拿當心腹看的。
但二爺救了那不爭氣的兄長,了罰金,使他免牢獄之苦。當時是求著二爺幫的忙,回報就是在夫人面前充當二爺的耳目,夫人的舉都要報給二爺知曉。
秋香現在誰也不怨,就恨兄長無恥,放著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做那狗的勾當,結果被府給抓了起來。爹娘求救無門,只能過來阮家求給想個辦法,想著認打認罰都行,好歹給留一條命就行。
哪里有什麼法子,但是爹娘又哭鬧不止,實在是被急了,原本想去求一求夫人或者老夫人的,卻不料想被二爺給知曉了……
今夜在外間給蘇姝守夜的是秋桂,本來沒秋香什麼事的。但是秋香出于對蘇姝的愧疚心理,心甘愿的和秋桂一起在外間給蘇姝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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