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吃完了手里的松仁果,站起和阮清川一起向阮老夫人告別。
“姝姐兒,代我向你母親問好。若是親家的腳踝崴傷的實在嚴重,你在通州多待幾日陪陪親家也好。”阮老夫人待蘇姝,“但是你是雙子的人,和別人不一樣,可務必要照顧好你自己。”
蘇姝笑著應下了,“母親放心,我會的。”
阮蘭溪長了一雙好看的杏眼兒,看人的時候格外無辜。
細聲細氣的問道:“二嬸母,您做什麼去?”
阮蘭溪其實沒必要多問這一句的,只聽阮老夫人和蘇姝的對話也能把事猜個大概,但是還是問出口了,至于為什麼,自己都說不清楚。
蘇姝也沒有往別想,見阮蘭溪問起,就大致和解釋了一遍。
阮蘭溪又笑了笑,格外的懂事:“路上,二嬸母走路時要格外當心些。”
阮陵寧倒是依依不舍的,“二嫂嫂,你可要早點回來。”
和二嫂嫂最是投機的,二嫂嫂不在家里,想找人說笑都不知道去找誰了。
“好的。”蘇姝想了想,又和阮陵寧說道:“通州有幾樣最好吃的點心,都是我三妹妹最吃的。等我回來時都給你帶來。”
“二嫂嫂最疼我了。”阮陵寧立即喜笑開。
蘇姝都走出青崖院了,還在和阮清川說話,“……若我肚子里懷的是個娃兒,等出生了就讓多和寧姐兒接,以后若像了寧姐兒的子就更好了。”
“就這麼喜歡寧姐兒?”阮清川手妻子的發,話語溫和:“我倒是想更加像你。不管是長相,還是子。都像你了才是最好。”
“寧姐兒活潑可的,誰不喜歡呢。”蘇姝又說道:“要說長相的話,人家都說兒子長的像母親,兒長的像父親。我覺得兒長的像你了,也好。”
阮清川長的就好看呀,而且兒的長相基本上都是像父親多一些的。
認真說起來,阮家人在容貌上其實都是很優越的。比如宮里的賢太妃娘娘,若不是長相出挑,當年也不會進了王府便是側妃之尊,更不會被先皇寵了多年,親生的子嗣就生了三個。
“都好。”阮清川含笑看著妻子,“不過這時候討論孩子的長相卻是有些早了,等生了他出來,自然就知道他長的像誰了。”
蘇姝手了自己的肚子,抿也笑了。
天氣不好,空中連太也沒有出,一直都是霧氣蒙蒙的,又加上北風呼呼的刮,凍得人直哆嗦。
慧華院正房,卻是熱鬧極了。
阮三爺正在訓斥溫氏,霄姐兒和樺哥兒早被仆從帶去了別的地方玩耍。
“……你有什麼事大可以直接問我?背地里找人跟蹤,然后又去母親那里告狀……這又是何必呢?難道我沒有了臉面,對你來說還是喜事不。你我是夫妻,終究是一的,你只要同我說清楚,難道我還會為了別人舍下你不……”阮三爺就坐在室臨窗的圈椅上,一向風流俊朗的長相沉下來竟也給人幾分凌厲的覺。
室里也沒有旁人,只有阮三爺和溫氏夫妻倆。
阮三爺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盞熱茶,又說道:“我和那小旦梅香可是清清白白的,最多也就是在茶館里喝了幾盞茶,其余的什麼也沒有了。”
溫氏坐在梳妝臺前的牡丹凳上,正拿著玫瑰花香脂手。
連頭也沒有抬,直接說道:“三爺,我并不沒有找任何人跟蹤你,也不是有意去母親那里告你的狀,只是想讓母親約束一下你,往后別再往那種不干不凈的地方跑了。”
至于為何會知道丈夫帶著戲樓里的小旦出去外面喝茶,是嫡妹專程寫了信告訴的,還說三爺一點也不忌諱,公然的領著那小旦在街上閑逛,都被給到了也不閃避,也不怕被人們看到,并要阻止三爺再這樣胡鬧下去了。要不然,武安侯府的臉面都要被給丟盡了。
“什麼是不干不凈的地方?戲樓嗎?”阮三爺重重的把盞碗摔在茶幾上。
“咚”的一聲,嚇得溫氏打了激靈。
一貫是安分守已的子,在侯府是聽從嫡母的,嫁了人就聽從丈夫的。
也不想過去青崖院找老夫人的,但是嫡妹的意思興許就是嫡母的意思,說是為著侯府的臉面,何嘗又不是為了阮家的臉面……不能違抗也不敢違抗。
阮三爺看妻子沉默,更是氣不打一來,“你啞了嗎?說話啊。”
溫氏抿了抿,低眉順眼的認錯,“三爺,剛才是妾口誤,不應該這樣說話。但是你是樺哥兒的父親,就算什麼都不顧了,也總要為他著想的。”
停頓了一下,又說:“大哥不是早就讓你去他那里幫忙嗎?你不如就過去吧,也算是有個正經的事做。”
阮三爺俊眉皺,咬了牙問道:“你這是看不上我了?”
“妾沒有。”
阮三爺閉了閉眼,“我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還不到你來手。”
他起就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了,“……以后不許再指使人暗地里跟蹤我,若有下次,我就直接收了梅香進門當姨娘。”
阮三爺并不是真的要納了梅香做妾。他只是氣不過被妻子擺布,說不出口的話不過是嚇唬一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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