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一愣,被阮陵寧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阮陵寧還在慨,“等我小侄子出生,想必也是十分好看的。”
爹好看,娘好看,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好看。
蘇姝都不知道阮陵寧的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什麼,忍俊不,
又手了阮陵寧的臉頰,“我們寧姐兒也長的好看,大大的眼睛,多水靈呀。”
“真的嗎?”阮陵寧最是好哄的人,一聽到蘇姝夸的眼睛水靈,立刻接上了話,“我時常照鏡子時,也覺得我的眼睛最好看了。又大又圓,像荔枝一眼。”
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被阮陵寧逗笑了,阮老夫人更是笑的直不起腰,“寧姐兒,我看你能饞什麼樣子,連夸自己的眼睛都能想到荔枝……”
阮陵寧:“……”
看到大家都在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卻也有些不服氣,“我說的是真的。”
阮陵寧站起來走到阮老夫人的前,瞪大了眼睛讓看,“母親,您趕瞧一瞧,是不是像荔枝一樣圓溜溜的?”
阮老夫人手把往外推,“寧姐兒,你快離我遠一些吧,別湊到我臉前。”
拿帕子去眼角笑出的淚水,“一天天的,家里都是你在鬧笑話。”
周婆子是看著阮陵寧長大的,這時候想起來還是小孩子的模樣,眼神里都是疼。
說道:“我們三小姐的眼睛確實是又大又圓,真的像荔枝。”
阮陵寧“嗷”一聲,轉去摟周婆子的胳膊,大眼睛亮晶晶的,“周嬤嬤您真好,還是您對我最好了。”
屋子里更熱鬧的笑聲響起來,晴果都忍不住了阮陵寧的發髻。
周婆子手去阮陵寧的發,哄小孩子一樣,“咱們寧姐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了,周嬤嬤最喜歡寧姐兒,當然要對寧姐兒最好了。”
阮老夫人看著庶和周婆子親熱,佯裝生氣,“你們倆人都給我老實些,小心我喝了醋,讓你們倆人都不好過……”
阮陵寧一點也不怕阮老夫人,放開周婆子的胳膊,轉而又去摟著阮老夫人的胳膊撒了。
江氏也是笑瞇瞇地:“寧姐兒子好,又活潑。的確招人喜歡。”
蘇姝的臉上也掛著笑,十分認同江氏說的,也真的羨慕寧姐兒。
不過,這樣好的寧姐兒,又有誰不喜歡呢。
阮陵寧在屋里鬧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阮老夫人問起了阮蘭溪,“今兒怎地沒有過來給我請安?”
江氏回答道:“溪姐兒病了,昨夜伺候的大丫鬟過來和我說的。我想著冬日里,天氣也太冷,索就讓好好歇著了。”
一聽說庶長孫病了,阮老夫人還是擔心的,“……好端端的,溪姐兒如何就病倒了?”
“誰知道呢。”江氏有些漫不經心,“媳婦兒讓人請了元大夫過去,想來不會有大礙的。”
一個庶,總是不放在心上的。
阮老夫人對江氏的反應有些不滿。
說道:“你是嫡母。溪姐兒病了,你理當去關懷問侯。而不是連我問起來,你都是一問三不知。”
江氏咬了咬,屈應了“是”。真的搞不懂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庶為何就非要重視起來?母親重視寧姐兒就罷了,還非要跟著一起重視溪姐兒。
從青崖院出來后,蘇姝直接回去了蘅華院,屋里的管事李婆子拿了一封信遞給蘇姝。
蘇姝接過來,隨口問了句,“哪里來的?”
李婆子笑著回答蘇姝的話,“是夫人娘家那邊的。回事那邊一收到,就著人送了過來。”
“娘家那邊?”
蘇姝打開來看。信是母親寫的,都是些瑣事,什麼華哥兒已經過去二舅母外家族中的私塾讀書了,與哥兒的越來越好了,但是并未提及生病的事。信的末尾反而說起了三叔家的蘇宛秀親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六,還讓提前回去家里給蘇宛秀添箱。
蘇姝打發了李婆子下去,隨手把信給了秀兒,讓收起來。
秋香看到蘇姝背靠著墨綠大迎枕坐在羅漢榻上,就倒了盞紅棗水遞過去,“夫人,您潤潤嗓子。”
蘇姝“嗯”了一聲,手接過來,腦子里卻還在想著蘇宛秀的事。記得三嬸母提起過蘇宛秀的親事,是說給了應天府六合縣的一戶人家,家境也是很不錯的。
蓮兒子急躁了些,看蘇姝沉默不語,主開口問道:“夫人,那信里都寫了些什麼?”
蓮兒這話問的很逾矩,但是卻覺不出來,就連秋香拉了的袖一把,還不明所以的問秋香,“你怎麼了?”
蘇姝是知道蓮兒的,并不怪罪,卻也只是挑揀著和說道:“……是三叔的長定下了親的日子,母親寫信來告訴我一聲,提醒我記得回去給添箱。”
“那信里有沒有提到紅兒?”蓮兒并不關心三老爺家里的事,就是想紅兒了。
蘇姝愣了一下,回答:“沒有。”
蓮兒沮喪的很,“也不知道紅兒現在怎麼樣了?”
以前夫人還沒有嫁過來阮府時。和紅兒一同待在秋水院,倆人的就像親姐妹一樣。
秀兒把信裝在一個木匣子里,放到床頭柜的屜里。接住了蓮兒的話,“紅兒過的很好,那個丫頭有多聰明機靈,你又不是不知道,瞎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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