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賞了一對兒碧玉鐲子給了阮陵寧。
“謝謝賢妃姐姐。”阮陵寧眉眼都帶了笑。
“果然是十分活潑。”賢妃想起阮清川的話,又和母親說道,“有這孩子在您邊說說笑笑的,兒也能放心不。”
阮老夫人擺手讓阮陵寧退下,“誰說不是呢。”
賢妃想和阮老夫人說一些己話,就讓的宮杏枝領了蘇姝和阮陵寧去院子里轉一轉。
臨了,還待道,“不許出去長春宮。”
杏枝屈應“是”。
長春宮在宮算是西六宮之一。正殿是黃琉璃瓦的頂子,五間正房。東西又有配殿,都是各三間正房的布置。轉角游廊和前面的走廊連在一起,可通往前后東西各殿。
長春宮后殿也是五間的正房。東西殿各配了院子,也是三間的正房。后殿和正殿的布局幾乎是一樣的。倒是后殿院多了一個戲臺子,刷紅旗的大紅柱子,柱還雕刻了云紋。戲臺子旁邊有一棵參天的銀杏樹,有四摟那樣,很是有些年頭了。
阮陵寧和蘇姝姑嫂倆一路看,還一路低聲說話,真是見足了世面。
阮陵寧看到長春宮正殿前設的銅和銅鶴,還手去了,和蘇姝說話:“二嫂嫂,這宮里真是什麼都好看。朱紅墻,黃琉璃瓦,高高的致角樓,雕刻在門檐上的金龍金……”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賢妃姐姐的暖閣里,剛才有好幾盆盛開的正艷麗的花朵,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呢。都是冬天了,竟然還盛開的比春天還要繁盛。還有暖閣里的瓷磚,好亮又,像鏡子一樣,都能照人……”
“宮里自然都是好的。”蘇姝站在轉角游廊上,探往外面看越下越大的雪。
有些擔憂,“雪要是下的再大些,咱們坐馬車回去大興都是個問題了。”
阮清川坐在宮外的馬車里,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不會的。”阮陵寧很是樂觀,“說不準,一會兒雪就停了。”
杏枝是個面容溫婉的姑娘。
笑著說:“小姐和夫人不必憂心,若真的雪下的太大到不能行走了。賢妃娘娘去告知皇后娘娘緣由,也是可以留在宮里過夜的。”
“杏枝姑姑,母妃呢?”朝公主從外面走進了長春宮,后跟著的是朱由原和朱由檸兄弟倆。
他們三人是過去景仁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正在暖閣陪阮老夫人說話呢。”杏枝行了禮。
“外祖母來了?”朝公主高興極了,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早都想念外祖母了,老人家可終于進宮來了。
即使長春宮燈火通明了,但到底也不如白天看的分明,等朝走近了才看到阮陵寧和蘇姝。
朝并不認識們,還沒有等開口詢問呢。
蘇姝已然拉著阮陵寧屈行了禮,“給公主和殿下請安了。”
前一世是見過朝公主的。
朝愣了愣,問道:“你們是誰?”
“二舅母?”朱由檸這時候走上前來,看到是蘇姝。他拉了一把朝公主的袖,和介紹:“就是二舅母。”
他也不認識阮陵寧,倒是朱由原開了口,他看向阮陵寧,和弟弟妹妹說道:“是母妃的妹妹,你們該稱呼一聲‘小姨’。”
朱由檸從善如流,清秀的臉上掛著笑,喚了一聲,“小姨。”
朝公主卻是沒有吭聲。
既沒有開口喚蘇姝“二舅母”,也沒有喚阮陵寧“小姨”。
覺得眼前的倆位子和自己的年歲差不多大,無論如何都喚不出口。再者,二舅母的長相真是國天香,原本自詡自己貌,結果看到了比自己還要好看上許多的二舅母,心里便有些不大自在。
雖然阮陵寧在輩分上是朝公主的小姨,但是不喚人,自然也沒有誰多說什麼。
倒是杏枝笑著打了圓場,“賢妃娘娘和阮老夫人正在暖閣等著殿下和公主呢。”
朝公主“嗯”了一聲,又抬眼去看蘇姝,很快就越過們走遠了。
倒是朱由檸笑嘻嘻地:“二舅母,小姨……你們先在這里看一會兒風景,我待會去拜見了外祖母,再過來陪著你們說話。”
這里有什麼風景可看的。
朱由原俊眉微皺,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等到朱由原三人都走遠了,阮陵寧長吁一口氣:“二嫂嫂……剛才好嚇人。”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被朝公主盯著看的時候,就是不由自主覺得害怕了。
蘇姝拍了拍阮陵寧的肩膀,安,“沒事的。”
到底是多活了一世的人,雖說是在皇宮里,但比著阮陵寧還是沉穩多了。皇子、公主們都是生下來就高人一等的,氣勢自然是不尋常的,寧姐兒被嚇著也屬于正常。
阮陵寧還是心里慌張,和杏枝說道:“你給我倒一盞熱茶過來吧。”
“要不,您隨我進去坐一坐吧。”杏枝手指了指長春宮待客的東殿,解釋道:“現下太冷了,又下著雪,真的倒了一盞熱茶過來,怕是還沒有遞到您跟前就涼了……”
“那好吧。”阮陵寧想了想,覺得杏枝說的話很有道理。抬腳都準備跟著杏枝走了,突然又想起了一旁的蘇姝,“二嫂嫂,你也和我一起去喝杯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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